"這不是遊戲，你知道嗎？"紮克歎了口氣，他轉向妹妹。

  "你看，"肯茲邊說邊點了一下她平板電腦上的一個按鈕。

  紮克困惑地皺起眉頭，但當一堵一米厚的記憶鋼牆突然出現在肯茲麵前，完全遮擋住她時，他的眼睛震驚地睜大了。隻要它有源源不斷的基礎力量，即使是他也很難穿過這麽厚的牆。

  "花了些時間，想出了一個辦法，既能激活保護算法，又能觸發攻擊。上麵的球體也溢出了記憶鋼，當我們到達那裏時，我可能比你更強。"肯茲帶著勝利的微笑說。"再加上我處理技術相關問題的能力......你不能把我留在這裏。"

  "好吧，好吧。"紮克歎了口氣。"但我們一遇到人，你就跑開，躲在記憶之鋼內，好嗎？我去對付人，你去對付機器。"

  "好吧，"肯茲在跑開之前翻了個白眼說，也許她害怕紮克會改變主意。

  西婭看著眼前的遭遇，狡黠地笑了。紮克隻能聳聳肩，他坐下來，開始努力補充虛空能量。從剛才開始他就有了一個想法，他從虛空獸的兩個獸核中拿出了一個。一股能量的洪流再次進入身體，促使他的[虛空之心]蘇醒。一次又一次的跳動回蕩著，紮克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感到空虛感迅速消散。

  但有一點是不合理的。要麽是他的[虛空之心]的效率太差，失去了它吞噬的大部分能量，要麽就是隻有一小部分能量進入了恢複儲備。

  隱藏的節點在短短幾分鍾後就不再運行，用血統法催促它也無濟於事。紮克並不驚訝，因為那本基本手冊根本沒有提到控製血脈節點的內容。他必須找到另一種方法來做。

  即使在吸收了半步D級野獸的能量後，他的虛空能量也沒有完全恢複的感覺。這說明為[虛空之力]恢複能量並不是[虛空之心]的主要目的，至少在吸收獸核的能量時不是。很可能其餘的能量要麽用於改善血統，要麽用於改善節點本身。

  分鍾最終變成了一個小時，紮克準備出發了。最後一組是紮克、奧格拉斯、比利、肯茲，以及由魯巴帶領的三十名受膏者。仍然留下了許多精英在下麵，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也為紮克提供了一些支持。

  紮克最初並不打算帶上比利，但肯茲能夠通過她的無人機和操控記憶鋼為他提供支援。此外，泰坦已經與受膏者形成了非常流暢的戰鬥合作，甚至使他們能夠抑製住卡塔瓦家族的大長老。紮克希望在他對付虛空門徒的時候，也能對避無可避做同樣的事。

  比利也是最容易處理來自記憶鋼山的壓力的人。從表麵上看，他在中間層沒有任何感覺，完全無視甚至影響能到紮克的壓力。這樣的能力在球體中也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優勢，紮克隻能假設那裏的壓製會更強。

  這群人沒有浪費時間，在告別後立即向山頂出發。軍隊將留在山坡上，休養生息，並得到他們所需的最後幾套空間封印。

  受膏者們對搶劫途中的洞穴並不感興趣，但紮克、奧格拉斯和比利在沿著懸崖來回趕路時，為剩下的人加起來已經很辛苦了。不幸的是，在他們到達第13層後，藏有寶物的洞穴越來越稀少，紮克在爬了幾個小時後也隻找到了寥寥幾個。

  比利這時終於感覺到了壓力，但紮克看到他長到四米高，並長出標誌性的金發時，狡黠地搖了搖頭。激活血脈進一步削弱了對他的壓製作用，而且他和山之間似乎有某種共鳴。

  有一個人詭異地不以為然，那就是肯茲。她試圖解釋她是如何用四顆道種形成交替的波紋和交錯的層，否定了壓力，在自己周圍創造了某種虛空。紮克幾次想聽懂她的解釋，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像她提到的那樣精確地控製自己的能量發射。

  至少從這個惡魔在再次開始用咬牙切齒和血色的眼睛，強行獵取寶物之前向肯茲投來的厭惡眼神來看，奧格拉斯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雖然每一個山洞的價值都相當不凡，一個又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物品進入了紮克的空間戒指。他現在正站在第16層的一個山洞裏，低頭看著十幾種不知名的植物，它們散發著極其濃鬱的血腥味。紮克的身體想吃那些類似番茄的果實，但他並不是唯一的一個。

  就連[維倫之咬]也醒了過來，在心中發出欲望的咆哮，促使紮克切開幾顆，讓斧子喝下果汁。

  這些果實並不足以讓斧頭一次進化，但確實幫助斧頭向下一階段推進了一些，同時也把斧頭柄上的符文填得滿滿的。紮克本來打算在他們到達山頂之前，把剩下的龍血喂給維倫，現在看起來他節省了這筆開支。

  紮克迅速離開山洞，繼續攀登，但尋找寶藏的工作迅速失去動力。壓力越來越大，當他們到達第17層時，奧格拉斯根本沒有精力去看。紮克每走一步都在失去宇宙能量，他想避免任何大的彎路。這時感覺就像有人把手伸進他的身體裏，擠壓著器官，這完全是一種令人神傷的感覺。

  每向前走一步都變得像場嚴酷的決鬥一樣費力，他不想因為尋找貴重物品而疲憊地到達山頂。受膏者中的弱者在艱難地向前推進時，幾乎爬行，但他們沒有一句抱怨就登上了。紮克知道，在這個時候，他們寧願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也不願回頭。

  再沒有人有精力去尋覓寶物了，但這群人在第17層的頂峰偶然發現了一個山洞。那次大開殺戒的是肯茲。那是一個實驗室，考慮到它在山上的高度，在世界變化之前，它肯定就在核心層的邊緣。裏麵隻有四個黑色的立方體，看起來並不引人注目，但肯茲在將平板電腦與機器連接後，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事實證明，它們是技術官僚的超級計算機。它們不包含任何數據，但人們可以用它們來進行計算和模擬，將傑維斯的力量推到更高的高度。肯茲很快就把它們收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灼熱，而紮克隻能無助地看著妹妹在禁忌的領域裏越陷越深。

  他是不是應該拿起電腦砸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