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自尊心碎一地
作者:夢初心      更新:2021-11-28 03:51      字數:2118
  兩人約在不遠處的一個咖啡館見麵,事先,白薇寧從銀行把十萬塊錢取出來帶去見她。

  晚上八點,白薇寧和陳亞蘭對麵而坐。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的心情是複雜的,雖然她是艾錦炎的母親,但她還是有點氣她,有什麽事她明明可以直接找她,卻偏偏要去找媽媽,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受了這麽大的刺激,她的動機真的不善良!

  “伯母,您對我媽媽說了什麽?有事情您不能直接對我說嗎,非要去找我媽媽?”她有些不悅地問。

  陳亞蘭冷淡回答:“年輕人衝動,不聽勸,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找上年紀的人來勸你們才對。”

  白薇寧握緊拳頭:“所以,您讓我的母親用放棄治療來勸我?”

  陳亞蘭聳肩:“對不起,我本意不是如此,放棄治療想來是你母親自己的決定吧,跟我沒有直接關係。”

  她的淡漠跟艾錦炎的熱心形成鮮明對比,白薇寧真沒想到艾錦炎的母親是這個樣子。

  咬咬牙齒,白薇寧將裝著十萬塊錢的包放在她麵前:“伯母,您點點吧,這是我之前跟艾錦炎借的十萬塊錢,先還給你。至於我跟他借的其他的錢,暫時沒能力還,但我可以給你打個借條,每個月分期還,而且算上利息。”

  陳亞蘭沒動這包錢,而是冷冷的說:“跟錦炎分手吧,如果分手,之前的五十萬加上這十萬,都不需要還了。你去給你母親治病,從此你們各走各的路。”

  “我跟艾大哥隻是普通朋友,我當他是哥哥一樣的敬重,我沒——”

  “你的這種伎倆我見得多了,所以別在我麵前演戲了。錦炎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欲擒故縱的話確實沒什麽意思。”她的話沒說完就被陳亞蘭冷冷打斷。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但不得不說,你的手段還是高明的,之前被別的男人包—養過,還能讓錦炎對你死心踏地,確實不簡單了。這六十萬給你算是很豐厚了,畢竟你也沒付出過什麽,不是嗎?”

  原來她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知道了她和冷則銘的關係。雖然白薇寧明白她作為一個母親為兒子操的心,但卻還是被她這樣的話刺傷了自尊心。

  挺起脊背,她冷冷道:“伯母,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玩弄艾大哥的感情,也從來沒想過不還錢。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跟艾大哥談戀愛的!”

  陳亞蘭看著她,目光很冷:“你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您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是要點臉的。”白薇寧回答。

  她冷哼:“或許你已經想好把這件事告訴錦炎,到時候他反而不會離開你——”

  “伯母,希望您還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陳亞蘭的話被白薇寧打斷,並被形容為小人,臉色顯得很不好。

  白薇寧也不在乎她高興不高興了,站起身禮貌地鞠個躬:“對不起,我還要回去照顧媽媽,告辭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出了咖啡館,白薇寧一陣小跑,心裏憤懣又受傷。雖然自己在陳亞蘭的麵前強裝堅強,但她的自尊心還是碎了一地。

  原本就對艾錦炎頗多虧欠,現在還被他的媽媽說成是富有心機一心為錢的女人,真是憋屈死了。

  而更為艱難的是媽媽的病,她把錢還回去,媽媽的病怎麽治?

  越想她的心裏越是難過,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這一年時間自己經曆的這些事,為了努力留住親人,她出賣自尊,放棄清傲,不要名聲,原以為熬過去就是春暖花開,誰知道嚴冬依然沒有過去!

  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呢?讓原本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她忽然家破人亡,奪去爸爸,留給她滿心的自責和內疚,又讓媽媽變成植物人。

  好容易盼到媽媽醒過來,好日子沒過幾天,現在又要麵臨沒錢治病,眼睜睜等死的境地!

  她仰頭看著陰沉的天空,在心中呐喊,老天,我以前到底是做了什麽壞事,你要這麽懲罰我!

  絕望和痛苦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停下來,扶著路邊的大樹大口喘氣。

  無意中轉頭看見路邊大排檔裏的人們在推杯換盞,她腦中閃過個念頭,轉身朝大排檔走去。她要暫時忘記這些痛苦,不然她真的會痛死的!

  她坐進大排檔,要了一把烤串和幾瓶啤酒,烤串沒吃多少,啤酒倒是全下肚了,轉頭看見別人都是成群結夥,而自己卻形隻影單,她忽然好寂寞,鬼使神差地給莊妍撥了個電話:“莊妍,出來陪我喝瓶啤酒唄?”

  大概是酒喝得太急,她舌頭打結,說話的時候還不自覺的傻笑了兩聲。

  莊妍立刻察覺到什麽:“我在上班呢,你在哪?你怎麽了,薇寧,喝多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白薇寧想了半天才報出地址,也不等莊妍回答就掛了電話。

  她又要了幾瓶啤酒繼續喝,隻想著能讓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把內心的那些痛苦全都忘記。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坐在了白薇寧的麵前,她抬起朦朧的眼,隱約看見莊妍那張生氣的俏臉。

  她“嘿嘿”一笑對她說:“莊妍,別生氣嘛,我從來也不單獨喝酒的,今天是第一回。”

  “你為什麽喝酒?”莊妍問。

  她用手指掏掏耳朵,歪頭說:“怎麽你的聲音變粗了?嗓子發炎了嗎?”

  莊妍沒回答。

  她低頭去看酒杯,嘀嘀咕咕的說起來:“我心裏難受啊,莊妍,我不能讓媽媽看見我難受的樣子,所以我要躲出來發泄一會。喝酒是最好的忘記難受的方法,你說是不是?”

  莊妍還是沒回答。

  她自顧自又說:“莊妍,你知道我今晚見誰了嗎?艾錦炎的媽媽!她來找我讓我跟艾錦炎分手,你說可笑吧,我跟艾錦炎根本就沒什麽,她讓我跟他分手!”

  “你是沒看見她瞧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心機婊,處心積慮地接近她的兒子,欺騙她兒子的感情,從她兒子那裏騙錢!”

  “你是從艾錦炎那裏拿了不少錢。”莊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