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沒人比得上我 林宛白氣的飯都吃不下去。   她坐不住,她特別想衝到林舟野麵前去,拿一
作者:唐穎小      更新:2021-12-16 12:37      字數:7300
  林宛白氣的飯都吃不下去。

  她坐不住,她特別想衝到林舟野麵前去,拿一盆冷水將他潑醒,一盆不夠就兩盆,總有他清醒的時候。想到傅渺那得意的樣子,她覺得自己要爆炸。

  啪的一聲,她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蓉姨嚇了一跳,趕忙問:“怎麽了?”

  她自覺失控,對著蓉姨笑了下,搖搖頭,說:“沒,我想事兒呢。”

  飯是吃不下去了,她看向傅踽行,說;“我得去找林舟野。”

  傅踽行瞧了眼她的飯碗,“吃完再去。”

  “我吃不下,我氣死了。”她擰緊了眉,壓著怒氣,說:“我真的不懂林舟野到底是為什麽?!”

  “你可以問問大哥,說不定他知道。”

  說到這個,林宛白更像是吃了一顆蒼蠅一樣的惡心。

  她抿著唇,胸口一起一伏,片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麽也顧不上,徑自出了病房。

  蓉姨要去追,被傅踽行叫住,“算了,讓她去吧。她現在這樣,也坐不住,更別提吃飯了。”

  蓉姨點點頭,又坐了回去,默了一會,笑說:“這傅渺也是有兩把刷子。”

  傅踽行輕笑,“下三濫的法子罷了。”

  蓉姨看他一眼,給夾了點菜,“這傅家的人,最善用的就是下三濫的法子,大的是這樣,現在小的也是這樣。可說到底,這法子還是有用,一用一個準。”

  “總還有點腦子。”

  蓉姨歎氣,“這傅渺要真嫁給林家少爺……”

  “嫁就嫁吧,沒什麽不好。”他垂著眼,神色淡淡,自顧自的吃著飯,“蓉姨菜太淡了,沒什麽滋味。”

  “醫生說了,你就得這麽吃,為了身子忍忍吧。”

  “嗯。”他點點頭,自顧自的笑。

  忍忍唄,總歸是快要忍到頭了的。

  蓉姨也沒再多說什麽。

  ……

  林宛白把林舟野約了出來,她在公司大門口等著。

  等了二十多分鍾,他才下來。

  “什麽事?”

  他幾步走到她跟前,似乎正忙著,眉頭的褶皺都還沒鬆開。

  林宛白抬頭看他,停頓幾秒以後,揚了笑,說:“找你吃飯啊,我還沒吃飯,有時間麽?”

  他當然知道她找他是什麽事兒,“沒時間,我一會有事。”

  她的怒氣都快壓不住。

  林舟野說:“出去說。”

  林宛白沒多言,起身跟著他出了公司,上了林宛白的車。

  車內就兩個人,空間密閉,也沒人打擾。

  林舟野揚揚下巴,說:“說吧。”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她瞪著他,“你給我一個非娶她不可的理由,要是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怎樣?”

  林宛白憋著的一口氣,突然就泄了,瞧他這個樣子,顯然是不管你說什麽,他都不會聽,也一定會一意孤行。

  她莫名想起三年前,她一意孤行要嫁給傅踽行的時候,林舟野好像也是這樣生氣,而她自己也是這樣的堅定不移,完全就不停任何人的勸說。

  她吐了口氣,自嘲的笑了下,“也確實,我其實都沒有資格來說你,你想娶就娶,隻要你自己覺得喜歡,沒什麽問題。可如果是她威脅你,迫使你娶她,我求求你不要。”

  “還有一點,你是要做林家繼承人的,將來整個林家都是要交給你的,你娶媳婦難道不該慎之又慎?外公沒有門第之見,隻要品性好,能力強,可以當你的賢內助,即便不能在事業上幫襯你,能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也是好的。但是很明顯,傅渺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麽就能那麽篤定她不是?”林舟野反駁,“隻因為她事業上急功近利?一時糊塗做了下三濫的事兒?但她現在不是承擔後果了?也在公眾麵前道歉了,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我倒是覺得她不但能在事業上幫助我,在生活上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件事就不要再談了,總歸最晚你明年就移民,到時候你要不喜歡,可以不來參加婚禮。你就安心去過你的小日子,傅渺嫁給我,她翻不出花的。”

  林宛白哼笑一聲,“你這是把自己當成五指山了?”

  他揚了唇,緩和了語氣,“你能這麽關心我,我感到安慰。心意我領了,但這件事也沒有還轉的餘地,你也別費盡心機去搞事兒。更不要以傷害你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不恰當的事兒。女人的名譽禁不起折騰,你也許能夠無所畏懼,可外公呢?大姐呢?他們得多傷心。你長大了,做任何事之前,要多考慮。”

  她仍是一臉不高興,嘴角往下,“一想到讓我叫她舅媽,我就不爽。她以後可是要拿這個身份來對我頤指氣使,你等著好了,就算我去國外,她也不能放過這種好機會!”

  “不可能。”

  “現在還沒嫁進來,就已經這樣了好麽!”

  “我會管教她的。”

  聽到這句話,林宛白更氣,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行,你真行!”

  她說著,就想甩手走人,剛要開門便想起來這車子是她的,便指著門,說:“你下車,我沒有你這個舅舅!”

  林舟野並未立刻下車,隻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摁下,看著她,格外認真的說:“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林宛白想縮回手,被他握住,“可你現在就聯合了別人一塊在欺負我,你要氣死我。”

  “你覺得嫁給我,是一件幸運的事兒麽?”

  “為什麽不是?你瞧傅渺開心的樣子就知道是,早知道這樣,當初我還不如撮合你跟梁知夏,先上車後補票,看你能怎麽辦。”

  他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別生氣了,回去照顧你的小寶貝去,其他事兒你都不需要管,也不需要理會。她真的對你頤指氣使,你就還回去,你不向來很野的?”

  林宛白看著他,也不說話了,就這麽看著他。

  好久以後,她鼻子發酸,垂了眼,搖搖頭,說:“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她得逞。我現在就去告訴外公,外公肯定是會給我做主,傅渺敢這樣算計我就要預料到後果。”

  “即便外公,也不會拿你的聲譽開玩笑,你明白麽?我有我的對策,我自然不會讓她就這麽白白的算計你。你給我安安生生的跟傅踽行移民,其他事兒,不需要你來操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足夠明了。

  可不管怎麽樣,林宛白心裏還有疙瘩。

  “這可是你說的,就算我出國了,我也會時時刻刻關注著你們,要是讓我看到你們秀恩愛,你死定了。”

  林舟野笑起來,拍拍她的頭,說:“你還吃醋啊?”

  “不,我不想看到她高興的樣子,惡心!”

  “現在開心了沒有?”

  “一般。”

  “我真的有事兒,這會得走了。”他的秘書已經到門口,就站在不遠處。

  林宛白看了眼點頭,說:“走走走,你以為我很想看見你麽,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到傅渺得意的嘴臉,膈應的要死。”

  林舟野下了車。

  林宛白看著他離開,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結婚是終生大事,他要為了她利用自己的婚姻去對付那個可惡的人,林宛白如何都覺得膈應。

  她在車上坐了很久,手機一直握在手裏,良久以後,她主動給傅延川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他沒接,打第二個,他才接起來。

  “我剛在開會,有事兒麽?”他解釋,其實他現在仍然在開會,隻中途出來接的電話。

  “我要跟你見一麵。”

  林宛白找了個茶樓,她先過去,要了個包間,在傅延川來之前,吃了一些糕點填肚子。

  一邊吃,一邊看傅渺被淩辱的視頻。

  雖說不該,但她還是止不住覺得痛快,

  傅延川來的有些晚,一個小時後才到。

  “抱歉,我來晚了,公司有些事兒,我得先處理才能過來。”

  林宛白這會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端端正正坐著,叫來服務生重新要了一壺茶,順道讓他們把桌上的盤子收一收。

  很快,桌麵就幹幹淨淨,隻擺上一壺茶水和一套杯子。

  林宛白給他倒茶,傅延川立刻搶了過來,替她倒上,他垂著眼,都不敢去看她。

  林宛白也不跟他爭,收回了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傅延川倒好茶,將茶壺放回原處,坐的端正筆直。

  “你找我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傅渺利用我們的事兒來威脅林舟野娶她。”

  他皺了下眉。

  林宛白舔了舔唇,“我很想知道,我脖子後麵的痕跡是怎麽出現的,我沉睡的那幾個小時裏,發生過什麽。或者我再直白一點,你是不是對我做過什麽?”

  傅延川麵色一僵,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握成拳。

  “我真的很不想看到傅渺跟林舟野結婚,如果他們真是兩情相悅,我無話可說。但她用這種手段去威脅一個人娶她,她要不要臉?你是她親哥,你跟林舟野關係也還不錯,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她說著,將手機拍了出去,把傅渺的那段視頻放了出來。

  “說實話,我真不想這麽做,但現在她逼的我不得不這麽做。她威脅我舅舅,那我就威脅你,你若是不想法子阻止你妹妹,我不但讓她身敗名裂,我也可以讓你身敗名裂,現在傅家已經是岌岌可危,我不介意再踩上一腳。隻要傅踽行相信我,隻要這件事鬧大,外公就不可能讓我受這樣的委屈,我就可以跟你魚死網破。”

  林宛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於連語氣都是平平的,沒有絲毫起伏。

  她喝了口茶,繼續道:“其實弄我沒關係,但我最最討厭的就是用我的名義去威脅我的家人。”

  傅延川仍是垂著眼,林宛白看不到他的眼睛,自然也猜不透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她也不想猜,“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再說句心裏話,傅延川你真叫人失望,我原以為你該跟他們不一樣,原來你們都一樣。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你爽麽?”

  他一怔,抬起眼,視線與她對上。

  她的眼神是冷漠的,還帶著一點憎惡。

  “我阻止不了她。”他淡淡的說,“如果你真的要這樣做,我也沒有辦法。但你該想想,大動幹戈之下,誰會得利?”

  他整個人格外的沉靜,雙目無光,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對視片刻,林宛白先轉開視線,她側開頭,拿了放在一側的包,正預備走的時候,傅延川開口,“你真想知道我爽不爽麽?”

  林宛白一頓,有些沒反應過來。

  轉眼間,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林宛白心頭一緊,抓著手袋的手緊了緊,沒有開口。

  他說:“我可以很老實的回答你。”

  眸低的情緒瞬間湧上來,他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隱忍的笑,那笑容透著癲狂,嘴唇微動,一張一合,兩個字,“很爽。”

  林宛白的胃裏瞬間翻騰起來,一下子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幹嘔。

  “嘔……”

  她嘔了好一會,卻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傅延川一直看著她,沒動,也沒有轉開視線,就這樣望著她,看著她的臉色逐漸蒼白,看著她眉頭緊鎖,看著她臉上一點點升起來的厭惡和惡心。

  所以,他到底是有多惡心?

  他們幾乎一起長大,他從來都是最照顧她的那一個,一起出去玩,他總是在她身邊,要什麽給什麽,就算闖了禍,他也一律會幫她承擔後果。

  他就這樣,一直守在她身邊,看著等著她長大,卻也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愛上了別人,眼睜睜的看著她露出厭惡的表情。

  林宛白的反應,入一把尖銳的刺刀,狠狠的紮在他的心上。

  他捏著拳的手更緊了一些,冷笑著,說:“原來我令你這樣惡心。”

  她吸著氣,沒有看他,拿了茶杯,喝了口茶,壓了壓不斷泛上來的難受。

  許是她的反應刺激到了他,傅延川這會反倒是坦然起來,他鬆開了拳頭,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而後自顧自的說:“他們說的沒錯,我從未放下過你,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喜歡你,沒有改變,甚至更喜歡。”

  “你不知道,每一個夜晚我都想你想的發瘋,我幻想了一切能幻想的,我幻想著你在我懷裏撒嬌,我親你吻你將你壓在身下……”

  話未完,林宛白將杯子裏的水全數潑在了他的臉上,“你別說了!”

  他不躲不閃,隻適時的閉了下眼睛,茶水還有些燙,茶水入了眼,有些疼。

  他隻抬手擦了下眼睛上的水,睜開眼時,一雙眼微紅,他的眼神依然是堅定的,看著她,繼續往下說:“你知道我的這些念頭,已經存了有多久?我隱忍的太久太久,福島那一次,挑起了我壓在心裏的魔鬼,那天以後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你,每一個晚上都在夢到你,夢到我們在一起共赴雲雨。”

  “我像個變態一樣,拿著你的衣服聊以慰藉。我看著你躺在我的身邊,我如何能忍住?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忍得住?嗯?我是個病人,是一個愛你成疾的病人。你那樣安穩的,我溫柔的躺在我的身邊,你知道我有多激動麽?你知道我有多欣喜多高興麽?我等了那麽多年,我等你長大,就要娶你為妻的時候,你說你不愛我,你說要我成全你的愛情。”

  “你的眼淚讓我硬不下心腸,我妥協,我願意成全,隻要你不哭。我看著你披上婚紗,高興的嫁給傅踽行,我臉上掛著笑,對你說著恭喜,你卻不知道我心裏早就血流成河。我愛了那麽久的女孩,等了那麽久的女孩,最後嫁給了別人。”他眼眶裏含了眼淚,笑了一陣後,又停下來,“小白我問問你,如果你是我,你會成全麽?”

  林宛白說不出話,也不敢去看他,傅延川從來也沒有說過這些話,從來都沒有。

  他對她總是溫潤如玉,像個大哥哥一樣。她知道他好,特別好,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原來他對她如此情深。

  她舔了舔唇,“感情的事兒……”

  “我知道感情的事兒不能勉強,可感情的事兒也無法控製,就像你那麽愛傅踽行一樣,你愛他愛到不顧原則的搶他。你說,我可以不可以學學你,學學你這樣奮不顧身,不管不顧?小白,你可曾問過傅踽行,你當初拆散他和林瑤,間接導致林瑤葬身大海,他可曾恨你?”

  林宛白不說話,臉色微變。

  傅延川輕輕的笑,搖搖頭,說:“起碼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我最終努力的克製住了我自己心裏的魔鬼,我努力的停下來了。因為我太愛你了,我寧願自己受傷,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錯就錯在太愛你,放不下去。”

  “林宛白,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更尊重你,連傅踽行都比不上。如果我能夠像個禽獸一樣不管不顧你的意願,強行要了你,今天你就不會是傅踽行的老婆。”

  他拿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拿掉了沾染額頭的茶葉,將茶葉攤開放在桌子上,說:“既然林舟野都答應了,就順其自然吧。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就想要跟我魚死網破,我願意配合你,保護你,讓我身敗名裂,讓你周全。隻要你開心,怎樣都可以。”

  林宛白緊抿著唇,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一個傅渺啊,這一招算計真的厲害。

  她垂了眼,包間內變得格外的靜寂,安靜到隻餘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以後,林宛白閉眼,吐了口氣,說:“好,我妥協。這件事永遠都不要再提起,反正我跟傅踽行要走了,這些事兒我不管就是了。”

  “你……”她停住,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說對不起,她也沒什麽對不起他的。

  感情本無對錯,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謝謝你能尊重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尊重我,一直保持你的君子之風。不要跟傅渺他們同流合汙,你不該是那樣的人。”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成為那樣的人。”

  林宛白沒有再多說什麽,她也沒什麽話再與他說。

  她回到醫院,趴在傅踽行的床邊,覺得無力,想著傅延川的話。

  她抬頭看向傅踽行,突然發問:“你恨我麽?”

  “嗯?”

  “你回答就行。”

  “為什麽恨?”

  “要你回答,你還問。”

  她回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第一句話卻是這樣,大抵是這一趟受了什麽刺激了。

  傅踽行也沒多問,隻依她所言,回答她的問題,“不恨。”

  林宛白其實不怎麽信。

  因為她換位想了想,如果傅延川當初用極端的手段強娶她,她一定會恨他。

  傅踽行:“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你今天除了見過林舟野,還見過誰?”

  她搖頭,扯了下嘴角,說:“沒,就隻是突然想問。”

  “是麽?不要騙我。”

  “沒騙你。”

  她握住他的手,放到臉上,說:“以後我什麽都不管,我就看著你,陪在你身邊。”

  “嗯。”

  ……

  誠如林宛白自己所說,她沒再去管那些事兒,她隻是開始準備移民的事兒,然後照顧傅踽行。

  月底,傅踽行順利出院,他傷了一條腿,走路需要拄著拐杖。醫生說他恢複的還算不錯,但回到家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好好養著,按時吃藥,按時到醫院去複查。

  林婧語和陳鬆源夫妻兩專門來接他們出院,為了方便照顧,林婧語讓林宛白回浦江住。

  林宛白不太情願,但眼下也快要過年了,回去也是理所應當。

  林婧語瞧她那一臉抗拒的樣子,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說:“怎麽?你這是還跟舟野置氣?”

  “沒有,他要娶誰,想娶誰,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他喜歡就好,我才不管那麽多。”

  林婧語歎氣,“這個事兒,我找他聊了好幾次,都沒什麽用。我也就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也還沒結婚,誰知道最後能不能成。最好是不能成。”

  “能不能成都是這麽一回事兒,我現在隻想著移民的事兒,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傅踽行能早點康複。”

  說到這個,林婧語也是笑不出來,說:“真要移民啊?”

  “是啊。”

  “你這樣,我也想跟著你一塊走。”

  “那可不行,我走了你再走,外公誰照顧啊?”

  “我知道,我也就是說說,我當然不會走。就是舍得不你不在我身邊,而且,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也不放心。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真的,自打你在我肚子裏開始,我就沒有一天是安心的,你在肚子裏怕你胎死腹中,你出來了,又怕你傷著,好不容易養大,還是擔心,總有擔不完的心。”

  她指了指自己腦後,“你瞧瞧,我都開始生白頭發了。”

  林宛白笑著,“那您是不是後悔生我這個女兒了?”

  “那還真沒有。”她勾了下她的下巴,說:“這麽漂亮的女兒,我怎麽會後悔啊。就是感歎時間太快,以前是盼著你長大,現在你真的長大了,又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一轉眼你已經不是總愛粘著我的小寶貝了。”

  林宛白瞧她快要哭的樣子,抱了抱她,說:“放心吧,我永遠都是你的小棉襖,以後不會讓你們操心了。”

  “不要緊,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開心。做父母的,最盼望的自然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然後抽空,陪媽媽旅個遊,逛個街什麽的。”

  “知道啦。”

  林宛白回頭看了傅踽行一眼,陳鬆源扶著他,兩人都對著她揚了笑,林宛白也跟著笑起來。

  想到手上的外套,趕忙走回去,蓉姨立即讓了位置,林宛白墊腳,將衣服搭在他的身上。

  兩人相視而笑。

  ……

  浦江。

  傭人已經收拾過林宛白的房間,原本是完完全全的公主房,她嫁人之後,林婧語就換了裝修風格。結了婚,就是少婦了,要改一改風格。

  這三年林宛白很少回來住,既然成家,自然是要有小兩口獨立的空間,同長輩住在一塊,也不利於夫妻的感情發展。

  晚上吃飯,林舟野沒回來,說是有安排,一家子就少他一個。

  自家人吃飯,林釗威沒那麽多規矩,放鬆吃飯。

  林釗威親自給傅踽行夾了幾次菜,讓他多吃一些,“確定移民到哪兒了麽?”

  林宛白說:“打算去瑞士格林德爾,等他身體恢複的差不多,我們會先過去看看。”

  “嗯,移民還是要慎重一點,先打點好一切,再過去也不遲。總歸也不著急。”

  林宛白點點頭,“到時候外公你也抽點時間,跟我們一塊去唄。”

  “我這把老骨頭,可是禁不起折騰,隻能留在北城了。你們去的時候,多拍些照片回來叫我瞧瞧就行。不過最重要是你自己喜歡,各方麵都要考慮好。”

  “知道了。”

  飯後,林釗威拉了林宛白一塊下了一會棋。

  下到第二局的時候,林舟野回來。

  他先進來打了個招呼,林宛白看他一眼,禮貌的叫了聲,便轉回頭繼續看棋局。

  “我今天喝了不少,先回去了。”

  “去吧。”

  他退出去關上門。

  林釗威看了看林宛白,咳了聲,說:“怎麽?你們兩個又鬧什麽脾氣?”

  “什麽?”

  “你跟舟野。”

  “我跟舅舅鬧什麽脾氣,他是長輩,我哪裏敢跟他鬧脾氣。”

  “是因為傅渺?”

  林宛白頓了頓,手指摩挲著棋子,這一個月,她不怎麽看新聞,也沒怎麽離開過醫院。徹徹底底的沒有起管那些事兒,甚至連打聽都懶得。

  她聳肩,落子,說:“開始是有一點,但現在就沒什麽了。舅舅這麽大個人,有那麽聰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現在也不管其他,我就管好我自己,管好傅踽行。”

  林宛白認真下棋,最後險勝。

  她開心的笑了。

  林釗威瞧她這樣,倒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