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心劫(一)
作者:隻貝      更新:2022-02-16 16:07      字數:3246
  "我現在就去。"紮克點了點頭。

  "如果你搞砸了,誰也幫不了你,所以你最好在你的院子裏做,那裏不會被打擾,"惡魔說。"在劫難降臨之前,你會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

  紮克點頭表示同意,這聽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如果我一天沒有出現,請確保我沒事。"紮克邊說邊從他的空間戒指裏拿出那十幾個破陣器。"集中精力找出有助於與亡靈帝國作戰的寶物。我很確定這些都是破陣器,看看哪些破陣器對巫妖王使用的東西可能有用。"

  "等你完成後,我們一定會提取它們的秘密的。"卡林急忙點頭,顯然他急於要絞盡腦汁地做出貢獻。

  "好。"紮克點了點頭,然後他轉身回到節點,在改變主意之前,選了第三個選項。

  [苦難將在1分鍾後降臨]

  "祝你好運。"肯茲在一旁說,她的眼神中明顯有些興奮。"你在這裏創造曆史。"

  "我很快就會回來。"紮克笑了笑,然後閃身離開,迅速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啟動了分層陣列,然後在祈禱墊上坐下。

  終於到了,紮克感到自己被一種神秘的能量所包圍。他搞不清楚它是由什麽組成的,但感覺有點像他在混沌圖案出現時看到的天空閃電。

  他剛要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磨難,兩個提示出現在他麵前。

  [心劫降臨,掙紮求生]

  [靈劫降臨,掙紮求生]

  "......該死,"在他的世界被痛苦和火焰吞噬之前,紮克嘟囔道。

  紮克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澆上煤油點燃了。這種折磨使他幾乎不可能形成連貫的思想,更不用說建立防禦。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技能和物品都是無用的,隻能忍受。疼痛令人痛苦,但除非他屈服,否則它不會真正傷害他的靈魂。他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忍受"這個詞,把它變成堅持不懈的咒語。

  但這種痛苦遠遠超出了他對磨難的預期,幾乎可以與其他可怕的磨難相提並論,比如他在宇宙水塘中的浸泡。是每個人都必須忍受這種程度的痛苦,還是因為他選擇了史詩級而受到特別關注?

  紮克還沒來得及做出假設,周圍的環境就模糊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在床上。紮克困惑地環顧四周,當一隻纖細的手臂伸到他身邊時,他過去的經曆變得混沌不清。他笑了笑,翻過身來,與他的新女友麵對麵。

  "怎麽了?"漢娜問道,她眨著眼睛抓了抓他的胡須。"睡不著嗎?"

  "差不多吧。"紮克笑著把她拖到自己身邊。

  "嗯。"漢娜哼了一聲,當她的手向下伸時,俯身親吻了一下。

  紮克的身體迅速做出反應,但就在他準備回應她的動作時,他愣住了。他是如何來到這裏的?為什麽事情看起來這麽不對勁?

  "怎麽了?"漢娜在他耳邊喘息著,她的手在即將伸進時停了下來。

  欲望與不安交織在一起,但紮克最終搖了搖頭,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頭來回晃動,眼睛裏充滿了野性。

  有些事情是不對的。

  一種沉重的不對勁感籠罩著他,盡管他的單間公寓裏一切看起來都應該是這樣。但是,腦海中一種令人震驚的疼痛幾乎使他暈倒,當世界變得模糊不清時,他用手抱住了頭。

  "紮克?發生什麽事了?我應該叫救護車嗎?"漢娜一邊跑過來一邊驚恐地問道,但當一把刀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並深深陷入他的胸口時,紮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不是真的。"紮克咆哮著,終於想起了發生了什麽事。"這不是真的。"

  "是的,在你像垃圾一樣丟棄我之後,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告訴自己嗎?"漢娜嗤之以鼻,世界崩潰了。

  焦慮在紮克的胸中燃燒,他催促著飛行盤加速前進,但當他看到遠處被圍困的軍隊時,感覺就像在飛過固體物質。阿萊雅站在前麵,拚命為軍隊創造生存的機會。但這是徒勞的,因為她在站立的地方被一群幽靈刺客砍倒。

  紮克終於推開了凝固的空氣,當他落在她身邊時,迅速把一顆治療藥丸塞進她的嘴裏。但這幾乎沒有效果,因為傷口一直在流血,把地麵染成了深紅色的顏色。

  "你為什麽不救我?"阿萊雅哭著說,她抬頭看著紮克,眼中滿是惆悵。"我愛過你,我為你流過血,但你隻把我看作是推進你目標的工具。"

  "我-"紮克結結巴巴地說,但他還沒有機會形成回應,一個又一個啜泣的聲音就在他周圍響起。

  "你為什麽放棄我們?"一個女武神哭著說。"你應該帶領我們走出痛苦,而不是陷入痛苦。"

  "為什麽?"奄奄一息的士兵痛苦地喊道,他們的哀嚎在痛苦和悲傷中越發強烈。

  "為什麽?"。

  "為什麽?"

  合唱聲越來越大,紮克感覺自己的思想正在分裂。就在這時,一股疼痛不知從何處傳來,使他痛苦地跌倒在地。艱辛地再次站了起來,他試圖向憤怒的屍群解釋自己。他不想讓任何人死亡,想做正確的事,但他隻是一個人,無法拯救所有人。

  但這些話並沒有說出來。這感覺就像他在夢中想打一拳,但完全沒有能力催動自己的手。紮克隻是無助地向後倒去,尖叫聲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響亮。

  當他啞著嗓子坐在地上時,阿萊雅爬近了,在她身後留下了一串血和腸子。她費了很大力氣才設法沿著他的軀幹往上拖,這樣做時完全把紮克淋成了血人。她痛苦地嗚咽著,把他圍在最後的懷抱中,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對你來說都是遊戲嗎?"毒女悲傷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你在冥界玩耍,尋找機會提升等級。你離開我們去對抗多元宇宙中最強大的力量,你讓我們去送死。你是領袖,你應該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合唱團回蕩著,一股毒藥風暴從阿萊雅身體的每個毛孔中滲出。

  紮克因頭部的熾熱疼痛而感到渾渾噩噩,但危險意識卻尖叫著要他醒過來。

  不!

  紮克在心中熱烈地反擊,周圍的世界像一麵破碎的鏡子一樣裂開了。

  當紮克站在西婭的病床前時,羞愧和自責淹沒了他。那雙刺眼的藍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澤,空洞地盯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告訴他,她已經在死亡之門前徘徊了。

  "我以為我們在獵場的時候已經形成了共識。但離開的那一刻,你就把我忘了,為了下一個閃亮的東西而拋棄了我。這就是我對你的全部意義嗎?狩獵期間達到目的的手段嗎?"她用虛弱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道。

  "比利對你的誠意是真的,但你對他是真誠的嗎?還是你在濫用他的天真和力量時,隻是對他施以恩惠?你甚至懶得親自去幫他的"入侵",而是派一個下屬從他那裏偷走主要的成就。"西婭繼續說,絕望爬上了她的聲音。

  "這不是--"

  "我們來到這裏,讓我們自己的人自生自滅。隻是為了不讓你有另一個借口來逃避做正確的事情。我們為你流血,你為什麽不做同樣的事?"她說,就在眼睛變得空白時,最後一口氣離開了她的肺。

  恐慌使紮克的心像鼓一樣跳動,但當看著西婭一動不動的身體時,他突然平靜下來。

  "你還活著,我要拯救你們所有人,"紮克在世界崩潰時咆哮道。

  他一直害怕這一刻,但紮克終於來了。當他穿過田野走向坐在石頭上的人時,他的手指緊張地顫抖著。腳步因頭部越來越痛而不穩,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人在聽到紮克的接近後看了看,在看到是誰時,他那張被毀壞的臉憤怒地皺了起來。大衛在手杖的幫助下慢慢地站了起來,在紮克到來的那一刻,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被抓,被折磨,被拋棄。都是因為我曾經認識你,"大衛在紮克有機會問候他之前說,他的臉因憤怒和痛苦而扭曲。"我每天晚上都尖叫著醒來,渾身是汗,那個瘋子讓我經曆了什麽。你甚至沒有來探望過我。你把我從你的腦海中趕走,因為你把我藏在這個荒涼的島上,在那裏我無法提醒你,你已經變成了什麽。"

  "漢娜,"紮克說,但他被大衛打斷了,他的怒火迅速上升。

  "漢娜受到了創傷,被操縱,被虐待。先是被眼睛之神,然後是被滲透者,最後是被你的小惡魔情人。你甚至不能等一秒鍾,在她終於恢複穩定感的時候把她趕走。所有這些都是因為她不符合你的"新的自我",一個與惡魔結盟的獨狼戰士,"大衛吐槽道。

  "也許這樣做是最好的,不是嗎?"那個殘缺不全的人一邊說,一邊向紮克揮動他的手杖。"與其變成一件被詛咒的珠寶,不如成為一個被拋棄的人。"

  紮克試圖抓住手杖,但另一波疼痛使他騰空而起,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大衛拚命地打他。

  "都是你的錯!"他尖叫起來,又被迫停下來,因用力過猛而吐出一口血。

  "我很抱歉,"紮克從昏迷中醒來時咬牙切齒地說,再次意識到他在一個幻覺裏麵。"我對待你的方式是不對的。當這一切結束時,我會去看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