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鐵第二部總第三百三十四章
作者:何斌      更新:2020-03-02 05:56      字數:2010
  蘇曼發現有一個人倒臥在大樹下,心裏非常吃驚。

  因為從天坑頂上下來的隻有他們四人,哪這是什麽人呐?他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蘇曼仔細看去,這人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男性,臉孔黑紫,早已死了。

  她緊張地環顧周圍一下,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可是她不敢怠慢,她必須馬上去找鐵英姐。

  嚴鐵英走的是南方。剛才的一陣折騰,耗費了她大量的精力,所以她現在走起路來,腳下還是輕飄飄的。

  但是她是個堅強的女性。這點兒折騰算得了什麽?她以頑強的毅力堅持住了。

  走了一段路後,她發現她己經走出森林了,腳下盡是些蕨草。

  又走了幾步路,發現地上連蕨草也沒有了,而光線卻驟然增強了。她抬起頭來一看,明白了。

  原來天坑向南的方向,坑壁是向內凹陷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們剛才下來,那坑壁也是向內凹陷的。

  這也就是說,這個天坑的形成一定是與地質變化有關,或者可以推測它是在某種外力的作用下形成的。

  比如說地表上出現了裂縫,有一條河流向裂縫,河裏的水離開地麵而鑽到地底下去了。

  而地底下又沒法容得下那麽多的水,隻得左衝右突,歲月流轉,結果就形成現在這樣子。

  正在她這麽想的時候,突然聽到蘇曼在叫她。看她著急的樣子,她就知道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緊急情況!

  蘇曼告訴了她。

  嚴鐵英很是震驚:竟然有人先他們下來?

  難道是鄭楷?

  她們急急地奔向出事的地點。

  嚴鐵英看了現場後,她斷定,這人是軍人。

  雖然他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但他的額上有明顯的軍帽壓過的痕跡,他的手上有握槍的硬繭。

  但她一時卻確定不了這人的身份,是敵?是友?

  蘇曼說:“他到這裏來做什麽?他又是怎麽死的?”

  嚴鐵英說:“既是軍人,一定是為了某個任務。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什麽?這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至於他為什麽會死嗎?……噝,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哦,毒花!不錯,就是毒花。你看,他臉上,手上,凡是露出皮肉的地方都顯紫色,這便是中了劇毒的症狀。”嚴鐵英邊指點邊說。

  “啊!”蘇曼聽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媽呀,如果自已剛才不遲疑一下,或者不拿那隻毛毛蟲試一下,那她也肯定是眼前這個人一樣。這結果也太可怕了!

  忽然嚴鐵英說:“蘇曼,這個人既是軍人,那他的武器呢?軍人不可能沒武器。走,我們去找找。”

  倆人就圍著花叢走。

  天坑裏的這個花叢有一兩個籃球場那末大,怪不得在天坑頂上可以看到這些花。

  倆人看去,這個花叢裏就隻有這種花,而且她們都叫不出它的名字來。

  兩人圍著花叢轉了半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時大概已是下午了。如果在黃昏前沒撤出天坑,則是很危險的。所以嚴鐵英準備放棄尋找這個死者的線索。

  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蘇曼叫了起來:“姐,你看哪是什麽?”

  嚴鐵英聞聽循著蘇曼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掛著一個雪白的降落傘。

  剛才她們隻顧看花叢的這麵,忽視了身後。

  倆人趕緊走到那棵樹下,發現這棵樹就在花叢的邊邊上。顯然那個死者便是這個降落傘的主人。

  這下子可以想象得到,他從天上降下來,偏偏落到了這個天坑裏,又偏偏被掛在了這棵樹上。

  至於他又為何中毒身亡,則必定是他掙紮著要從樹上下來,他割斷了降落傘的繩子,從而落到了花叢中。

  可他不知這些花有毒,待到他知道後已經晚了。

  他迅速脫離花叢,想找到解毒的方法,可是他失敗了。

  於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把所有的東西,包括武器都埋藏起來。他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這很可能是他們的紀律。

  蘇曼在一邊認真地聽著嚴鐵英的分析,打從心眼裏佩服。

  “姐,這人到底是什麽人呐?”蘇曼是個急性子,聽了鐵英姐的分析後,她問道。

  “這還真無法判斷。”鐵英說,“最起碼不是我們的同誌。也不是鄭楷他們。”

  是啊,能夠從天上下來,目前還隻有國軍和日軍才能做到哇!而鄭楷也沒法坐飛機唦!蘇曼心想。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去和他們會合吧!”嚴鐵英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懷表看了一下,這樣對蘇曼說。

  於是她們回到剛才下來的地方。

  不一會兒,高鬆和經春來都回來了。

  高鬆說:“司令,我走的是北方,還真是看到了一個罅隙,挺大的,裏頭黑古隆冬,我用手電照看了一下,發現它是往東北方向走的,到底有多深,在上麵根本看不出來。”

  經春來說:“我在西邊,沒發現裂縫什麽的,那裏都是懸崖峭壁,像刀削斧砍了似的。”

  聽了經春來的話,蘇曼趕緊接上了嘴:“東邊也是,東邊也是……”

  嚴鐵英說:“看來還真是有條河,不過它是南北走向。”她又看了看天,“走,我們去看看,但必須在天黑前看出個結果。”

  她說這樣的話,是想到這個碧霞嶺已經不止她們幾人在尋找了。應該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這些人她已經猜到十之八九了。

  幾人迅速地跟著高鬆來到東北方向。

  這個地方應該離那個天坑很遠了,盡管這個地方還應該屬於天坑。

  這是一個有五六丈寬的罅隙。

  幾人都帶了手電筒。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他們看見整條罅隙怪石嵯峨,上麵布滿青苔;人走上去,須格外地小心。

  嚴鐵英用手電筒往罅隙的頂部照去,發現也是清一色的怪石。由此她推算,這條罅隙曾幾何時曾經是一條洶湧的河流。它們夾沙帶石,成年累月地衝刷。天坑就是它們的傑作。

  現在的問題是,那條曾經的河流又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