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她從來沒有碰過別的男人。

  可是這樣的話，夏奈兒要怎麽啟齒？

  蘇世捷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唇邊，就要點燃。

  一隻手，卻飛快地抽去他嘴裏的雪茄。

  “你不要命了，生著病，怎麽還抽煙？”夏奈兒怒瞪他，為他如此不愛惜身體而難過。

  蘇世捷晃了晃神：“忘了。”

  一煩躁，就會下意識拿出雪茄來抽，等到咳得受不住，才會想起醫生的話。

  他的個性，一向如此吧，總是要等到刀真切地劃到身體上，痛過之後，才知道痛。

  “你以後都不許再抽煙了。”夏奈兒說。

  “你要管著我麽？”蘇世捷挑了下眉頭。

  “我……可以管著你嗎？”夏奈兒不確定的問，心中沒底。

  蘇世捷笑了：“相當榮幸。”

  “那你以後都不許再抽煙了，你要好好看病，好好治療，注意飲食和休息，聽醫生的話。”夏奈兒輕聲說著，“對了，一定要保持樂觀的心態――”

  聽說很多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後，情緒消極，本來可以多活幾年的，結果活了沒幾個月就死了。

  夏奈兒也聽說，世界上的奇跡，都是出現在那些開朗樂觀的人身上……

  要對未來有美好的信念，要留戀這個世界。

  蘇世捷答應著，目光有些晦暗的隱痛：“好。”

  夏奈兒握著他的說：“你不要敷衍地答應我，你答應我了，就一定要做到。”

  蘇世捷頓了頓：“好。”

  夏奈兒低聲：“不要忘了，你傷害自己――我也會痛。”

  蘇世捷的眸子一閃，嘴角緩緩勾起，眼底有欣慰的笑容。

  夏奈兒看著他的笑，原來――這些她覺得肉麻的話，說出來會讓蘇世捷那麽高興。

  那她為什麽要這樣死要麵子，把話藏在心裏呢？

  說出來，蘇世捷開心了，她也會開心啊……

  “還有……”夏奈兒垂下眼睫說，“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蘇世捷修長的指，輕輕地纏繞著她的發，把玩著：“我知道。”

  “你不知道。”

  “……？”

  夏奈兒鼓起勇氣：“我……隻有過你這一個男人。”

  她的話，讓蘇世捷的身形瞬間一僵。

  他停止了動作，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可是她的視線卻低垂著，不敢看他。

  蘇世捷的嗓音暗啞：“看著我。”

  夏奈兒睫毛顫了顫，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閃開了目光。

  他深棕色的眼眸，仿佛兩個會窺破人心裏的大魔洞，她不敢直視――

  “你剛剛的話，什麽意思？”蘇世捷的聲音裏有不敢置信。

  “就是那個意思……”

  “說清楚點。”

  “除了你，別的男人，都沒有碰過我的意思……”夏奈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包括牧西城。”

  雖然在“賽奈爾”島她跟牧西城結過婚，雖然她2個月前被牧西城帶走，圈養在公寓――

  可是他們最過分的尺度就是接吻過……

  “為什麽？”蘇世捷抬起她的下頜，再次逼迫她看著他。

  夏奈兒動了動嘴唇：“……因為我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