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捷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從她的嘴裏解救出來。

  滴著血的手放到他唇邊，染紅他的菲薄的唇。

  他含住她，輕輕地將鮮血吮吸，吐掉……

  “拿創可貼來。”

  傭人打開醫藥箱，翻找出創可貼，第一時間送上來。

  蘇世捷小心地將她的手指頭包好，冷冷地說：“以後，你每傷害自己一次，我就讓你的家人受到同樣的傷害。從現在開始。”

  “……”

  “你咬自己的指頭，我就讓你母親和夏馨兒斷一根指頭。”

  “……”

  “所謂家人，就是要在這種時候同甘共苦。奈兒，你說呢？”蘇世捷輕聲笑道，“你在這裏受苦，她們也休想好過！”

  “蘇世捷，告訴我，要我怎麽做。”夏奈兒完全挫敗了，“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連死她都配不上，就活著，把所有的罪孽還清吧。

  “你要報複的人是我，有什麽事你都衝著我來好了。”

  他抓住了她的把柄，接下來，他可以為所欲為了。

  “把飯菜端過來，讓她吃。”蘇世捷見她乖了，目光落到床頭櫃的飯菜上。

  夏奈兒不等傭人過來，就主動端起碗來，往自己的嘴裏送。

  她的手很重，沒有一絲力氣，即便端個碗都很為難。

  大口大口往嘴裏咽著米飯，她的唇太幹了，米飯困難地難以下咽。

  “吃菜！”蘇世捷命令。

  夏奈兒聽話地往嘴裏加了一口菜，更是幹涉得吃不下。

  蘇世捷目光冷厲起來，誰準備的食物？不知道病人醒來後最好是進食流質食物嗎？

  “喝水！”

  “咳咳咳……”夏奈兒嗆咳幾聲，手慢慢垂下，傭人已經遞來水喂她。

  夏奈兒配合地順著水杯大口地喝著。

  蘇世捷在床邊盯著她，看著她一口氣喝光一杯水，他的心，五味陳雜。

  “現在，繼續吃飯。”

  夏奈兒真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又開始吃飯。

  蘇世捷拿出一根雪茄，保鏢幫他點燃了。

  他夾著雪茄，鷹一般犀利的眼神透過氤氳的煙霧掃向她：“從今以後，除了我，任何人不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

  “當然，你也別妄想我會對你好……我會每天折磨你。”

  夏奈兒麻木地吃著食物，機械地咀嚼。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枯萎著。

  “你要按時吃飯，休息，我就讓她們過上等人的日子。”蘇世捷一隻腳擱在椅子上，“你不是有奉獻犧牲的精神，可以為了家人做到一切？我就如你所願，讓你犧牲個夠。”

  夏奈兒的手停了停：“蘇世捷，這樣花在我身上是浪費你的時間而已。我沒所謂……可是你呢？”

  他要這樣跟她耗一輩子嗎？

  “你想怎麽折磨我都可以，你不用親自來，讓你的手下代勞就可以了。”

  蘇世捷聽在耳裏，又是重重的怒意。

  她這幅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讓他憤怒到了極致……

  “我必須親自來，我不親自折磨你，怎麽享受這其中的樂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