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腦海中的瘴氣分形破裂，他還有多長時間才會變成另一個哀嚎的幽靈？他不得不把心思放在盡快弄清楚這個問題上，但在多問了幾句之後，陣靈知道的也不多了。它畢竟隻是以前的一個影子，它的記憶和知識都很有限。

  這也引出了一個問題：在瘴氣海洋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如果她能夠封印這樣一個可怕的東西，她該有多大的力量？她還提到，她不承認他的血統，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還有，她為什麽要幫他？如果有什麽是他知道的，那就是一個人不能指望別人的仁慈。

  "順便說一下，你之前稱我的種族為皇家。你能進一步解釋一下嗎？"紮克問道，想從這個老陣靈那裏收集到更多的情報。

  "你不知道嗎？"安佐爾驚訝地說。

  "我和亡靈帝國沒有關係，所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極其缺乏，"紮克解釋說。

  說實話，他以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無論他的狀態屏幕上寫的是屍鬼還是Undead，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但看到這個景象和安佐爾的評論後，他覺得他需要知道更多。

  "嗯，我在這種形態下隻保留了一小部分記憶，所以我不記得所有的細節。簡單地說，你是一個純種的亡靈，非常適合瘴氣修煉，"老人解釋道。

  "幾乎所有的亡靈都是變異物種。例如，那些已經死亡並被注入瘴氣的人類。他們都不是純粹的亡靈，因為他們原來的身體並不適合那種修煉方式。即使是之後出生的不死之身後代也有同樣的問題，"安佐爾繼續說。

  "對不起，孩子？亡靈可以有孩子？"紮克有些驚訝地問。

  "當然，但要等到他們達到E級後期，並喚醒了身體，"安佐爾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讓紮克又一次感到驚訝。

  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裏，他有充分的時間來搜刮身體，他沒有保留任何身體機能。心髒沒有跳動，血管中的黑色赭石隻是坐在那裏。

  他確實在呼吸，但他不確定是不是在走過場，有沒有吸收氧氣。但他確實連續消耗了少量的瘴氣來運作，與他人形時的情況不同。

  "在任何情況下，這種與瘴氣的不匹配減緩了修煉的速度，使其更難突破瓶頸。作為回報，亡靈的屬性普遍較高，他們在變成瘋子之前活得更久。因此，如果一個亡靈能突破桎梏，它比人類更強大，"安佐爾解釋說。

  "那麽屍鬼呢？"紮克探問道。

  "屍鬼是五個純種的亡靈種族之一，"安佐爾說。"雖然他們看起來大部分是人類，其實他們都不是。他們沒有活著的對應物，和其他四個純種種族一樣。他們的起源是未知的，就像一般亡靈的真正起源一樣。"

  "這讓我們的修煉更容易？"紮克問道。

  "就我的理解而言。這五個種族與瘴氣有著其他亡靈所沒有的天然聯係，他們的血統被認為是神聖的。如果你走進亡靈帝國的某個星球首都，許多年輕的小姑娘會毫不猶豫地與你繁衍後代。"老人帶著變態的笑容補充道。

  紮克驚訝地咳嗽了一聲，老人的這種舉止變化與他迄今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慈祥聖人形象有很大的不同。安佐爾似乎明白紮克在想什麽，很快就咳嗽著繼續說道。

  "但我不建議這樣做。據我所知，五個種族的長老都不太喜歡他們的基因被肆意傳播到整個帝國。他們依靠自己的優勢血統來維持他們的權力。他們在數百萬年的時間裏，借助於他們的自然稟賦，建立了巨大的權力和遺產，不希望它傳播到公眾中。

  這五個種族似乎是非常崇高的存在，他們不可能屈尊去入侵新整合的星球。

  他為什麽會因為被屍王刺傷而成為屍鬼？他很確定那個人不是屍鬼。馬爾看起來與他自己和幻象中的女人都完全不同，他反而覺得自己是亡靈魔法的結果。

  盡管這種情況對紮克來說很混亂，但至少現在有一個可以幫他了解情況的人。

  "所有的屍鬼看起來都一樣嗎？也可以有紅色閃亮的眼睛？"紮克問道，想確定馬爾是不是也是屍鬼。

  "我不確定，但據我所知，你們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其他不死生物可沒有。紅色閃亮的眼睛？據我所知，五大種族中的另一種族--永恒之族，有時會有紅色的眼睛。這是他們的血液藝術。"安佐爾在思考後回答。

  "吸血鬼，"紮克驚訝地喊道，他很快問了幾個關於永恒之族的後續問題。

  從老人的解釋來看，他們確實是吸血鬼。地球上的古老故事都是真的嗎？他將來會不會也遇到龍和狼人呢？紅眼睛可能隻是個巧合。

  紮克一直在問關於亡靈帝國和屍鬼的事，但很明顯，陣靈對這個問題不像對黑暗的了解那樣多。他不知道其他三個純種的亡靈種族是什麽，隻記得其中有一個是幽靈型的。

  當紮克以稍微迂回的方式問到這個問題時，他也不知道不同的血統意味著什麽。安佐爾說，在屍鬼中有很多古老的家族，他們被尊為貴族。特別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可以看作是該種族的領袖。但大多數屍鬼隻是普通的修行者，仍然是亡靈帝國的精英。

  幻象中的女人沒有認出他的血統，可能他的形式與任何一個部族都沒有關係。也許還有很多事情是安佐爾不記得或不知道的。老人畢竟是個陣法師，而不是亡靈族譜方麵的專家。

  紮克的直覺告訴他，不是這麽簡單的事。那個屍鬼女人似乎很驚訝沒有認出他，可能意味著這個秘密比這更大。最後還是回到了馬爾的筆記本上。他還是看不懂亡靈文字，回去後要把學習亡靈文字作為優先事項。

  目前，他還沒有關於腦子裏東西的線索，但屍鬼女人提到的"遺忘之路"是第一條線索，如果他調查屍鬼，也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另一個潛在的信息來源是西婭的圖書館。

  那是係統的禮物，就像他的船廠和倉庫一樣，有可能包含連一個半D級修煉者都無法企及的知識。他知道，布拉茲拉的創造者至少是一個頂級的D級霸主，有許多強大的盟友。

  他還知道，創造者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地精種族，幾乎和係統本身一樣古老。不幸的是，不可能從他們那裏學到東西，因為他們隻對建造和出售飛船感興趣。如果西婭的圖書館是從某個古老文明中扯出來的，那也不為過。

  唯一的問題是如何進入圖書館，知識是非常值錢的，而亨利-馬歇爾是個狡猾的老頭。但他與西婭的關係非常好，自認為有辦法在不損失東西的情況下換取訪問權。所以他要在狩獵結束前找到她，這樣他們就可以進行交易了。

  此外，能再次見到她，確保她沒事，也是一件好事。

  "那麽......呃......你之前提到了一些寶物？"當紮克覺得他已經從陣靈那裏學到了所有他能學到的東西時，他終於問道。

  "是的，當然了。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在這裏坐了多久，在這麽多年後，我趁機能多說說話，"老人笑著說。

  "我不知道怎麽做，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試著把你帶回我的小鎮？"紮克試探著說。

  紮克之所以這麽問，主要是因為他對老人的命運感到難過，想讓他離開這些孤獨的洞穴。如果有一個有靈性的陣靈來控製基地所有的陣法，對基地也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謝謝你，年輕人，但是這個老人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拉瓦爾恢複了形態，還進行了一番交流，證明了這一點。"安佐爾笑道。

  紮克不明白這個老人在說什麽，直到他的眼睛突然睜大，明白了。

  "你還在運行淨化陣，"紮克驚訝地說。

  "已經幾萬年了，"陣靈笑著點點頭。

  經過思考，紮克終於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他最初認為黑暗是係統的某種審判，但現在意識到情況並非如此。是安佐爾將清潔陣列中積累的黑暗釋放到大氣中，就像打開水壩的閥門一樣。係統隻是利用了這一點，將其變成了試驗。

  他不完全確定為什麽鬼魂隻在那個時候出現，也許打開封條也意味著鬼魂能從洞穴裏偷偷溜出來一會兒，以山頂上密集的宇宙能量為食。然後，他們必須在下到岩洞的開口關閉之前返回。

  紮克被這位老人的決心所感動。為了治愈他弟子的小小希望，將自己的靈魂剝離出來，注入陣列中，這是真正的愛和奉獻。他想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了一個甚至不是家人的人走得這麽遠。

  但是，他突然有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想法。

  "但為什麽另一塊水晶會在淨化陣內？這不會讓你感到困難嗎？"紮克問道。

  他害怕自己因為服用了[遺忘之心]的碎片而毀壞了這個陣法，所以他問道，以確定這點。

  "這確實是我努力的一個障礙。拉瓦爾和我把它放在陣內，以檢查我們改變清潔陣的效果。但事情發展得太快了，當一切都崩潰的時候，我沒有時間把它搬出來。"安佐爾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