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國師之夢
作者:慕容小寶      更新:2021-11-28 04:43      字數:2063
  “啊?”皇太後吃驚地看著皇帝,道:“那皇上是如何發現的?”

  皇帝苦笑一聲,道:“若是不飲下,孩兒又怎會知道那酒中無毒,杯中有毒呢?”

  皇太後伸手拉著皇帝的手,心疼地道:“沒想到龍萬花那老狐狸如此的陰毒,若是早知他是那樣的人,定該將他五車裂屍。你快告訴哀家,那是什麽毒?”

  皇帝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鴆毒。”

  “啊?”皇太後驚呼一聲,臉色一白,幾乎昏死過去。天下至陰至烈,莫過於鴆毒。中毒之人見血封喉,天下無方可解。那下毒之人必是報著必殺之心,才會用那陰毒的鴆毒。

  皇帝身手拍了拍皇太後的後背,輕聲道:“母後不必驚慌,時近兩月,孩兒若是有事,如何能在你前麵說話?”

  皇太後長長舒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著胸口,道:“先前哀家還感覺有些奇怪,為何國師會做那奇怪的夢,如此看來,果然是天示潤兆。”

  皇帝疑惑地看了皇太後一眼,道:“那國師做何奇怪之夢?”

  皇太後嗬嗬輕笑,道:“初春之時,國師前來獻丹時與哀家提起,說是他在修身午休之時,進入混沌之狀。在夢中見到一雙頭鳳凰,落身於正殿之中,久久未能離去。”

  伸手拉著皇帝手,柔聲道:“如此看來,皇上果然有瑞身護體,就連那毒酒都不曾傷你絲毫。可見在皇皇上的身邊,確有金鳳罩身?”

  皇帝冷冷一笑,道:“母後不必太過相信那國師之言,夢見之說,也當真不得?”

  皇太後眉頭一皺,厲聲道:“休要胡亂說話,那你倒是說說,在你的身邊,可有姓名帶宮字的女子?”

  皇帝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苦笑,道:“南宮府上的小女,南宮燕不是被皇後帶進宮中了麽,這與那國師所做之夢,有何關係?”

  皇太後臉色一變,吃驚地看著皇帝,道:“南宮燕?日前哀家見過,隨皇後一起過來給哀家請安的南宮小女。”臉上帶著激動的興奮,急道:“那到底是何人能解那鴆毒?”

  皇帝無奈地道:“母後,今日壽辰之宴,孩兒專程為母後設宴祝壽。母後還是快些更衣前往罷,快要過了時辰了。”

  皇太後搖頭道:“那壽宴事小,你告訴哀家,那南宮燕可曾幫過皇上解決過重大的事情?”

  皇上苦笑,道:“鏟除龍萬花,她功不可沒。”

  皇太後猛地一拍手,笑道:“這就對了,那國師之夢,果然靈驗了。”

  皇帝臉色一變,吃驚地道:“母後何出此言?”

  皇太後的臉上,帶著激動的紅暈,道:“雙頭金鳳,降臨皇宮。難道皇上還明白麽?”

  皇帝奇怪地道:“明白什麽?”

  皇太後起身,點了三支香,插到香爐中,朝著漆黑的佛像拜了三拜,正聲道:“那雙頭金鳳,預示雙口。寶殿之下的雙頭金鳳,不就是宮字麽?”

  皇帝的身子一顫,吃驚地看著皇太後,道:“宮字?”

  皇太後的臉上,帶著幾分莊重,沉聲道:“此夢所示,隻有皇上與哀家二人得知。為保安全,斷不可以泄露。”

  仰天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激動地道:“三年以來,哀家終日念佛吃齋,隻望皇室能香火興亡。並非哀家對冷皇後心存成見,若是她能替我皇室能添得一龍半鳳,哀家也就放心了。”臉上帶著幾分落寞的淒涼,苦笑道:“隻可惜,她身居後位,卻如此無能,你讓哀家如何能安心呢?”

  皇帝緊緊地咬著牙齒,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苦笑道:“那麽現在,母後可曾放心了?”

  皇太後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紅暈,哈哈笑道:“今日,哀家要痛飲幾杯。”忽地一想,搖頭道:“我佛顯靈,斷不能破了戒。既是如此,你替哀家宣南宮燕一起入席,讓哀家看看她的樣子。”

  皇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母後不是見過她麽?”

  皇太後怒道:“當日她不過是皇後的侍女,哀家未曾細看她的樣子。難道,哀家想見的人,皇上也不同意麽?”

  未等皇上開口,門外傳來宮女輕柔聲音,道:“皇後娘娘來了。”

  皇太後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坐到椅子上。

  冷淩孇急步地走了進來,朝著皇太後嬌聲道:“孩兒給母後請安,祝母後壽比南山,千秋永存。”

  說著,扭頭朝著皇上柔聲道:“皇上,那宮千雪日前尋我,說是想離宮歸鄉,依皇上的意思,該如何?”

  皇太後一聽,目光一動,疑惑地看著冷淩孇,沉聲道:“宮千雪?是何人?哀家怎會從未聽說過?”

  冷淩孇垂首,恭敬地道:“回母後,那宮千雪是龍公公的義女。先前發現了龍公公有謀反之心,暗中稟報皇上,並且與南宮燕一起,幫助皇上鏟除了龍公公。若非宮千雪,恐怕不會那麽容易便拔除龍公公這根刺。”

  皇太後身子一震,吃驚地脫口而出,道:“宮千雪,是何府之人?”

  冷淩孇答道:“是曾經的柳州知府,宮無痕的遺孤。當年宮無痕因貪汙賑災紋銀,被賜與白綾之刑。龍公公與司馬監盤查之時,便將她帶回宮中撫養成人。”

  皇太後不悅地看了冷淩孇一眼,道:“罪臣之後,怎能進宮?那龍公公果然是異念噬心,不可救藥了。”

  皇帝沉聲道:“那宮無痕原本是清廉之官,隻因連年天災,他府上添了小女,才會一時糊塗,私貪了那賑災紋銀。後來經查明,他為官清廉,若非是為了剛剛出生的女兒,恐怕也斷不會出如此汙虧之事。”

  “哦?”皇太後麵色一緩,沉思道:“如此說來,她便是宮姓?”

  皇帝眉頭,高高皺起,隨即笑道:“母後好生奇怪,宮府之人,自然是宮姓了。”扭頭朝著冷淩孇道:“你伺候母後更衣,前往壽宴。朕先去安排。”說著,不等皇太後開口,轉身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