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狐狸再現
作者:九幽白      更新:2021-12-25 10:06      字數:3168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去之時,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把我嚇得向後跌退幾步撞在墓牆上,那石棺之上居然出現了一隻白狐狸,毛發如雪,沒有一絲雜毛,兩隻眼睛仿佛能勾魂奪魄。

  祖父當年見到的那隻白狐狸!

  我一直以為那是祖父看花了眼,或者因為當時太害怕而產生的錯覺,可現在看來,這白狐狸還真的存在。

  和祖父描述的一樣,那白狐狸沒有留多久,便化為了一片虛無。

  邪門!我趕緊退出後室,回到中室。

  這古墓太邪門,看得我有些發怵,但是為了尋找出路,我不得不走向其他墓室。

  古墓中一般不會含有氧氣,而我現在卻還活得好好的,那隻能證明這古墓有通往外界的地方。

  而後我又去了東西耳室,不過隻是看了看,其中並沒有出去的路,至於裏麵的寶貝我沒有半點想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小命,錢財那些東西一文不值。

  走過黑漆漆的甬道,我來到了三米見方的前室,發現兩邊還有兩個耳室,這麽一看來,這古墓居然達到了小陵墓的規格,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王侯將相。

  依舊是檢查了兩邊耳室,但結果卻令人沮喪,依舊沒有出去的道路。

  我順著甬道繼續朝墓道走去,希望在墓道中能夠找到出去的道路,但是覺得希望不大,如果這地方有進出盜洞,這裏麵的寶貝就不會這麽完好無損。

  當我走過長長的墓道,來到盡頭的時候,心中極其激動,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雖說依舊是一片黑暗,但我卻看到久違的星空,心中激動不已,老子終於出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然而我激動得太早,來到墓道口的時候,不盡自嘲,這他媽哪裏是又一村,又是一處絕路!

  山風沿著洞口呼嘯而過,隆冬臘月的風十分刺骨,但此刻卻冷不過我失望的心。

  借著電筒光往下看去,我現在的位置到山下恐怕得有二百米左右,借著星光能看到前方是一條大河,這十裏八鄉最有名的河,中部大河。

  這麽一算計,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叫白岩山,而這片崖壁便是有名的白石崖。

  突然想到包裏還有一紮纜繩,我急切地將它從包裏取出了,把繩結解開後開始測量這繩有多長,能不能達到崖底。

  測量下來令人十分失望,隻有五十米左右。

  無奈,我拿出罐頭開始補充能量,一邊想下去的辦法。

  吃到一半,我看著那纜繩,突然有了辦法!

  這纜繩是由很多股編在一起製成的,如果我將它拆開,再編成細一些的不就搞定了嗎?雖有風險,但與機會並存,此時我別無選擇。

  想到辦法,我幾口把罐頭吃完,然後開始拆纜繩,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拆成十來份細條,又按照二百米的長度給編成小纜繩。

  在山邊太陽爬起的時候,我終於搞定一切,回到耳室,找了一番,總算找到了一柄合適的青銅寶劍。

  寶劍並不是要帶走,而是拿來固定纜繩用,要是被那些收藏古董的老外看到,肯定氣得七竅流血。

  將寶劍用石頭釘在石縫中,然後在劍柄上固定纜繩,準備好一切之後,深呼吸準備朝懸崖下攀爬去。

  至於這用不上了的布包,被我割成了一條條的布帶,綁在手上,這是為了防止手和纜繩過多的摩擦。

  包裏的東西,我隻拿了一根換上新電池的電筒,一份羊皮地圖,還有那本英文筆記本。

  這一趟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身上被磨了好幾個口子不說,好幾次還差點掉下懸崖去。

  望著越來越接近的崖底,我的心情大好,總算是要逃出生天了。

  可離地麵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纜繩已經到了盡頭,看著手上的布條,我不得不將布條拆下,用來延長纜繩的距離。

  但是這點距離壓根不頂用,也就延長了幾米,起不到什麽作用。

  望著近在咫尺的地麵,我實在是不甘,難不成還爬上去?可是這裏離地麵的距離又不高不低,不過能肯定的是不能跳下去。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繩子傳來嗒的一聲嘣響,我向上看去,正好看見繩結在蹦開!

  我嚇得趕緊向上爬去,但是已經為時已晚,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開。

  草!好不容逃出生天,現在又墮入地獄,一切都白忙活了。

  隨著耳邊的呼呼風聲,我重重地砸在樹上,又彈到地上,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等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間茅屋裏,牛糞混著黃泥做的土牆,頂上是一層疊一層的稻草。

  我想從木床上起來,但身體卻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楚。尋著傷痛望去,發現手臂裹上了一團綠色的草藥,用稻草紮得緊緊的。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少年,藍色土布衣服,頭上裹著厚厚的布帶,一邊耳朵上戴著個銀環,看他的衣著搭配,應該是個苗家人。

  他見我醒來,跑過來便嘰裏咕嚕地和我說一通,可我哪能聽懂苗語,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說了好一會,他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才改口用漢語說:“你終於醒來了,這十三天你一直昏迷,還以為醒不過來了。”

  我居然昏迷了十三天!感覺剛剛才從懸崖上掉下來似的,真是轉瞬即逝。

  從苗家少年接下來的敘述中,我得知了當時的情況。

  我是晌午時候掉落的懸崖,而他和他爺爺是在正午時候上山打柴路過救的我,當時我滿頭是血,手臂也被一根樹枝直接紮透,好在沒插著大血管。

  我感激地給苗家少年道謝,並問他這是哪兒,隔罵丫村遠嗎?

  小少年說這地方叫麻窩寨,隔罵丫村並不遠,兩公裏多點。

  聽後我不禁驚訝,不知不覺我居然在地底下行進了將近兩公裏,這底下真可以做個地底王國了。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老者,裝束和少年差不多,隻不過顏色要深許多,低垂到腰間的白胡須十分吸引眼球,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

  他抽著旱煙走到床邊,兩眼放光地說:“小夥子,你命真硬,從白岩山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沒死,怪哉。”

  這老頭子說話能不能別那麽直接,難不成摔死了才正常,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以為我是從山頂摔下來,沒摔死還真邪門。當然,我可不會將真實狀況說出來。

  畢恭畢敬地給老爺子道謝,要是沒這爺孫兩搭救,恐怕我現在已經成為山中野獸的口糧,變成糞便不知落在哪個山頭。

  老爺子擺擺手說:“不用那麽客氣,這都是緣分。”

  隨後老爺子又攀談道:“對了,你小子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點頭說出自己的身世來曆,老爺子聽後有些激動地說;“你北京來的,而且還姓龍,不知認不認識一個叫龍恩雄的人。”

  祖父的名字!這老頭和祖父認識,我有些激動地說:“老爺子,你說的人是我祖父,也就是我爺爺。”

  老爺子激動地放下手中煙槍,走到我身旁,握著我的手說:“你是老龍他孫子,咱們這真是緣分啊!”

  我也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祖父的故友,興奮地問:“不知道老爺子和我祖父是什麽關係。”

  老爺子沒回答我的話,而是問我:“老龍現在過得怎麽樣。”

  我哀歎一聲,將爺爺的狀況一一述說,老爺子聽後老淚縱橫,哽咽地說:“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老龍還是遭了報應,那一行不能碰啊。”

  我自然知道老爺子說的是哪一行,也就是盜墓挖墳的事,有的地方稱地耗子,有的地方叫土夫子,還有的地方叫摸金校尉。

  老爺子轉身走到一黑漆櫃子旁,從裏麵拿出一塊玉佩交到我手裏說:“老龍當初讓我幫他保管這個物件,如果有後人來尋,就交給他的後人,如果沒有,就在臨終前毀掉。”

  我接過玉佩一看,這是一塊白玉,色如羊脂,入手細膩潤滑,但這玉佩我卻怎麽也喜歡不起來,因為雕刻的是一隻白狐狸。

  若是沒經曆過古墓中的白狐狸事件,或許不會對這玉佩排斥,但是現在一看到這白玉,我便想到墓中的那隻白狐狸,極其的滲人。

  “這玉佩有什麽作用?”我不解地問老爺子,祖父為何要留下這塊玉,又為何要交給來的後人。

  老爺子搖搖頭說;“這還真不知道,當年老龍就說了這麽多,至於玉佩的作用或者來曆隻字未提。”

  我不停地回想爺爺所留下的筆記,裏麵並沒有提到過白狐狸玉佩,這東西從何而來,有何作用,成了我心中的一個大謎團。

  在麻窩寨又修養了半個月,我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打算去北京找打雷。

  醒來的那天我就請小楊,也就是那個苗家少年,請他到罵丫村找一個叫趙大雷的人,說我還活著。

  但是小楊回來後說,那個叫趙大雷的人兩天前就去北京了。

  不用想,這家夥肯定是回去給我料理後事去了,我擔心老娘會被刺激到,所以今天能活動了便朝北京去。

  說來也丟人,臨行前我還給老楊借了點錢和糧票,沒辦法這時代沒錢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