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安靜的，我以為如果沒有法律，會更吵鬧。"當他們走在通往塔樓似乎沒有盡頭的路上時，紮克用低沉的音量對奧格拉斯說。

  "這裏每個人都是他們部隊的精英，帶著隱藏的王牌，在塔裏盡可能地爬得高。隻有真嘴炮才會無緣無故地冒著生命危險去對付實力不明的敵人。這可能是他們來到這裏的唯一機會，大多數人隻關心在進化前獲得力量，"惡魔回應道。"當然，總有一些人天生沒有大腦。"

  紮克順著奧格拉斯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三個魁梧的獸人修煉者似乎撞上了一群身高不足一米的蒙麵人。即使是卡林，也比那些遮住外表的矮小修煉者略高。獸人像巨人一樣聳立在他們麵前，他們似乎在蓄勢待發。

  "看看你走在哪裏，你這個小混蛋，"其中一個獸人咆哮著，它用力踢了一腳。"你們這些小東西應該像老鼠一樣在下水道裏亂竄。"

  紮克可以感覺到，這隻獸人的力量並不差，他的這一腳甚至注入了至少是中期的道種。但這一腳卻被領頭的蒙麵修士的小手強行攔住。

  衝突中爆發出一股衝擊波，紮克注意到，它的威力很快就被大氣層吞噬了，除了衣服有一點飄動外，連站在5米以內的人都沒有受到影響。如果這樣的碰撞發生在地球上，它能把20多米外的樹木掀翻。

  獸人似乎對小修士毫不費力地阻止他感到震驚，他急忙拿出一把大斧頭，眼裏有些恐懼。在他還沒來得及揮動的時候，那群蒙麵修行者就消失了，在一秒鍾後又重新出現。至於那三個獸人，在他們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成整齊的大塊之前，僵持了一秒鍾。

  紮克看著這些獸人，知道他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幾乎沒能看清這些蒙麵生物做了什麽，意識到他們實際上是某種小型獸人，靈巧度非常高。他們在解剖大塊頭兄弟時沒有使用武器，在他們毛茸茸的手上有一套鋒利的爪子。

  周圍的人絲毫不關心就在他們麵前發生的謀殺。看到自己的親戚被殺，其他獸人也沒有抬起眉毛。他們反而把被殺的獸人看成是白癡，紮克也不得不同意，必須是非常強大或非常蠢的人才敢在這樣的地方騷擾別人。

  有趣的是，被殺的修煉者血液和屍體都變成了光斑，很快就消散了，隻留下了宇宙袋。其中一個蒙麵修行者搶走了它們，然後這群人毫不在意地走開，向城市的內部走去。

  "有些人來到這裏，沒有真正了解這個世界，以為自己是不可戰勝的。"奧格拉斯搖著頭哼了一聲。"我們走吧。"

  "那些小家夥不是應該被壓製了嗎？"還是什麽？紮克最後看了一眼這些獸人，好奇地問道。

  "大個子先攻擊了，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被無情天算作自衛，"奧格拉斯笑道。"所以請記住，如果你想殺一個人，盡量讓他們先打你，哪怕隻是推一推。然後你就可以殺了他們，沒有任何影響。這也是另一個原因。"

  "即使你贏了，隻要你先打，你還是會被追殺，對嗎？"紮克確認道。

  "對。"奧格拉斯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走。"不過有一個例外，但它與我們無關。你隻需遵循不先打人的規則，我們就會沒事。"

  "我們要去哪裏？"紮克邊走邊問。

  "你說我們在這裏最多隻有十天時間，我們最好充分利用它。"奧格拉斯說。"首先，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自從我來到你們這個被神拋棄的星球，我還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

  紮克停下腳步，平視著這個惡魔，讓奧格拉斯氣得直翻白眼。

  "我們要了解一下這裏的現狀。聽聽酒館裏的討論是個好方法，可以獲得該地區的最新八卦，"惡魔哼了一聲。"這可能會讓我們省下很多錢來了解我們需要知道的東西。信息經紀人是相當該死的昂貴。"

  紮克勉強同意奧格拉斯的話，他感覺有種衝動，想開始來回跑，完成他來到這裏的各種目標。有很多事情要做，在進入塔之前，幫阿萊雅和了解更多他的專業核心是最重要的。因此，他有些不情願地讓惡魔把他拖到一個規模適中的露天餐廳，大約在樓梯和塔的中間。

  "這大概是一半的地方，"奧格拉斯在他們走進餐廳的大院子時說。"從這裏開始的建築一般都有永久的主人。當然，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你隨時可以用武力奪取一座建築。但是，即使我們有實力這樣做，也沒有意義。"

  這裏擠滿了人，兩人幸運地在後麵找到了一張桌子。就在兩人坐下的那一刻，一個服務員來到了這裏，給了他們每人一塊含有菜單的水晶。紮克好奇地看著服務員，但它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這個惡魔為兩人點了一輪菜。直到這時，它才微微鞠躬，然後無言地走開。

  "......它是個木偶？"紮克看著在桌子間走來走去的幾十個服務員，終於問道。

  "是的，隻有精英才能來這裏，大多數商家使用傀儡或者陣列，不用活人。我聽說在塔樓入口處的精英商店有活人服務員，但那不是我們可以自由進入的地方，"奧格拉斯嘟囔道。

  "為什麽不能？"紮克問，不明白為什麽不能在他們想去的地方購物。

  "這個版本的塔是低層的，但這裏最強的勢力是C級巔峰。在我們有背景之前，與這類人打交道不會有好結果。"奧格拉斯解釋道。"此外，大多數頂級機構都需要推薦人。"

  "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要與那些勢力建立聯係嗎？"紮克懷疑地問道。

  "不對，"奧格拉斯搖了搖頭說。"在我看來，最好是找一個比較弱的力量。一個強大的早期C級是最好的。他們強大到足以回擊那隻老山羊，又不至於強大到讓我們無法自拔的境地。"

  紮克慢慢點頭，覺得這很有道理。雅利安對殺死一個D級巔峰強者有充足的信心，雖然他隻是一個靈魂碎片。這足以說明D級和C級之間的差別有多大。一個活生生的C級霸主，即使被卡在初期階段，對付偉大救世主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