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有一些規則，我們在換工作後仍然可以與老雇主簽訂一定年限的合同，但大多數人如果換了部隊，都會選擇對組件進行大修，改革自己的核心。這個成本特別大，但也能讓他們在新雇主的幫助下，逐一更換部件來逐步改善，"賈奧說。"真正的精英在被挖角時甚至會得到全套組件的歡迎包。"

  在等待博士回辦公室的過程中，兩人一直在交流，紮克很快就對技術官僚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正如紮克所料，技術官僚並不比他以前遇到的其他人更好或更壞。

  與係統規則內的勢力相比，技術官僚隻是代表了一種不同的世界觀。同樣，他們也不比那些為了一點點財富就互相殘殺的勢力好。

  對資源的爭奪極為激烈，各階層之間存在著巨大的社會差異。下層階級為了升級到更高的階級，為他們的後代提供更好的未來，或者為了用模仿種族升級效果的技術來延長生命，而拚命地工作。

  與此同時，大型企業和家族幾乎把所有的財富和技術據為己有，把自己變成了人中之神。紮克本人對賈奧的世界觀並不十分信服。就個人而言，他覺得係統就像天氣一樣。你無法控製它，它有時會把你搞得很慘，但它是生活的一部分。它在整個多元宇宙的鬥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如果它消失了，事情可能會更加混亂。

  紮克審問賈奧並不僅僅是為了談話，讓自己從分裂體的低語中分心，也是為了了解他在基地的技術。紮克掌握了整條生產線，他曾希望自己能夠生產出大規模的武器，如果偉大救世主出現，就能把他炸到天荒地老。

  但他的計劃有幾個問題。這樣強大的武器不僅要由他的靈魂驅動，而且還需要這種武器的藍圖。還有一個問題是製造機器的問題。他的那些機器無疑是一級製造機，無法製造更高級別的東西。

  最後，還有報複的問題。如果你過分依賴技術，就會陷入一堆麻煩，就像小豆子發動軌道打擊一樣。

  他還想盡可能多地了解技術官僚中的修煉方式，以便更好地幫助和保護妹妹。在她的腦子裏有傑維斯，可以被認為是一個技術官僚，看起來他必須為她想出一個靈魂強化手冊。普通的組件給技術官僚的靈魂帶來了壓力，像傑維斯這樣神奇的技術會要求更多。

  他甚至想讓賈奧下載他使用的靈魂強化算法，但有很重的限製來阻止這種偷竊行為。紮克也不放心讓肯茲進入神經網絡，因為有可能會暴露。希望她還沒有發現自己進入網絡的方式。係統正將地球從多元宇宙中封鎖起來，紮克隻能祈禱這也包括網絡。

  不幸的是，看起來博士在什麽地方被束縛住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沒人進入實驗室。長時間的不活動加上瘋狂的分裂，紮克最終別無選擇，隻能刺傷自己的兩個肩膀，繼續實驗。

  當一道青銅色的閃光從手臂上迸發出來，消滅了附近的一些機器時，一股血泉向四麵八方噴湧而出，讓賈奧在房間的另一邊目瞪口呆。

  "怎麽花了這麽長時間？"紮克氣喘籲籲地說道，他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盯著通訊官。

  "我--啊......"賈奧在看到紮克外在的不正常行為後結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入網絡，看看發生了什麽。"

  紮克想了一會兒，然後他走到通訊官的旁邊，一邊從肩膀上拖出流血的匕首。

  "動手吧。不許耍花招。"紮克提醒道。

  一個屏幕出現在他麵前，賈奧急忙點了點頭。一係列的屏幕和一排排的文字接連出現，紮克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一些怪事，"賈奧最後說。"由於突變，有十多份事故報告，導致飛船上到處都是問題。自從我們獲得貨物以來，一直有東西需要修複，但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碎片更活躍了？"紮克皺著眉頭問道。

  "好像是的。"賈奧說，然後他向紮克投去一個猶豫的眼神。"它似乎是在你登船後開始的。"

  "所以你認為博士不會再來這裏了？他在忙著救火？"紮克問。

  "我不認為如此？他以前從未幫著修理過。我認為弗雷德博士對讀取碎片更感興趣，他遲早會回到這裏查看結果。"賈奧大膽地說。

  幸運的是，他們不用等太久，當紮克坐在那裏準備動手時，門突然打開了。然而，飛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小球，紮克心中的警鍾立即響起。

  他向前推了推，想衝出實驗室，眼睛驚恐地睜大了，因為[漫步者]拒絕啟動。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他是在外太空，這個技能需要與地球相連才能發揮作用。球在下一刻引爆了，紮克被扔到了牆上，幾乎被一道刺眼的光線弄瞎了。

  他的耳朵在響，完全被蒙蔽了，但眼睛不是他感知的唯一途徑。下一刻，幾十棵分形樹從實驗室內的金屬地麵和外麵的區域升起，紮克再次進入了一片森林。

  來自[屠夫之魂]的增強視覺顯示，有十幾個機器人在外麵等著，由兩個站在後麵的技術官僚控製，他們麵前有一排屏幕。還有身穿白袍、麵色陰沉的超人類在後麵觀望，紮克立刻從賈奧給他看的照片中認出了弗雷德博士。

  他的常規視力被手榴彈炸得模糊不清，周圍的樹葉風暴已經散開。

  "是個入侵者！"兩個守衛中的一個震驚地喊道。

  難道他們認為是在處理公司間諜，或者是好奇的船員想看一看博士的研究？紮克覺得他抓住了一個機會，迅速射出了一連串的分形刀。這些刀片成功摧毀了一半的機器，但剩下的機器發動了無情的攻擊。兩個技術官僚都沒有受到傷害，密集的盾牌擋住了兩次打擊。

  紮克即使瞎了眼也躲過了大部分的攻擊，但他發現投射物自動引爆成動能風暴，其中含有某種神秘的能量，完全無視[自然屏障]的葉片，在他身上造成痛苦的傷口。

  但對於一個耐力超過兩千的戰士來說，這些撕裂的傷口根本不能算作傷口。當紮克出現在兩個控製者之間時，維倫亮起了森然的光輝。一道寬闊的死亡弧線，兩個技術官僚倒在血泊中，看起來像水銀，紮克轉向了他真正的目標。

  紮克在老研究員反應之前就抓住了他的喉嚨。他看起來很像一個30多歲的普通人，除了是銀色的。這是高階組件的標誌嗎？賈奧的機械部件很容易辨認，但紮克幾乎看不出他抓著的喉嚨其實不是皮膚。

  "我在為德拉梅斯動力公司工作，"弗雷德博士看著紮克的眼睛，用平靜的聲音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為取回這個物品所付出的代價。我不知道你屬於哪個勢力，但如果這次任務出了問題，我們會以牙還牙。我的私人應急船是無法追蹤的，停在那條走廊的盡頭，使用它不需要授權。現在離開，這是它的終點。"

  "亡靈帝國會歡迎你的公司複仇。我相信你們的怪異屍體是很好的實驗體。"紮克微笑著，沒有理會這個提議。

  將自己的行為歸咎於亡靈帝國，現在已經根深蒂固。有一天，因果報應可能會來敲門，但現在他們是一個很好的惡人，可以把所有的邪惡歸咎於此。當他是人形的時候，這就不那麽有說服力了，但是亡靈可能有一群活走狗，在生命調和的領土上為他們辦事。

  博士隻是哼了一聲作為回應，當那個人的頭隨著研究人員的軀幹釋放出的巨大爆炸而瓦解成虛無時，紮克的眼睛睜大了。根本沒有任何警告，紮克被甩到牆上，胸口一陣灼熱的疼痛。他在最後一刻激活了長袍上的一個防禦裝置，吸收了一半以上的傷害。

  不過，這次突襲不是真正的問題，問題是博士把自己的頭炸掉了。如果他死了，紮克怎麽能利用這個人的特別授權去找碎片？

  "在你後麵！"賈奧突然喊道，紮克立即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漂浮的腦袋在遠處逃竄。

  一顆炮彈撕裂了空氣，在喊話後不到一秒鍾就把那顆頭顱打到了牆上，紮克閃身過去，抱起了失去意識的弗雷德博士。沒有能量回來，表明這位技術官僚還活著。事實上，"殺死"那兩個控製者他也沒有得到能量，紮克開始懷疑需要摧毀機器之神派係戰士的靈魂，至少要摧毀某種核心部件。

  紮克滿意地低頭看了看那顆頭顱，他慢悠悠地走回了賈奧。

  至於博士是真的昏迷還是在演戲，他並不關心。除非這個人在腦袋裏裝了一個炸彈，否則他不再是一個威脅。如果他想裝死，也無所謂，隻要紮克能越過擋住他去路的安全門及其附帶的防護罩就好。

  賈奧在戰鬥時從實驗室裏跑了出來，他現在正沮喪地看著周圍的破壞。紮克對等待這家夥的命運有些難過，但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使用聯網硬幣嗎？"紮克問道。

  "不用，但我們可以用比特來交易，隻需要一點費用。"賈奧用空洞的聲音喃喃自語。

  紮克點了點頭，並立即將1億硬幣轉給了通訊官。賈奧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可能是因為1億硬幣比他在崗位上十年，也許是一輩子賺的錢都多。

  "不再需要你在這艘船上做臥底了。"紮克微笑著說，他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這讓賈奧的臉從興奮變成了驚恐。"謝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走到這一步。據博士說，那條走廊上有一艘船，我建議你在援軍來之前去坐它離開。"

  就這樣，紮克抱著弗雷德博士的頭閃身離開。

  賈奧看著他退去的背影，啞口無言，幾秒鍾後，他的目光轉向了地上那兩個一動不動的控製者。猶豫不決讓他咬牙切齒，但也隻有這麽長的時間。

  他衝進實驗室，將所有有價值的、無法追蹤的東西放入亞空間容器。如果他不得不逃到一個無法無天的地區，在那裏德拉梅斯動力公司也無法找到他，他需要能得到的一切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