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沒事不能離婚,要是有事呢
作者:錦瑟      更新:2022-05-17 09:31      字數:2394
  別人吃大餅卷烤鴨,沒寫出檢討書的陳梅在屋裏吃大餅卷黃瓜。

  偏偏劉秋收還舉著啃的亂七八糟的鴨腿來炫耀,當著陳梅的麵兒啃。

  啃完一口,把少了一口的鴨腿遞到她嘴邊。

  “烤鴨子就是比燉鴨子香,小四說這還是首都的名吃呢!咱都能吃上首都菜了!”

  說完又一口,再遞到她跟前。

  陳梅眼裏隻有遠遠近近、肉越來越少的鴨腿。

  在又一次遞過來時,張嘴就咬,卻咬了個空。

  “嘿嘿嘿,沒咬著!我要堅決貫徹劉家當家人咱爹的指示,不能給你吃肉!”但是沒說不能饞她!

  “劉秋收,你做個人吧!”陳梅崩潰大叫。

  “我本來就是人啊!娘,你看她腦子又糊塗了,連她丈夫是不是人都不知道,該不會明兒出去跟人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豬或者雞鴨鵝的吧!”

  很有可能的哦!

  他媳婦就是那麽狂野。

  如果氣人有等級,那劉秋收絕對就是最高級別的那種。

  苗翠香根本沒理他,劉秋收也沒指望人家理他,自說自話也照樣說的起來。

  三兩口把鴨腿啃完了,拿著骨頭又顯擺。

  “別說我這個當丈夫的不心疼你,人家大夫說喝骨頭湯補鈣、長骨頭,啃骨頭肯定也是一樣的,要不為啥小狼能長那麽高的個頭。”

  把骨頭放她碗裏,上頭幹淨的連點肉絲都沒。

  “來,你也啃啃。”他是多好的一個疼媳婦的好丈夫啊!

  劉秋收又回去分鴨子,少了一張嘴,每個人都能多吃幾口,陳梅的貢獻太大了!

  貢獻那麽大,自己得把啃完的骨頭都留給她,要不然背地裏肯定饞哭了。

  陳梅看著碗裏的骨頭,她不會饞哭的,但是能被氣哭!

  要說她這幾天挨罰了,誰最高興,就要數劉秋收。

  讓她嘚瑟,不過是小人得誌罷了!

  瞧,還是逃不過爹跟娘的火眼金睛,自己的待遇也回到原來的水平!

  今天都有鴨腿吃,而不是隻有鴨屁股!

  劉秋收砸吧砸吧嘴,腿就是比屁股好吃!

  吃完晚飯,劉秋收往炕上一躺,摸著鼓鼓的肚子在那感歎。

  “小四做的烤鴨可真好吃,跟自個兒瞎烤的就是不一樣,肉一點都不幹巴,皮脆的一咬還掉渣。首都人民太會吃、太會享受了,但是有些人就慘了,沒有福氣。

  下回也不知道小四又給小四媳婦搞些啥新奇的好吃的,我也能跟著沾點光。”吧唧吧唧嘴。

  “劉秋收你故意的!明知道我沒吃到還在這饞我!”陳梅氣的舉起枕頭砸向他。

  枕頭裏頭也不知道裝的啥,一動就稀裏嘩啦的,沉甸甸,砸在身上說不上疼但也能讓人倒抽口氣。

  “嘴長我身上,我願意說啥就說啥,前些天你吃肉吃的多瞎顯擺,我說啥了?

  別人又不是不讓你吃,是你自個兒寫不出檢討書來,寫了不就能吃了,那隻能怪你自個兒!

  平常說話叭叭叭的,認個錯就說不出來,我誇小四做的烤鴨子好吃就能說那麽多字,這麽些天,連對不起三個字都不會是吧!認錯可真不誠心。

  爹娘,看在她態度一點都不要的份上,讓她再加兩百字吧!”

  劉秋收雖然不著調,這話嘲諷的倒是半天沒錯。

  別的不會寫,對不起肯定要有吧,這三個字都沒找人問問怎麽寫,她根本就沒打算寫!

  活該吃不著肉。

  陳梅嚇壞了,兩百都寫不出來,再加兩百,兩篇每篇就是四百,更寫不出來了!

  連忙提高嗓門道,“誰說我不會的!我這就寫!”

  拿出紙跟筆,可是這玩意咋寫來著。

  直到鑽被窩睡覺,把筆頭咬禿了陳梅還是一個都沒寫出來。

  劉秋收故意繞過來看,她還用手捂住。

  “捂有啥用,我都看見了,還是大白紙一張。”說完哼著調子睡覺去了。

  陳梅做夢夢見一隻色澤誘人的烤鴨腿,張嘴去吃,怎麽咬口感都不太對,跟劉秋收說的根本不一樣。

  醒過來後,發現嘴裏咬的原來是被子,都咬濕了,吐出來後又呸呸吐了幾口唾沫。

  她可真是太難了!

  沒吃到烤鴨,就連做夢都不知道該做啥味兒的。

  不行,那個啥檢討書,不能再拖了!

  不過得先把咬濕了的被子曬上。

  “你咋又尿炕了,不是我說你陳梅同誌,你這也太費被子了!”劉秋收指著濕漉漉的一片道。

  “不對呀,這是被頭,你……你的尿都能從嘴裏出來了!這也太髒了!”劉秋收驚恐後退。

  “娘,往後吃飯給她單獨一個碗一雙筷子吧,太惡心人了!”

  陳梅大著肚子不能跑動,抬起腿彎下腰脫下兩雙鞋啪啪就往他身上砸。

  “你瞎說!那是我晚上做夢咬的!”

  啥尿,嘔,別說那麽惡心行不行。

  “做夢能咬成這樣,這得多饞肉啊!”更覺得昨天的烤鴨香了。

  陳梅氣壞了,決定這就把檢討書寫了,去找小狼小虎。

  劉狼基本上在家都找不著人,隻能找劉虎。

  劉虎受了情傷,除了擺攤賺錢還能引起點興趣,平時就是坐在台階上哀聲歎氣,皮膚顏色都黑了幾個度,屁股說不定也被烤黑了。

  “小虎啊!”

  “唉!”

  不管誰跟他說話,這孩子都是長長的一聲歎氣。

  “小虎,你進屋裏來,娘跟你說說話。”

  劉虎眼皮子都懶的掀,“我跟你沒話好說。”

  這死孩子!

  陳梅揚起手,想起有張檢討書就是因為他,又訕訕放下。

  她可不想兩張變三張、二百字變四百字。

  “我是你娘,咋可能沒話說呢,坐這多熱,娘怕你曬壞了!”

  “我又不是魚幹,咋會曬壞。你能跟我說啥,我跟我媳婦離婚了,你也離婚了?”

  這小兔崽子還有咒爹娘離婚的!

  劉虎翻了個白眼,“沒離你跟我能有啥好說的。唉,找個離過婚的人咋就這麽難。”

  他想跟這樣的人說說話來著,可是找了一圈也找不著。

  原來他們是紅河村頭一個離婚的夫妻,香香怎麽就那麽狠心!

  “誰沒事離婚啊!”

  不對,這話誰都能說她可不能說,劉秋收的心思誰都猜不到。

  對呀!

  劉虎小腦瓜裏的燈泡亮了。

  “沒事不能離婚,要是有事呢?”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梅。

  陳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一把揪住劉虎耳朵。

  “我告訴你,別想啥鬼主意!”

  劉虎原本沒想折騰自家人的,但是她好端端的擰他耳朵!

  “爺、奶,娘又打我,她擰我耳朵!”這還猶豫啥,告狀!

  苗翠香在屋裏給劉露和周橋縫新床單新被套呢,等縫完這些,可算是把他們買的布、湊的活兒都幹完了,也能輕省輕省。

  大孫子一聲喊,針就紮手上了。

  吸著手指頭上的血珠,苗翠香出來一看,還真揪耳朵呢。

  “老大媳婦你又犯啥病!吃不著肉隻能怪你自個兒,前頭的檢討書一個字兒還沒寫,又想再寫一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