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立即想起了他所指的地方。就是鳥人的入侵，那個放在山頂上的地方。

  "不錯。如果最後一個鎮子在幾分鍾前剛剛丟失，那我們還有幾個小時，如果事情會像以前那樣進展，"紮克嘟囔道。"即使是虛空門徒，去那個地方也需要時間。呆在這裏，我要和智械說話。"

  對方點了點頭，紮克下了山，直接向戰場走去，每一步都是一百米。戰爭結束了，但一種壓抑的寂靜延伸到了整個盆地。成群結隊的戰士走過田野，去找回陣亡者，大多數人隻是坐下來，許多人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最糟的是那些受膏者，他們都在祈禱中，淚水沾滿了臉。即使是三位最強大的受膏者也沒有毫發無損。如果願意犧牲足夠多的生命，大規模的弱小修行者可以幹掉更強大的對手。

  他發現魯巴坐在軍隊的中心，看到不遠處滿身是血但還活著的聖潔者，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在頓悟期間失去了聖潔者的蹤跡，慶幸的是，昆德維蜂巢並不是精英劊子手小隊的目標蜂巢。

  "祝賀你，"紮克邊說邊回頭看向魯巴。"很抱歉打斷一下，有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這不是勝利，暖男。"魯巴歎了口氣，它巨大的臉龐是痛苦和悲傷的麵具。"今天沒有勝利者。我們失去了一半的孩子，然而戰爭還沒有結束。"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在回來的路上，我不能和你呆在一起。在你戰鬥的時候，有人襲擊了我的三個定居點，看來這個人的行動極其迅速。"紮克說。"我需要在更多城鎮被摧毀之前離開。"

  "你懷疑主宰者嗎？"魯巴說，附近的受膏者也從荒涼狀態中振作起來。

  "我猜是。"紮克說。"虛空似乎有方法，可以自由行動。"

  "你在計劃什麽？"

  "如果真的是虛空，我們應該發動一場伏擊。必須快速重擊，他太狡猾了。"紮克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可能的下一個目標，我現在就去那裏。"

  "好，同意。"魯巴說，巨人站了起來。"六個理事將和我一起去。這次人再多也隻是阻礙。老方法在這種情況下不起作用。"

  幾個最大的智械振作起來，表情嚴肅地站了起來，與紮克一起返回山上。紮克沒有浪費時間，找到了一個足以容納他的團隊和受膏者的隱蔽山洞。在門口豎起了幻象陣，然後從宇宙袋中拿出一堆材料。

  接下來他的手變成了一片模糊，一個粗糙但實用的傳送陣在幾分鍾內就豎立起來了。

  "這怎麽可能？"西婭不理解地嘟囔著，她低頭看著新創建的陣列。"附近沒有城鎮，你能創造出這樣的陣法？"

  "不，至少我不知道。當最後的入侵被關閉時，我被賦予這種能力作為獎勵。"紮克聳了聳肩。"也許係統知道我將到處亂跑。不過也有一些限製。隻有我可以激活它，而且隻能使用一次。"

  紮克沒有解釋陣列的其他細節，讓他們自己形成假說。甚至不需要拿出藏在手鐲下的手鏈，他的[空間門陣列]就能發揮作用。隻需要給它注入宇宙能量，手鐲和陣列之間就形成了聯係。紮克的猜測是，這個手鐲含有某種空間能量，注入紮克的死陣，使它有足夠的力量工作，隻有一次。

  他這樣做是故意的。智械和馬歇爾家族都會知道他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放下一個陣列。這樣的能力是非常可怕的，會使他的勢力幾乎無法撼動。

  基地和這些勢力現在有比較和諧的合作，這個展示希望能幫助打消任何相反的想法，而紮克在未來則是去耕耘或尋找資源。

  "你以後能不能在神秘境界裏麵放一個？"西婭突然問道。"萬一我們需要把東西或人送出去。"

  "傳送陣在神秘境界裏麵不起作用，"奧格拉斯表情懶散地說。"至少不是常規的，是不同種類空間的東西。現在，在下一個站點從傳送陣消失之前，我們走吧。"

  紮克點了點頭，這群人閃了過去，一會兒就出現在16號場地。他們的出現在駐紮部隊中引起了一些混亂，而當喬安娜命令他們立即返回基地時，這種混亂才有所緩和。

  在與智械商議了一會兒後，他們很快了解到，如果真的是虛空門徒在攻擊他們，那他應該從南方來。有個敵人的蜂巢就在那個方向，而且它也是最近的定居點。問題是他們是應該從鎮上出發，還是在這裏坐等人出現。

  最後隻有紮克、奧格拉斯、受膏者和亞諾留下來。他們將組成一個小隊，向北邊的地區巡邏。其餘的人也被送了回去，因為飛葉上沒有足夠的空間。他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和減少尺寸，但受膏者仍然會像沙丁魚一樣被擠在一起。

  西婭對這個安排並不滿意，但紮克覺得亞諾可能更適合帶。他們有很多火力，但亞諾有獨特的東西。如果能用幻覺困住或至少削弱主宰者，那他在戰鬥中的價值就會非常高。

  這群人在山腳下來回飛舞，尋找入侵者的跡象。三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任何收獲。說實話，這對紮克來說是好事。自從他被那恐怖的劫雷抽走後，隻過了7個小時，事情拖得越久，他就越能恢複體力。當然，他的狀態足夠好，可以戰鬥，但沒有處於巔峰狀態。

  "在那裏，"魯巴突然說，它指向森林。"一個奇怪的腐敗現象突然出現在那個方向。可能值得調查。"

  紮克點了點頭，改變了方向，他知道智械能感知宇宙能量。幾秒鍾後，他明白了受膏者在說什麽，因為他的[宇宙凝視]也發現了奇怪的東西。一個空間擾動出現在僻靜的小樹林中間，而且正在穩步增長。

  紮克就落在它的前麵，迅速從寶塔裏召喚出特裏夫。

  "躲在有些距離的地方，"紮克邊說邊拿出了幹擾器。"在有人出現的時候啟動它。"

  鬼魂點點頭，收起了幹擾器，立即飛進了茂密的灌木叢中，消失在視線中。

  受膏者們在看到特裏夫時發出了混合著震驚和厭惡的喃喃自語，但沒有對此發表評論，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異常點上。隻需要再等十秒鍾，大門就會迅速改變，形成合適的門戶，當紮克看到熟悉的身影在下一秒出現時，心跳不禁加快了。

  "畢竟是你，"紮克皺著眉頭說，他為生命中最艱難的戰鬥做著心理準備。

  令人震驚的能量也開始從受膏者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們瞪著出現的小得多的智械，眼中充滿了仇恨。

  "背叛者，原來你的行為並不是為了你們自己？我們聽說你的親屬為了一個外人背叛了智械？為什麽？權力？沒有必要走得這麽遠。"魯巴咆哮著，一股濃鬱的殺意籠罩了整個領域。"你是大聖人。你應該幫助智械前進，而不是摧毀我們。"

  "如果整合工作再等上幾代人，也許我會這麽做的。"虛空門徒帶著空洞的微笑說，然後他向紮克投去一個陰暗的眼神。"你殺了我的兒子。"

  "戰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這就是你攻擊定居點的原因嗎？"紮克反問道。

  "隻是在開始真正的戰鬥之前釋放一些緊張情緒。"虛空門徒說，他的臉上洋溢著野蠻的笑容。

  紮克以前曾見過一次這種瘋狂的樣子，他迅速啟動了[屠夫之魂]和[自然之障]。

  "別擔心。會清算的，但不是今天。"虛空門徒笑了，他的臉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你知道我們的命運會在哪裏發生交集。隻有一個勢力能獲得維度種子。"

  維度種子？這就是寶物的名字？紮克想，仍然保持臉部中立。

  "這不是你這個背叛者決定的。"魯巴隆隆作響，七個受膏者的光環爆發出足夠的力量，甚至使附近的樹木搖曳。

  他們的生命力像光芒四射的燈塔一樣閃耀，粗糙的圖案在身上亮起。紮克看到這一幕睜大了眼睛，猜測這就是十字軍的真正形式。但是，如果他們正常狀態下會在一年內死亡，那麽像這樣戰鬥能堅持多久？而且他們還能回來嗎？

  "這些瘋子真的加入了十字軍，自從你們接受了宇宙能量的真理，還學會了一些新技巧。不過，這隻是一條可歎的墮落之路。"虛空門徒搖著頭說，紮克幾乎可以肯定，他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些憐憫。"沒有關係。"

  "它啟動了。"特裏夫在心中低聲說，意思是幹擾器已經啟動。

  紮克在心裏點了點頭。這算是一個機會吧。一個看看虛空門徒的神秘技能是如何運作的機會，以及能做些什麽來克製。他兩次親眼看到虛空門徒在空間中打開裂縫，直接消失或出現在他想出現的地方。這樣的技能比他自己的[空間門陣]更讓人討厭，更難對付。很多人為了對付這樣的技能想了很久，第一個想法就是幹擾器。

  下一刻，四顆球居然從虛空門徒自己的影子裏飛了出來，每顆球都爆炸了，造成了強烈的空間扭曲。紮克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東西，他以前也用過這種攻擊性的寶物。它們不是[虛空之球]，而是他在冥界用來封鎖陣法的那種空間幹擾球。

  奧格拉斯對主宰者發起了第一擊，其餘的人也迅速上手。紮克的氣場向外爆發，眼中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維倫之咬]已經在他手中，靈器發出嗜血的咆哮。

  是時候看看誰是地球上最強的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