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愛過？”他懷疑地問。

  夏奈兒想了想。愛過嗎？

  她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覺了。

  也會為牧西城心悸，也會心痛，也會思念吧？

  就算愛過，也是年少時的愛，那種愛跟現在的愛不一樣。

  那是一種純純的，淡淡的，恍若童話般美好的初戀。

  隻存在於記憶的時光中，永遠都回不去了……

  “也許――以前愛過吧――”夏奈兒說，“可是那種愛，跟這種愛不一樣。”

  蘇世捷等著她說下去。

  “對牧西城，可能是親人間的愛，與愛情無關吧。”夏奈兒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選擇了善意的謊言，“是我太笨了，連什麽是愛情都分不清，才會這麽傻地糾結了這麽久。”

  半天，蘇世捷都沒有接話。

  夏奈兒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麽……

  他察覺到了嗎？她在撒謊？

  她隻是不想他這麽介意牧西城和她之間，過去的已然過去，不管愛不愛，都不要再提起。

  蘇世捷收攏雙臂，將她抱進懷中：“你愛我哪裏？”

  嗯……他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夏奈兒皺眉，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裏，吻著他身上的氣息，悶聲說：“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是麽，”蘇世捷低聲，“還喜歡我哪裏？”

  “喜歡你長得這麽帥，這麽英俊，這麽風流倜儻……”夏奈兒恭維，“喜歡你這麽酷，這麽強勢，又不乏溫柔――是女人都應該愛的啊。”

  蘇世捷把她的臉端起，顯然把她的話當玩笑：“就這些？”

  夏奈兒笑了笑：“嗯，當然，你還很有錢，有權勢……”

  蘇世捷暗眸：“還有呢？”

  夏奈兒想不出來了。

  其實蘇世捷的哪裏她都喜歡啊，以前在她眼裏的缺點，現在都變得美好起來。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愛上蘇世捷這樣的男人――並且再三囑咐自己不要愛上他，可還是愛上了。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玄乎啊。

  夏奈兒咬了咬唇，終於想到了：“我喜歡你愛我的方式。”

  蘇世捷挑眉：“什麽方式？”

  “說不清楚，大概是你的性格促成你為人處事的一種手段……這種手段，令我很著迷……”夏奈兒紅了紅臉，平時就不是個擅長說情話的人，現在卻被蘇世捷逼著說個不停，“你的個性，都正對我的胃口。”

  蘇總笑了。

  他高興了！

  “知道我喜歡你什麽？”他吻了吻她的眼睛。

  “什麽？”

  “唯有你才能給我幸福的感受。”

  “那你現在幸福嗎？”夏奈兒忙問。

  “幸福。”蘇世捷的眸子奇異的亮，“能夠這麽幸福，死而無憾。”

  夏奈兒的身體猛地一僵：“你不許說死，你也不會死的！蘇世捷，你不準死！”

  “人都會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蘇世捷卻看開地說，“奈兒，我答應你會好好治療，你也要答應我，不管未來發生了什麽，你都要幸福快樂。”

  夏奈兒咬住唇，垂著眸不說話，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他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