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門徒變化後的形態中散發著可怕的光環，紮克不禁考慮拿他新獲得的[拉格魯橡樹種子]來進一步增強力量。他很快決定不這樣做，重新專注於他的兩次攻擊。

  這些種子與[屠夫之怒]屬於同一類別，都是狂暴的方法。在同一時間再使用這樣的手段是愚蠢的，收益遠非倍增，而危險卻是指數級的。他有點信心，獨特的堅固身體可以讓他同時使用這兩種方法並生存下來，但這不是唯一的問題。如果這兩種猖獗的力量發生衝突，甚至可能變得比正常力量更弱。

  在紮克看來，這個東西最好留給缺乏這種能力的屍鬼一方。當然，還要考慮保密的問題。除非有信心幹掉阿德卡，否則他不想暴露種子或第二類等底牌。

  他現在的組合拳離巔峰實力並不遙遠，已經準備好了要讓這一次的組合拳發揮作用。巨大的分形出現在天空中，木手就放在虛空門徒的上方，壓力使主宰者沉入地麵幾厘米。然而，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並沒有試圖從鎖鏈或[自然之罰]的壓力中解脫出來。

  他似乎有信心回擊紮克帶來的堡壘。

  一根小樹枝立即開始從分形上降下來，它覺得任何懲罰都不會對智械有特別的優勢。山會有類似的粉碎效果，但它從他的菩提碎片中得到的好處並不像樹那樣多。

  在小樹苗還沒來得及長成參天大樹時，整個地區就被黑暗所覆蓋。不過，不是虛空門徒在反擊，而是奧格拉斯將整個地區浸泡在陰影中。一場攻擊風暴在下一刻撞上了主宰者的屏障，成千上萬的陰影長矛從陰影中升起。這些長矛本身力量不大，但它們數不勝數。

  奧格拉斯本人被極其密集的力量籠罩，他以驚人的速度從空中俯衝而下，長矛直接刺入盾牌，其力量足以使整個盾牌搖晃起來。這還不足以完全打破它，但他的努力無疑應該把屏障打得更接近於耗盡，因為它沒有能量來源。

  魯巴和他的弟兄們也召喚出了巨大的符號，他們從不同的方向撞向防護罩，使防禦性的防護罩過度疲勞。由於沒有了智械軍隊的綜合能量的支持，這些符號現在小了很多，但它們沒什麽可嘲笑的，因為它們是由生命力驅動的。

  盾牌搖晃著，紮克震驚地看到，它不知為何能夠保持完整。阿德卡的護身符一定是巔峰防禦寶物，可以承受這樣的懲罰，幾乎可以和紮克從精神學家的袋子裏取出來的護身符相媲美。

  不過，紮克認為這頂多是一張E級巔峰的符籙，即使虛空門徒不像人們在永恒之塔中那樣受到限製。原因很簡單，激活一個低質量的D級符咒，就像扔出一百多個E級符咒一樣費力。即使是紮克，在它被激活一半之前就會被完全耗盡宇宙能量。

  所以他是帶著些許信心，指示樹枝直刺穹頂，屏障居然像肥皂泡一樣爆開了。其他人不顧一切的攻擊已經耗盡了屏障，足以為紮克鋪平道路，而他打算充分利用這一點。

  當紮克試圖盡可能地限製智械時，四條鎖鏈逐漸繃緊，但主宰者仍然設法將他的左手指向天空，露出野蠻的笑容。下一刻，三個小漩渦出現在他身後，像光環一樣盤旋在腦後。但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星係，而是漩渦，核心是像黑洞一樣的無底黑暗。

  其中一個飛到了阿德卡的拳頭上，漩渦在瞬間增長到50多米直徑。紮克皺起眉頭，下一刻，一根黑色的柱子從裏麵升起，朝著快速增長的樹枝升起，它在向下推的過程中不斷獲得動力。

  他的克星擁有與他自己相似的技能的幾率有多大？

  巨大的柱子與綻放的樹枝尖端相撞，天空中的雲朵被巨大的衝擊波推開。就像空間在哭泣一樣，兩股衝擊力試圖摧毀對方，但看起來虛空門徒和紮克都無法取得優勢。但紮克並沒有為此煩惱，他向前衝去，下一刻就到了主宰者的麵前，兩人都被上麵的柱子遮住了陽光。

  這麽近的距離，紮克居然有了新的發現。那並不是虛空門徒召喚出來的黑色柱子，實際上是一根超過一百米長的大手指。更令人震驚的是，甚至連整個東西都沒有出現，這讓紮克懷疑這個手指所屬的生命到底有多大。但好消息是，似乎虛空門徒的弟子需要用技能來配合手指，迫使他不斷指向天空。

  雖然這根巨大的樹枝被注入了自然界的憤怒和他自己的道，所以即使這巨大的一戳也無法根除它。裂縫和爆炸不斷出現在樹幹上，手指被主宰者利用的道注入了，但樹枝很快就重新生長，並向手指射出越來越多的樹枝，將它削掉。如果[自然懲罰]現在真的突破了，紮克也會傷害自己，但他對此有一個計劃。

  當紮克收回菩提碎片時，木手和樹枝上的光芒光澤都突然暗淡下來，但他的分形邊緣卻像燈塔一樣亮了起來。他把"道"注入到第二擊中，隨著手指向上推，樹枝很快就被拆開了。不過紮克倒是無所謂，因為[自然懲罰]是為了創造一個缺口，進一步克製知了。

  一股金色的雲霧吞沒了他們倆，紮克猛地將斧頭向下一揮，旨在將智械從肩膀砍到臀部，但另一個漩渦已經出現在虛空門徒空閑的手掌前麵。它吞噬了大量的金雲，但紮克知道他已經成功了，因為他的目標被照亮在金色的光澤中。[猛烈分裂]是他在這個等級中唯一的E級技能，並不那麽容易反擊。

  紮克需要把第二擊也打進去，而且要快。他在空中的技能已經瀕臨崩潰，而虛空門徒的另一隻手也會在一瞬間被解放出來。他第二次激活了[真實打擊]，把所有的殺意都推到創造一個致命攻擊的假象上。雖然智械有無懈可擊的直覺，忽略了這種感覺，但紮克和他都驚訝地看到一支熟悉的長矛從後麵刺向主宰者。

  顯然是奧格拉斯趁機從虛空門徒用手指製造的大片陰影中發動了隱蔽的一擊。

  傷口沒有流血，但阿德卡因驚訝和疼痛短暫地失去了注意力，紮克憑著本能做出了反應。他的分形同時綻放出[猛烈分裂]的後半部分和棺材碎片的險惡力量，紮克既著急又用力地揮動[維倫之咬]。虛空門徒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最後一個漩渦開始以爆炸性的速度擴張。

  然而，這已經太晚了。

  兩片雲層已經接觸，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分界線被拉開。一條光滑的線出現在虛空門徒的軀幹上，然後他的身體就散架了。空間分界線將主宰者完全一分為二，這個角度應該是一次性摧毀了他的肺、心髒和大部分內髒。

  歡呼聲充滿了紮克的心，但他的腦海中突然喊出了致命的危險。當他用[漫步者]閃開時，沒有任何猶豫。奧格拉斯再次退到了陰影中，很幸運，三個漩渦同時內爆。

  在他們戰鬥的時候，空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在疤痕閉合之前，吞噬了從紮克的樹枝到成噸成噸的土壤。紮克不知道那道疤痕通向哪裏，但直覺告訴他，如果被卷入那場爆炸中，生存幾率將為零。

  "試的不錯，"下一刻，一聲冷笑從各個方向回蕩開來，紮克的欣喜在瞬間被澆滅。

  當紮克殺死主宰者時，並沒有湧現出宇宙能量！

  虛空門徒再次出現，正是站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或者說是站在他創造的火山口底部。毫無傷痕，致命的傷口已經消失了，甚至連[愛的紐帶]的鐐銬也躺在地上，上麵布滿了裂縫。他的臉也不是憤怒的麵具，而是嘲笑的麵具，他用與魯巴先前努力相稱的力量踩在地上。

  一聲哀號在下一刻回蕩開來，奧格拉斯不知為何被逼出了陰影。惡魔拚命地想逃跑，但他的胸口被打了一拳，力量把他扔到一百多米外。大量的血液向各個方向飛濺，直到奧格拉斯無奈地倒在地上。他又滾了十幾米，最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恐怖和困惑困擾著紮克的頭腦，但沒有時間去看同伴是否還活著。

  "不得不承認，我低估了你。我的兒子倒在你的手裏，這不是什麽恥辱。"阿德卡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戰場。"我不禁要問，你還有什麽打算。沒有關係，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將來會有機會找到答案，如果你能到神秘境界中心地帶的話。"

  下一刻，一塊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在紮克有機會回應之前將其捏碎。一道明亮的閃光瞬間遮住了火山口，當光芒消失時，主宰者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知道他消失在哪裏了。

  他們失敗了。

  震驚充斥著紮克的心，他閃到了奧格拉斯不動的身旁，沒有去找那個逃跑的主宰者。紮克不覺得有機會追上。他根本不知道智械去了哪裏，即使是升級後的[宇宙凝視]也隻能在他捏碎符咒的地方看到黃色的光芒。

  那是一種逃生的寶物，但不是依賴空間道的寶物。

  紮克現在不關心這些，這個惡魔在虛弱地看向周圍之前，釋放出了一陣絞痛的咳嗽。紮克的眼睛卻盯著奧格拉斯，或者說是他軀幹上本該是心髒的大洞。

  "抓到他了嗎？"惡魔虛弱地問道，他的聲音幾乎沒有一點兒聲音。

  "我們抓到他了，"紮克紅著眼睛說。

  "騙的真蹩腳。"奧格拉斯閉上眼睛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