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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莘      更新:2021-12-27 09:08      字數:4508
  阮玉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配備了七八個月嫂護理, 還有曹奶奶親自監督。

  阮玉的身體各種營養指標都非常完美, 卡在健康的區間。除了剛剛生完孩子,肚子上的肉有些鬆弛。

  她骨架小, 身上的肉都緊實。長年練跆拳道, 她的肌肉修長而緊實,曲線非常的漂亮。

  生完孩子後,肚子上的肉軟軟的,摸起來手感倒是特別好。

  阮玉以前不太注重身材,她並沒有特別的保養, 就連護膚, 除了基礎塗點東西, 也沒有特別講究。

  等到跟生完孩子,跟席墨住到一起後, 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說起席墨從男主人房,光明正大的搬進阮玉的房間,也用了一番心機。

  剛開始阮玉在月子裏,不能劇烈運動, 醫生叮囑了一次,席墨便上了心。

  前麵三個月都規規矩矩的, 等阮玉睡著後, 便抱著他安靜的入眠。

  三個月過後, 阮玉的身體漸漸恢複, 席墨便起了其他的心思。

  一開始自然是動手動腳被阮玉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席墨意識到不能太著急,要曲線救國。

  先是借口說自己房間裏有蟲子,晚上睡得不舒服。

  阮玉以為真的有蟲子,特意去跟李媽說了。

  李媽一副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模樣,語氣帶著輕微的指責,像是在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懂得少。

  她對席墨道:“現在這種天氣哪有那麽多蟲子?再說了,小樓四周都是花花草草的,有蟲子說明環境好,不要大驚小怪。”

  阮玉看著席墨黑黑的臉色,笑了一聲,湊到他耳邊,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腰:“聽到了沒有,不要大驚小怪,我都沒發現蟲子。”

  席墨反手握住阮玉的手腕,讓她掙脫不了,不能亂摸。

  一本正經對李媽道:“是蜘蛛蜈蚣這種,可能有毒,要讓人清理一下。”

  李媽沒想過席墨會撒謊,換上了著急的神色:“有蜘蛛蜈蚣?不可能啊,我天天打掃都沒發現,”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家裏還有個孩子,要是真的有這些,小孩被咬到了事情就大發了。

  李媽想到這個,放下手裏的活就要去聯係專門的除蟲公司。

  席墨輕咳一聲,裝作一副自己不是預謀已久的模樣,道:“我已經請了人,就在來的路上。”

  李媽又拿起抹布,不忘誇獎席墨:“小姑爺就是做事穩妥。”

  此時阮玉還沒有繞過彎來,她是不怕蜈蚣蜘蛛的,她媽媽喜歡研究這些,從小還會捉給她看。

  但畢竟家裏有孩子,她對席墨道:“那家裏都要全部清理一下,驅蟲的時候不能留在屋子裏吧?”

  席墨捏捏她的手:“不用全部清理,其他房間沒有,我檢查過了。”

  阮玉有些懷疑:“真的沒有嗎?”

  席墨篤定道:“肯定沒有,放心吧。”

  他這般言之鑿鑿,阮玉自然就不再多問。席墨說話向來不會無的放矢,他說了,阮玉就不會懷疑。

  等到臨近傍晚,驅蟲的公司才姍姍來遲。

  李媽核實身份後放他們進來,還多嘴問了一句:“不是說好了中午來的嗎?現在都快五點了。”

  他們的負責人憨憨的笑了一下,連聲說著對不起,有事情耽誤了。

  李媽便沒有再多說。

  驅蟲之後房間需要密閉一晚上,然後再通風幾天。

  等到晚上席墨穿著睡袍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阮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席墨手裏拿著潔白的毛巾,柔軟的發絲還在滴著水。洗完澡之後的席墨,跟白日裏西裝筆挺的模樣又不太一樣。

  整個人都柔和下來,站在暖黃的燈光下,長長的睫毛投射在臉上,眼底全是柔情。

  他自然的坐在阮玉的床上,將手裏的毛巾遞給她:“幫我把頭發擦幹可以嗎?”

  阮玉不疑有他,嗯了一聲,接過他手裏的毛巾。

  純棉質感的厚毛巾軟軟的,阮玉的手小,跪在床上,兩隻手一起操作,才能拿住整條毛巾。

  她輕緩的給席墨擦頭發,席墨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帶著一絲檸檬的苦甜味。

  阮玉湊到他脖頸處仔細輕嗅了一下,好奇的問:“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的洗發露了。”

  席墨扭頭,嘴唇輕輕擦過阮玉的嘴唇,一觸即離,他笑了一聲:“怎麽?不能用嗎?”

  阮玉往後一仰,差點摔倒在床上。

  席墨伸手勾住她的腰,扔掉她手裏的毛巾,俯身將她輕輕往下壓:“躲什麽?”

  手裏不抓著一點東西,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她拚命的揮舞著手去抓那條濕了大半的毛巾。

  席墨看到了,伸手就將毛巾丟到地板上。

  阮玉急的叫了一下,鹿眸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

  席墨越靠越近,即使這樣親密的動作不是沒有過,但阮玉還是無法很好的適應。

  她的臉皮薄,一想到曾經跟席墨做過的事情,就渾身一顫,不敢睜眼。

  “睜眼。”席墨咬著她的耳朵,手掌輕輕撫弄她的額發:“看看我。”

  “不要。”阮玉連連搖頭,她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席墨,“你下去,好重。”

  席墨咬她耳朵:“你要我去哪裏?”

  阮玉道:“回你自己的房間呀。”

  席墨輕笑一聲:“在驅蟲,有毒的。”

  阮玉猛地睜眼,她突然發現,席墨說其他的房間沒有蟲這種話漏洞實在太多了。

  蟲子又不是死物,會爬會飛,怎麽就一直待在席墨房間呢。

  阮玉水汪汪的雙眸瞪了他一眼,為自己的蠢笨默哀了三秒鍾。

  她晤了一聲,自我埋怨道:“你故意的,我都沒想到,真是太笨了。”

  “不笨。”席墨的手輕輕探入她衣服的下擺,“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不要!”阮玉一驚,抓住他的手。

  “醫生說可以了,我問的。”席墨輕輕捏住她的手腕,輕聲道。

  “你怎麽問這個……”阮玉回想起那個醫生看自己的眼神,一時間甚至懷疑是不是對方在嘲笑自己。

  她臉色潮紅,抓著席墨的手不肯放:“不要,就是不要。”

  “為什麽不要?”席墨輕輕握著她的手腕,循序漸進,沒有強迫。

  阮玉紅著臉,貝齒輕輕咬住下唇。猶豫的抖了抖嘴唇,才小聲道:“肚子上全是肉。”

  她也是最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前不在意的事情,突然都變得在意起來。

  會在意自己睡醒之後會不會很難看,生完孩子是不是變胖了變醜了,甚至會糾結,這樣近距離接觸之後,席墨是不是就不再喜歡自己了。

  她的心思敏感,又謹小慎微,即使自己一個人糾結的要死,也不會跟席墨說半個字。

  阮玉以前從來沒有覺得外貌很重要,即使穿著大腹便便的衣服,高茜一而再再而三讓她打扮一下,她都覺得無所謂。

  但如今麵對席墨,便開始注重起這些外在的東西。

  她晤了一聲,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煩人。

  她不是真的不願意讓席墨搬到自己房間裏,隻是如果每天待在一起,席墨會發現她很多很多的缺點。

  她一點也不願意將這些缺點暴露在席墨麵前。

  “哪裏有肉?我看看。”席墨頓了一下,敏銳的察覺到阮玉的變化,單手扣住她的兩條手腕,將她反手摁在床上。

  阮玉掙紮著要逃脫,席墨噓了一聲:“別動,待會兒弄疼你。”

  阮玉還要再掙紮,席墨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捏了捏,俯身在她的肚子上落下一個吻。

  阮玉不敢再動,她甚至不敢看,緊緊閉著雙眸。

  席墨低低笑了一聲,湊到她耳邊:“小傻瓜,你什麽樣子都好看。”

  阮玉不敢睜眼,不敢看他,隻晤了一下,小聲道:“你怎麽嘴巴變得那麽甜。”

  “嗯,很甜。”席墨又笑了一下,咬著她耳朵問:“你要不要嚐一下有多甜?”

  阮玉顫栗一下,咬著嘴角道:“不要。”

  最後自然是嚐的,阮玉沒有嚐到甜味,反倒是席墨一直誇她甜。

  四月中旬的日子,院子裏進了許多流浪貓。

  李媽喜歡這些小動物,但又怕阮玉身體沒有恢複好,會感染細菌。

  便不讓這些流浪貓靠近,隻在遠處一個定點喂食。

  貓咪們習慣了那個位置,很少靠近小樓附近。都是遠遠吃完了食物,尋一個地方躺一下午。

  這一整夜,小樓上下都能聽到細微的小貓叫聲。

  等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李媽問幾個管理院子的傭人:“那些流浪貓昨天晚上是不是進樓裏了?”

  傭人們篤定的搖頭:“沒有啊,我門都關著,它們進不來的。”

  家裏還有小孩,肯定要小心謹慎一些,不可能放野貓進來的。

  李媽奇怪的吱唔了幾聲,對正巧走過來的曹奶奶道:“昨天有野貓叫了半夜,春天來了,母貓都發情了。”

  曹奶奶接了一句:“那你喂貓的時候也要小心,發情的母貓會咬人。”

  阮玉正在喝奶,聽到她們的對話,一口奶喝嗆住了,逆流進了鼻腔。

  她拚命的咳嗽,席墨站起來輕輕替她順著後背:“急什麽,慢點喝。”

  阮玉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睛紅了一圈,脖子紅到了耳根,委屈的瞪著席墨。

  席墨自覺理虧,摸摸肩膀上的牙印,沒有開口。

  母貓發情咬不咬人他不知道,但他的小貓急起來的確是咬人的。

  出了月子之後,阮玉重新開始鍛煉。等到九月份,她就要回京都去重新讀博。

  席墨卸掉肩膀上的重擔後,每天隻要進行四小時的視頻會議,便能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好。

  早上的時候,兩人便一起起床晨跑。

  席墨會比阮玉早起二十分鍾,給她準備好洗漱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阮玉買的運動服都比較緊身。

  第一天出去跑步,在隔壁的濕地公園,公園裏同樣早起鍛煉的年輕人不少。

  第一天跑步,阮玉穿著緊身無袖運動衫,底下是一條緊身的運動褲,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完美的體型。

  腳上穿著一雙白色跑鞋,紮著高高的馬尾。跑起來一甩一動,馬尾尖上跳躍著青春的活力。

  阮玉跑的慢,她讓席墨先跑,不用等她。反正公園就那麽大,跑兩圈又遇上了。

  席墨便跑在前麵,等他第三圈經過阮玉身邊的時候,她身邊跟著一個同樣來健身的男子。

  看上去經常鍛煉,剪著幹練的發型。似乎不太會聊天,尷尬的跟阮玉搭訕著。

  阮玉看不出來對方是在跟自己尬聊,還以為對方真的想詢問她一些關於健身的看法。

  便時不時說上一兩句,不想開口的時候,對方也不說話,就跟在她身邊。

  阮玉覺得奇怪,但畢竟是公共場合,不好趕人。

  席墨看到這一幕,整張臉都黑了。

  他快步跑上去,擠開那男人,將背著的水壺擰開,遞給阮玉。

  “渴嗎?喝點水。”

  阮玉的確有些渴,好久不鍛煉,才跑了兩圈,就有些累了。

  她接過水壺,小口抿了幾口。

  聽到席墨突然喊她:“老婆,我們今天少跑兩圈,寶寶還等我們回家呢。”

  阮玉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幸好她嘴小,喝得少,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茫然的望了眼席墨,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男人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都沒發現。

  她眨眨眼,莫名道:“你怎麽……”

  “繼續跑吧。”席墨將水壺拿回來,蓋上,背在身上,帶著阮玉重新跑起來。

  這一次,他緊緊跟在阮玉身後,再也不肯跑開了。

  除了第一天跑步外,後來阮玉所有的無袖運動服都被換成了短袖、中袖,緊身的貼身褲子也被換成了寬鬆的休閑褲。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阮玉都無知無覺。

  席墨隔兩天會給她買一些衣服,都屬於款式好看,穿起來也很舒服的。

  阮玉毫無所覺,就連曹奶奶都說席墨貼心。不像曹爺爺,從來不知道給她買衣服。

  就連自己穿什麽衣服都搞不明白,要是哪天不給他搭配好,說不定能把內褲套在頭上。

  曹爺爺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在旁邊磕著葵瓜子。

  曹奶奶則絮絮叨叨開始說他將瓜子殼都弄到了地上,還沒怎麽樣呢,就老年癡呆了。

  席墨的換衣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久而久之,大約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阮玉就恍惚發現,她以前喜歡穿的衣服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席墨買回來的那些保守的衣服。

  雖然也挺好看的,但千篇一律都是同一個款式。

  阮玉早上起來換衣服的時候,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沉默了幾分鍾,總覺得又一頭鑽進了席墨的另一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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