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選擇是強迫失敗的核心保持在一起，這可以阻止核心完全破裂。它將保持一小部分原來的功能，壽命略有提升。但如果你這樣做，係統不承認你是D級，將永遠切斷你的晉升之路，"安佐爾解釋說。

  "我的進化已經失敗了兩次，我知道第三次嚐試將是我的最後一次。唉，那一次我也失敗了，為了能多保護我的教派，我采取了第二種選擇。"老人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在我們周圍有更強大的力量，不斷受到被吞噬的威脅。幸運的是，我們突然看到了一個崛起的機會。教主的兒子是我們教派見過的最偉大的人才。他不僅掌握了我們對陣法研究的見解，而且也是一個對道法有深刻見解的極其優秀的戰士。

  "我收他為關門弟子，集中所有精力把他培養成門派的強大支柱。我們毫不懷疑他將來會成為一個真正的D級戰士，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幫助我們的小門派崛起。但是戰爭來到了大陸，像這樣的勢力被逐一摧毀或吞噬了。"

  "就在那時，那個人來到了我們的門派，"安佐爾繼續說，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炙熱的憤怒。"那個可惡的人。他似乎是個流氓修行者，是個十足的瘋子。他摧毀了我們一半的門派，用他陰險的法術殺了我們那麽多人。"

  紮克點了點頭，想起了地表上的劍痕。

  "通過我們的陣法和巨大的犧牲，我們終於殺死了他。但這還不是結束。從他的身體裏出現了兩顆晶體，散發著無盡的力量。正如你了解的，其中一顆是我搬到地下洞穴的那顆，此後它一直在那裏休息，"老人繼續說。

  紮克很清楚另一個發生了什麽，安佐爾很快證實了他的猜測。

  "另一隻被我的弟子拉瓦爾帶走了。"

  紮克的思緒轉到了那個在最後擋住他去路的幽靈修煉者身上，他要求他向他的老師道歉。

  "在你親眼看到水晶後，你一定認為我的弟子是個傻瓜。但那是絕望的時刻。在那個人到來之前，我們門派的命運就已經懸而未決了，為了殺他，我們損失了大量的力量和隱藏的底牌。

  "周圍的宗派一得知我們的遭遇，就會立即發動全麵進攻。驅使拉瓦爾的並不是貪婪或個人利益，而是他希望保護他所愛的教派。不出所料，周圍的教派很快就帶著他們的軍隊趕來了，但拉瓦爾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他單槍匹馬抵擋了所有的敵人，殺死了幾十個長老和其他強者。

  "我們都很高興，我甚至想讓別人來吸收另一塊水晶。那次戰鬥後，周圍的教派都不敢來犯，但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拉瓦爾變了。他變得咄咄逼人，喜怒無常，而且不穩定，"安佐爾搖著頭說。

  "最後我不得不與他對峙，那時候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在那時，他向我展示了遠在地表之下的大廣場和他創造的巨大隧道係統。事實上，你走過的那些隧道不是我做的，而是拉瓦爾自己做的。

  "他感到自己被水晶腐蝕了，沒有辦法去除它。它已經完全與他的存在相融合，甚至不讓他自殺。所以他就製定了一個計劃。他創造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在整個教派的下麵，把它變成一個陣列，目的是淨化水晶。

  "他通過這個巨大的陣法讓黑暗能量循環，希望能慢慢磨掉水晶中險惡和腐敗的元素。在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後，我花了幾年時間與他一起研究，以改進這個陣列，最初我們認為我們在正確的軌道上。不幸的是，那個被詛咒的力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安佐爾說。"我想你可以想象剩下的事。"

  "實際上，我在最後一個洞穴裏被拉瓦爾攔住了，"紮克說，老人的眉毛驚訝地抬起來。"他讓我轉告，他很抱歉。"

  "抱歉？"那人重複道，眼中充滿了悲傷。"應該道歉的是我。如果我更強大，他就不會被迫為保護我們的門派而給自己注入那個被詛咒的東西。"

  兩人在不舒服的沉默中站了一會兒，直到紮克終於忍不住想多收集一些關於那東西的信息。

  "你有沒有了解過那個水晶是什麽？"紮克問道。

  "拉瓦爾稱它是[遺忘之心]的一部分，消耗了我很大一部分財富後，我才了解到一些東西。"安佐爾點點頭。

  聽到老鬼居然已經花掉了大部分的錢之後，一種酸溜溜的感覺進了紮克的嘴裏，但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知識更加重要了。

  "我的研究將我引向一部極其古老的經文，它描述了道的來源和宇宙本身。這些東西是有很大爭議的話題，所以我不太相信寫它的老聖人能完全正確。

  "但當它談到多元宇宙的創造時，它觸及了我研究中感興趣的一個主題。它說一開始隻有混沌，但從混沌中誕生了創造和遺忘，這是混沌本身之外的兩個最高的道。

  "這兩個道創造了多元宇宙，所有的低級道都是從它們那裏孕育出來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因為那種至高無上的道，遠遠超出了我的理解和能力。但我證實了遺忘之道確實存在，而且它極其強大。"安佐爾說，臉上的表情在仇恨和渴望之間矛盾。

  "如果聖人說的關於道的等級是真的，那麽可以說，遺忘是所有破壞性道的終點。我們發現的傳言是，[遺忘之心]是由那個純粹原始道的一個碎片誕生的，這使得它不可能有價值。它在某種程度上被腐蝕了，這就造成了彌漫在它身上的險惡能量。

  "這樣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觸及的，更不用說控製了，它是一種使人瘋狂的毒藥。這就是為什麽在那些無盡的年代裏，偉大的戰士們都想摧毀這顆心髒。但那東西頑強地活了下來，它現在隻是以前的一個影子。但僅僅是這個影子就足以摧毀它接觸到的一切。"安佐爾歎了口氣。

  紮克若有所思地朝內看了看他腦海中被困的碎片，在他穩定下來之前，一股動蕩的情緒旋風穿過了他的頭腦。起初，他為自己搶到了含有一絲至高無上的道寶而歡欣鼓舞，他無法想象這樣的東西是多麽的珍貴。

  但這也說明了他遇到的麻煩有多大。拉瓦爾在吸收碎片時已經是E級後期了，但他在十年內就瘋了，他還盡了一切力量來阻止它。他甚至建立了一個像國家一樣大的陣列來阻止腐敗，但即使這樣也隻是稍微減緩了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