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惡魔將軍隻知道一部分真相。肯茲對無人機的解釋是，紮克在冥界時發現了入侵的技術官僚，決定將他們的技術據為己有，以保護地球。這是一項禁忌技術，她哥哥決定為使用它們而承擔係統的任何影響。

  幸好在整合之前，地球在技術上是有些先進的，像伊維爾這樣的惡魔不可能理解，舊地球的平板電腦與塞滿了驚人技術的未來主義無人機之間的差距。

  至於反響，傑維斯向她保證不會有。她的人工智能對這點還很模糊，但它多次向她保證，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或行動引起係統的憤怒。她的人工智能是個偉大的老師，但它怎麽能控製係統做什麽呢？

  伊維爾負責將飛行寶物飛向下一個支柱，她閉上眼睛，專心她的一個訓練方案。她在腦海中形成了四股細小的道能，開始艱難地將它們編織成一條醜陋的辮子。

  編織"道"讓她邁出了未來融合它們的第一步，同時也幫她在戰鬥中更自然地使用。她目前隻能將兩種元素注入一次攻擊中，但傑維斯向她保證，將所有四種元素全部注入是可能的。

  [你就不能幫幫紮克，也為他製定一個訓練計劃嗎？]肯茲無數次地懇求道。[你知道他正在為這種類型的東西掙紮。]

  [不行，我不能和他扯上關係。]合成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回答。[我不能。]

  [但為什麽呢？]肯茲在心中抨擊道，由於壓力和疲憊，她一貫的謹慎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你知道他是我們所有人生存的最好機會。如果他在對抗不死生物時失敗，我們都會死。除非你告訴我，否則我不會再喂你了！]

  [...]

  [痛苦.恐懼.損失]

  肯茲的視野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密室。她的目光被一個大徽章吸引，徽章上描繪著九條長度越來越短的橫線，形成一個向下的三角形。一條豎線直接穿過九條線，將三角形一分為二，線的兩端分別伸出來一點。

  密室裏沒有別的東西可看。牆壁和地板都是純淨的白色，由於缺乏細節，讓人無法猜測他們是在十米還是數百米之外。

  無盡的白色中唯一的例外是那台機器。

  這台機器超出了她以前所見的任何東西，無論是尺寸還是複雜性。它以同心圓的方式建造，在那裏形成了一個倒置的金字塔，其尖端指向她的位置。

  即使是停在她頭頂50米左右的小尖端，也有100多米寬，這讓人無法理解，在頂部更厚的底座上，機器有多大。從這台機器來看，密室本身的直徑肯定有幾十，甚至幾百公裏。

  即使是她最近呆了很久的神秘境界，從儀器的大小來看，也不應該有這個單間那麽大。

  這台機器的尖端既不平坦也不鋒利。它的末端是數以千計的尖刺，朝著她排列。每一個尖刺都有足夠的力量在空間結構上撕開一個洞，她的視線因專注其中一個而遊移不定。

  每一根尖刺都感覺像是一個末日裝置，每一根都包含著它們獨特的毀滅世界的方式。其中有四個與肯茲的靈魂產生了共鳴，她意識到這些尖刺包含了火、土、水和風的道。如果她的"道種"是一個偉大真理的片段，那麽這些尖刺就包含了真正的真理。

  傑維斯是不是想通過給她一個道種提示來安撫她？

  一道閃光打斷了肯茲的檢查，場景被徹底破壞。機器大部分都消失了，建築的碎片幾乎被燒得麵目全非，漂浮在一個藍色照明的空曠空間裏。

  兩個有巨大裂縫的巨大拱頂漂浮在遠處，每個拱頂被碎片星雲包圍。她想靠近看，但隨著她的視線慢慢轉開，很快就失去了穹頂的蹤影。她意識到她也在太空中，在自己的動力下慢慢旋轉。

  但奇怪的景象並沒有結束，當她旋轉180度時，有更驚人的東西在等著她。無盡的閃電海洋覆蓋了黑暗太空，創造了一個不可能的奇觀。

  閃電太可怕了，肯茲覺得它包含著毀滅世界的力量。而且它的範圍巨大。她發現整個星球被吞沒在閃電裏麵，就像池塘裏的小石子。

  肯茲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然後這一幕就結束了。

  [那是什麽？]肯茲震驚地問道，勉強保持連貫性，沒有大聲說出來。

  這讓她想起了她哥哥為她講述的"道觀"。像機器或雷電之海這樣的東西，不是他們這個小星球的人應該接觸的。

  閃電中的力量她毫不懷疑，隻要那片海洋中的一縷閃電擦過地球，隻會留下一個焦黑的外殼。它有一種原始的東西，就像包含了宇宙本身的憤怒。

  你的起源？當傑維斯沒有直接回答時，肯茲冒險說。

  [可能是。]

  [但這與我哥哥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不幫他？]

  [我不知道]。

  在這次交流之後，人工智能變得沉默寡言，拒絕回答任何問題。肯茲為這個結果高興，她瞥見的可能是傑維斯的起源，也是找到媽媽的線索。

  那個大徽章是第一條線索，她一定要把它好好記住。第二條線索是那個可怕的閃電湖。那是係統本身降臨到技術官僚的身上嗎？她知道這兩股力量不和，但沒有聽說過係統主動與他們作對。它一般是通過任務或以各種方式限製技術官僚來迂回限製。

  肯茲睜開眼睛，繼續看著路過的風景，傑維斯沒有心情再談下去了。這兩天他們一直在不停運動，在無人機群的幫助下，打破了一個又一個支柱。

  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個目標。無人機都用完了，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將宇宙能量轉換成它們用來飛行的能量。這是一項極其方便的技術，不需要維護，肯茲希望他們有些電池，可以在這個關頭換掉。

  他們又花了兩個小時，以最大的速度飛到柱子上。這根柱子和其他的柱子一樣，是一個天藍色的能量燈塔，獨自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它周圍沒有僵屍，他們可以自由攻擊。這有點奇怪，感覺亡靈們真的不在乎柱子被摧毀。

  據傑維斯說，這是由於冗餘的原因。自從亡靈成功激活了陣法，天空中就形成了一條通道。那條通道是自給自足的，慢慢地被信標填滿了瘴氣，毀掉一根柱子隻會阻礙通道被填滿的速度。它不會阻止陣列本身。需要摧毀陣列核心才能做到，而那東西無疑是在死亡地帶的中心。

  這樣的東西是怎麽製造出來的，即使在她對陣列進行了深入研究後，肯茲也無法理解。與她迄今為止學到的基本陣法相比，這是一個更高層次的陣法。一個陣列在其陣旗被摧毀後仍能存活，無疑是高級技術，這些技術可能是紮克獲得信息晶體的小教派不知道的。

  肯茲命令無人機群再次出現，在信標周圍形成一個圈。一場高強度的爆炸隨之而來，下一刻，柱子變成了一個燃燒的大坑。肯茲滿意地點點頭，召回了她用過的無人機，但隨著一個女聲飄過該地區，十幾架無人機突然被摧毀。

  "所以你們這些人還在這個星球上溜達。你不願意放棄那個基地是有道理的，但你決定插手帝國的事務時犯了一個錯誤。你應該知道，征服不會停止。"

  下一刻，恐怖的能量從地麵上釋放出來，另一個瘴氣信標射向天空。在它的中間，一個模糊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充斥著力量。

  "她太強了，"伊維爾皺著眉頭說，他給飛行盤注入了大量的宇宙能量。"在我們逃的時候，我會嚐試阻擋她的攻擊。讓少爺和紮克大人回來後對付她。"

  "左邊！"肯茲突然尖叫起來，再次蘇醒的傑維斯提示。

  但已經太晚了。

  伊維爾義無反顧地聽從了她的建議，但他的反應不夠快。一支看起來像原油的長矛從下麵直直地撞向圓盤，整個飛行寶物裂成兩半。他們還在一百多米的空中，恐怖充滿了肯茲的心。

  "下來吧。"女人的笑聲在整個地區回蕩。

  [救命]肯茲在心裏喊道，她知道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了。

  [啟動戰鬥協議，充分使用。剩餘時間：1分3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