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例子就在你眼前”，蘇晴指指自己。

  程傑有些詫異。

  “從時間意義上講，我才剛剛誕生不到一年。”

  程傑嘴角上揚，“額……挺年輕的。”

  他接著問到，“那你們怎麽不用你繼續實驗？”

  蘇晴眉毛皺了起來，“你這樣說話是容易挨打的。”

  “抱歉抱歉，純粹是好奇，而且正常來說也會這麽做吧？”

  “並不，因為我能不能誕生下一代都不一定，而且哪怕誕生了，萬一是個雄性……這就是個一錘子買賣，失敗了就沒機會了，還不如在實驗室裏繼續研究個一百年，興許之後技術會給出答案。”

  程傑慎重的點頭應喝。

  “你不反對我們使用人類男性進行實驗麽？”蘇晴問到。

  “emmmm，並不”，程傑裝作仔細思考的樣子，然後回到。

  “為什麽？”

  “如果是我，為了延續，我也要這麽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點上我覺得無可厚非，我也會說服我們的首腦。”

  程傑頓了頓，然後開口詢問，“我這一次來除了簽訂和平協議以外，其實還有一定的合作意向，想聽一下麽？”

  “當然了。”

  “嗯，是這樣的，我之前說了我們的軍事力量還在不斷增強，規模也不短擴大，我們需要空間，這導致我們地下的空間不足以安置所有兵力，我們需要在地麵上建設各種軍事設施，它們占地規模也會很大，而先前安置在地麵上的幸存者們所在的位置正是我們下一批規劃的位置，這種局勢下，我們不可能因為他們打亂軍事建設的步伐和計劃……”

  “所以？”

  “所以我們希望貴方能夠接納我們這裏全部的人類幸存者，他們在您這裏產生的一切花費我們可以報銷，並且我們可以分出一部分科研力量幫助您研究延續種族的方法，這個條件……您看怎麽樣？”

  就在此時，房間門被打開，老人走了進來，見到是他進來了，蘇晴立刻起身，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這名老人。

  程傑嘴角挑起，“看起來，這樣我們才是真正的見麵了。”

  “是的”，老人笑著看向程傑。

  “你的條件我們接受，但是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要來，我們也好提前規劃。”

  程傑在談判桌下點開麵板，查看了一番數據。

  “六萬一千四百五十二人。”

  “六萬人，可以，什麽時候？”

  “越快越好，您這邊準備好了，我們立刻開始運送。”

  “好。”

  ……

  兩人陷入了沉默，一時間雙方似乎都沒什麽可問的了。

  “你，好像對我的出現不驚訝”，老人突然開口到。

  “有這個心理準備而已。”

  聽到程傑的回答，老人眯著眼就那麽看著程傑。

  “你也沒說實話吧？關於你的身份？”

  程傑一臉憨憨的樣子憨笑了一陣，然後才回複，“是啊，我比我說的權力稍微大那麽一點。”

  老人聞言，也不再深問，“一點”這個詞本來就很魔性了，他也差不多清楚程傑這“一點”大概是多大“一點”。

  “我能再問個問題麽？”

  “可以。”

  “我看您這意思，你們擴軍的速度，難道是要麵對什麽重大的威脅麽？”

  程傑尷尬的笑笑，“是啊，是有個巨大的威脅呢……”

  他腦海裏回想起以前寒武講述的那個文明，撥動時間的軌跡，改變一個文明的走向和趨勢，能把敵人扼殺在搖籃裏，而且幾乎沒留下絲毫痕跡。

  “我看您是人類，為什麽會幫這些變異體？”程傑問到。

  “嗯……還真是個好問題，我之前還真沒往深想過，要是說為什麽吧？應該是說我和你們一樣，看到了人和這個新物種共存的可能性，也看到了它們身上與我們人類似的多樣性和複雜性……”

  “那您是怎麽看待這位……蘇晴小姐的呢？”

  “嗯，她其實就像是我女兒一樣……”

  ……

  在確定了中心問題之後，兩人的交談便不再充滿試探，也更像是聊天。

  大體就是互相傾訴了一下自己有多難。

  ……

  傍晚，老人宴請程傑，在酒桌上，程傑知道這位老者名叫王永，性格豪爽，幾兩白酒下肚，整個人展示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樣子，在王老偷偷摸摸與程傑分享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信息之後，兩人很快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誼。

  晚上八點，太陽落下，在幾隻骨盾變異體的護送下，程傑踏上了返回的行程。

  臨行前，老人拉住程傑，語重心長的說到，“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也是建立信任，我決定讓我們的蘇晴，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後代跟你一起走。”

  本來就不善酒量的程傑，被王老硬生生灌了不少，喝的迷迷糊糊的他根本沒思考太多，一把摟過蘇晴，走進車艙，艙內，等候多時的赤城剛把歐根安置好坐回位置，就看到了這麽一幕。

  她一言不發的過去扶住程傑，手忙腳亂的安頓好所有人之後，做到自家姐姐身邊。

  天城看看程傑，看看蘇晴，又看看自家妹妹，腦子裏開始播放明天程傑醒來會怎樣的預演圖。

  她用手肘戳了戳赤城的腰，赤城輕叫了一聲。

  “怎麽了？”

  “來，頭伸過來，我給你加個BUFF。”

  赤城把頭伸了過去，天城耳語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看歐根，昏迷了，是不是個好機會？”

  天城說完，便坐直身子欣賞赤城臉上的羞意。

  “說什麽呢……真是的”，嘴上這麽說，但是從她微紅的麵頰和無處安放的小手來看，她怎麽想的隻有自己清楚了。

  等幾人都坐好了有幾分鍾後，赤城才想起個問題，程傑喝懵圈了，這迅雷誰開？

  她走到程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督……醒醒，開車了……”

  半分鍾過，程傑在赤城溫柔的拍打下……睡的更死了。

  幸好這是寒武及時出現。

  〔確認到您無法駕駛，開始接管自動駕駛係統，目的地：主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