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為了防止我們以後被拆散，記得要呆到時間結束，這樣我們就能同時退出這個地方。"奧格拉斯一邊說，一邊走到加勞身邊。"起來吧，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你來自一個剛剛整合的星球，你不明白你得罪了多麽麻煩的人。我們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彌補！"加勞說，他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重新站了起來。

  "我們不會向那些混蛋道歉的。對他們來說，賣掉一件微不足道的療傷寶物就這麽難呢？"奧格拉斯哼了一聲。"我說好了，走吧。看他們的表現，即使我們在他們麵前畏縮不前，他們也隻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還不如主動出擊，先殺了他們。"

  紮克點頭表示同意。如果不是因為他腦中的碎片，也不會有這樣的行為，但即使沒有碎片，他也非常惱火。那個家夥想讓阿萊雅死，純粹是出於怨恨，都是因為一些未經證實的線索，說他與塞耶財團有聯係。

  "不管怎樣，我們走吧。"紮克在向惡魔點頭致謝後說，以示支持。"我們怎麽才能到下一層？"

  加勞難以置信地看著紮克，顯然對他的不知所措震驚。奧格拉斯當然沒有那麽驚訝，因為他是紮克知道的塔知識來源。

  "塔內有很多挑戰，你在特定樓層會遇到哪種挑戰是不一樣的。完全準備好登塔的唯一方法是精通所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惡魔說。

  "挑戰？比如什麽？"紮克感興趣地問道。

  直到現在，紮克還沒有費心去了解塔本身的情況。他一直沉浸在為自己、為地球和阿萊雅在基地鎮找所有需要的東西。

  "它可以是任何東西。它可以是通過一個陣法，就像你在藥房做的那樣，找到一個寶藏，確定詛咒的來源，拯救某個人，"奧格拉斯解釋說，列出了惡魔自己遇到過的挑戰。

  紮克皺起了眉頭，他的技能組合非常有限。他對陣法有基本了解，僅此而已。他到底要如何消除詛咒或完成對已故祖先的召喚儀式？他對煉藥、追蹤或其他存在的無數副業一無所知。

  "別擔心，無情天總會留下一條生路，"奧格拉斯笑道。"還有第二個選擇，一個更適合你的選擇。"

  "哦？"紮克振奮起來。

  "就是轟破一切，威力大於技巧。"惡魔咧嘴笑道。"總是有一種選擇，就是直接殺。但有時可能不清楚需要殺的是什麽，所以在你開始攻擊之前確保你想清楚。殺錯了人可能會有奇怪後果。"

  紮克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三人終於準備離開叢林，紮克經過一番考慮，將拉蘇的無頭屍體放入宇宙袋中。也許當他們從塔裏出來的時候，這個東西會派上用場。

  "順便問一下，獎勵是什麽？"紮克在他們行走時突然帶著一些病態的好奇心問道。"我的生命值多少？"

  "一級。"

  "一級？就這樣嗎？"紮克難以置信地問道，甚至開始覺得係統有些侮辱他了。

  "這獎勵太大了！"加勞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基地鎮有這麽大的獎勵。一般是像線索水晶這樣的東西，提示怎麽完成一個任務，但你的隻是免費一級。"

  "哦，這麽說來，塔的一級？還是，如果你到了高一級，有什麽大不了的？"紮克問。

  "因為它能讓你完全跳過一個樓層的最後挑戰。90%以上的人都卡在樓層的最後挑戰上，因為那裏的難度比前麵的樓層高得多。突破這一考驗你能得到名聲、獎勵和更好的稱號，"奧格拉斯解釋說。"看看雷奧就知道了。如果他先殺了你，他就能到傳說中的八樓，不會困在第七樓。這就是十年一次的天才和千年一次的天才之間的區別。如果你不是這樣一個怪物，我現在就很想自己對付你。"

  紮克翻了個白眼作為回應，但他突然意識到，奧格拉斯不是在胡鬧。這個惡魔在巧妙地告訴他，這個任務仍在進行。而加勞覺得自己是個略顯無能的年輕人，除非他是個精英，否則他也不會在這裏。

  加勞遲早會想辦法殺了他，這不是不能想的。因為不僅能讓他再過一關，而且還能讓他在塔外正在醞釀的風暴中幸存。如果加勞把他的頭顱獻給澤薩亞人或察倫氏族，說不定還能得到獎勵。

  "好吧，謝謝你的克製，"紮克迅速回答，半開玩笑地補充道。"我得睜著一隻眼睛睡覺。"

  三人在寧靜的森林中走了一個多小時，有趣的是，沒有看到一隻捕食者。他發現了一隻20級的鳥，但它非常小，離三人很遠。

  這對此刻沒有戰鬥力的紮克來說當然沒問題，但對一個準備好與F級巔峰BOSS戰鬥的人來說，完成試驗就有點困惑了。紮克剛想問發生了什麽事，風景就變了。

  森林讓位給延伸到地平線上的耕地，遠處可以看到一個小農莊。整個場景感覺非常平靜和田園。

  [沃裏昂王國的白溪村最近受到了墮落哥布林的襲擊，找出新威脅的來源。]

  "你也收到提示了嗎？"紮克好奇地問道。

  "是的，這是第一次試驗。"奧格拉斯邊說邊指著遠處的田園村莊。"它可以歸入信息收集的範疇。我們先到鎮上去吧。"

  "還有什麽我應該知道的嗎？"紮克說。"比如說，鎮上的人。他們是真的嗎？"

  "這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加勞說，終於有了冒險的精神。"有些人認為這些人是真實的，但其他人說這隻是係統創造的幻覺或者栩栩如生的木偶。不過，他們被殺時都會給宇宙能量，第一個理論更有說服力。"

  "雖然無情天可以直接給能量，"奧格拉斯插話說。

  紮克點頭表示同意，他記得在技術官僚入侵時，係統是怎麽為摧毀機器人提供宇宙能量的。

  "那是真的。"加勞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向紮克。"大多數人認為這些隻是傀儡的原因是，他們無視所有關於塔或外麵世界的評論。不管你做什麽，說什麽，這些村民都隻相信他們來自沃裏昂王國的白溪村。"

  "人們對其他種族也從不驚訝敵視，就像他們根本不知道一個巨大的石頭人或一條人形魚站在他們麵前。即使任務是回擊敵方的惡魔，村民們也會歡迎惡魔先生，"加勞補充道。

  "那我們如何完成這樣的試驗？"紮克問道。

  "這是第一關，應該可以很快完成，"奧格拉斯說。"我猜想，在小鎮裏就有一條線索，可以讓我們完成試驗，至少給我們一個明確的提示，告訴我們該去哪裏。"

  "但這是很難的辦法，那打敗守護者或其他什麽呢？"紮克問。

  "守護者可能會是墮落哥布林的老大，我們進入小鎮後就能發現他的位置，"奧格拉斯說。"正常的方式是找出哥布林部落搬到這裏的原因。我的猜測是，一個敵對國家想欺騙這些害蟲掠奪農田來削弱他們的實力。"

  紮克驚訝地看了一眼這個健談的惡魔。聽起來他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並且製定了一個計劃。他甚至對塔本身的機械原理有深入的了解，能推斷出隱藏的線索。

  "別這麽看著我，"奧格拉斯翻著白眼說。"上次我在這裏的時候，我的實力要弱很多。我那時候還沒到60級，隻專心收集情報。我雇的那個人有點肉麻，不得不在我能幫的地方幫忙。"

  "什麽？"加勞衝口而出。"你為什麽這麽早就往這裏跑？"

  "無聊，"奧格拉斯聳了聳肩，顯然沒有興趣透露他在老部族中的不穩定狀況。

  紮克在他們向鎮子走過去的時候一直在問問題，奧格拉斯隻是告訴他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如果你以一種可信的方式插入到環境中，事情會很簡單。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說他們是來調查新威脅的戰士。這樣，村民們更願意與他們分享信息。

  他還強調，不應該隨便攻擊人。這可能會讓事態失去控製。例如，會引起附近王國貴族的憤怒，他們會衝到村子裏來報複，而這樣的人不一定在他們所在樓層的預期實力之內。許多登塔者由於修煉者在裏麵的自由度過大而提前結束，他們趁機在沒人窺視的情況下表現得很卑鄙。

  畢竟，除非他們自己複述這個故事，否則沒有人會知道在登塔過程中發生了什麽。

  "但是，係統為什麽要設計這樣一個精心設計的地方？"紮克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提出一係列越來越強的對手讓我們去戰鬥？這個地方一定要花費大量的能量來維持運轉。"

  "你聽說過這個係統的起源嗎？"加勞問道。

  "當然，無極帝國創造了它，為他們的戰爭培養戰士，"紮克說。

  "正是如此。自從那個古老的時代以來，這個係統已經改變了很多，但它的主要特權仍然存在。它要創造強大的戰士。你不應該把這個地方簡單看作是獲得好頭銜的試驗，而是一個磨練技能的訓練場，"加勞解釋說。"每個來塔的人都是係統認為值得培養的精英，而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孵化器。"

  "而且我不是在談論你的技能。這個地方教你思考，"青年補充道。"無論如何，這是我相信的。"

  "你是什麽意思？"紮克疑惑地問道。

  "你可以這樣看。來這裏的人大多數來自既定派別。他們可能有很好的洞察力和很高的屬性，但他們在長輩的保護下過著普遍受保護的生活。我毫不懷疑，你作為一個新星球上的先鋒人物，見過的戰鬥遠比你在基地鎮遇到的幾乎所有戰士都多，"加勞說。

  紮克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一個部族沒有理由像他那樣把年輕人扔到狼群中去成長。這可能會產生一兩個強者，但大多數人最終會死掉。幾乎沒人願意像這樣培養年輕一代。

  但這也意味著，他們的結果就像"平均"一樣，有技術，但沒有膽量，無法通過艱苦戰鬥。

  "看來你明白了。塔把你扔進這麽多不熟悉的情況裏，不僅讓你獲得戰鬥的經驗，而且獲得怎麽解決你將來可能遇到的情況。你今天學到的東西可能會在未來的神秘境界中救你的命，"加勞說完。

  聽著加勞的解釋，紮克的心中開始湧起一些興奮，不禁對現在的試驗充滿期待。

  到目前為止，隻有為生存而戰，他進了一個又一個危險境地。現在他可以放鬆，享受探索和冒險，同時磨練他的技能。

  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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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茲在等無人機回到她身邊，疲憊地歎了口氣。當她指揮飛行器打擊她的目標時，傑維斯進行所有計算，但人工智能是靠她的精神能量運行的。摧毀一個輸液柱的感覺甚至比用她所有的道戰鬥半個小時還要耗費精力。

  伊維爾默默地注視著這場破壞，懶得發表意見，他把飛行寶物引向下一個目標。在過去的兩天裏，他一直在協助她的行動，照顧所有小細節，這樣她就隻需要擔心柱子本身了。出於安全考慮，其他人沒有陪同他們兩人。

  在意識到把惡魔將軍帶來可能會引起麻煩後，肯茲感覺有點蠢，但將軍在她摧毀第一根支柱後立即製定了一份沉默契約，從而解決了這個問題。它規定，他將對有關肯茲的所有事項保持沉默，而且沒有時間限製。至於報酬，隻是每年1個水晶。

  伊維爾是她哥哥和奧格拉斯手下的一名值得信賴的將軍，她最初覺得沒有必要為這樣一個小問題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但這個惡魔說，這既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她，因為他不希望在兩天後紮克回來時他的頭離開肩膀。

  她最初想反駁他，但說實話，她不確定事實是什麽了。她的哥哥在過去幾個月裏發生了很大變化，她說的不僅僅是每個人為了在這個新環境中生存而被迫經曆的轉變。他變得更加嚴厲，更加偏執。說實話，他殺了伊維爾，隻是為了確保他們的秘密不會泄露出去，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