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綁架
作者:瑞雪兆豐年      更新:2021-11-28 03:30      字數:3212
  安氏集團的危險解除了,安小染也是舒了一口氣的。

  雖然和這個家庭的關係確實不太好,但到底是生養的自己的人,沒辦法放任不管呢!

  但安小染沒有想到是,救下了安氏集團,卻成了她的噩夢的開始。

  秋天已經快慢慢地過去了,馬路上滿是蕭條,因為怕冷,孩子們也很少出來玩了。安小染一個人走在街上的時候,冷風吹來,她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居然心裏生出一種淒涼來。

  隻不過她從來都不是嬌氣的女孩子,不過是天冷了而已,怕什麽?

  這麽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吸吸鼻子,把脖子縮進高領毛衣裏麵。

  學習做咖啡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安小染學的很好。

  她對這種優雅又休閑的東西很感興趣,有了興趣做老師,自然學的好。每次上課,她都真的覺得自己長了見識,所以,每周的這個時候,她都是很開心的。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去上課的路上,而是下了課,走在回去的路上。

  秋冬的時候,天黑的總會特別快。雖然現在不過六點左右,但是天空上的月亮已經依稀可見。

  安小染穿著馬丁靴,鞋跟磕在水泥地上“噠噠”響。

  她其實是不想這麽早回去的,薛敬軒天天忙的像個陀螺,也不怎麽管她,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對於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呆在家裏無聊到長草。

  商場的門口大概是有促銷活動,臨時搭好的舞台上有演員在表演節目,周圍為了不少人,看起來但是挺好玩的。

  安小染雖然不買東西,但還是想過去湊個熱鬧。

  台子上有人在唱歌,一邊唱還一邊趁著放間奏的空當說兩句宣傳的話,給圍觀群眾扔點小禮品。

  他們送的是鑰匙扣,安小染對這些小玩意是沒有太大興趣的,隻不過剛好有一個朝她扔過來,伸手一撈,也就抓住了。

  鑰匙扣是小兔子樣子的,小小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不過有點像海綿,軟乎乎的,捏一下就變了形狀,過一會兒,還能再自己彈回來。

  還挺可愛呢!安小染一邊往回走,一邊想。

  本來這應該是要掛在鑰匙上的,但她現在住在薛敬軒的別墅裏,進進出出都有專人開門,哪裏還需要什麽鑰匙?

  想了想,她摸出自己的小錢包,把小兔子拴在了上麵。

  安小染正拿著錢包邊走邊欣賞,卻沒有注意有一雙拿著布的手從身後伸出來。

  那雙手一下子捂住了安小染的嘴,手裏的布上倒了乙醚,安小染隻覺得一陣奇怪的味道鑽進了鼻子裏,然後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薛敬軒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看看牆上的鍾表。短的那根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

  房子裏沒有安小染的影子。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隨手扯過一個女傭問到:“夫人呢?”

  女傭小心翼翼的匯報:“薛少,夫人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薛敬軒眉頭皺得更深,他緊緊抓住女傭的胳膊,口氣不善道:“這都幾點了,她還不回來!她去哪兒了?”

  “我……我不知道。”女傭已經快被嚇哭了。

  他一見,連忙放開了女傭的胳膊。

  自己在幹什麽?安小染會去哪兒,區區一個女傭當然不會知道。

  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冷冰冰的開口:“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女傭鞠了躬,趕緊跑開了。

  薛敬軒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許安的電話。

  “薛少?”看到來電顯示是薛敬軒,許安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驚的。畢竟兩個人剛剛分開,這連五分鍾都不到,出什麽事了?

  他開口,語氣十分不爽:“給我找出安小染的位置,立刻!”

  聽了這話,許安一陣納悶。不會吧,這丫頭又跑了?這幾天他們倆小日子不是過的挺滋潤的嘛……

  正想著,薛敬軒在電話那頭又喊了一嗓子:“還不快去!”

  許安猛地一個機靈,趕緊回道:“是,薛少,我馬上就去。”

  這丫頭,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薛敬軒掛了電話,把自己狠狠地砸到沙發上,煩悶的想:她就這麽討厭和我在一起?我對她是有多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出幺蛾子。我是給了你自由,讓你可以出去散心,但我可沒說允許你夜不歸宿……

  等一下!薛敬軒突然覺得不對勁。

  安小染最近一直很安分,出去玩也不會走遠,尤其是自己幫了安氏集團之後,她對自己的態度更是有了很大的轉變。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麽可能會逃走?再說了,薛氏集團的信息網她是知道的,不管她去哪兒,都能找得到。她怎麽會逃跑?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有了這個想法,薛敬軒不禁出了些冷汗來。

  他還沉浸在思考之中,電話響起,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拿起手機一看,是許安。

  這家夥,辦事效率還真高。他打電話過來,十有八九是把安小染給找到了。薛敬軒雖然舒了一口氣,但是心裏的那點煩躁和不安還是沒有消失。

  他接起電話:“喂?”

  “薛少!”許安的聲音傳來,不似平日裏的沉穩,反而有些焦急,“我哪裏都找不到安小染,隻在商店街附近看見了她的錢包!”

  什麽!

  薛敬軒心裏的不安一下子擴大了,他“蹭”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問:“怎麽回事?”

  許安在那邊也已經是滿頭冷汗:“我不清楚,這兩天商店街在搞推銷,有人說看到她了,不過隻有一會兒,她就離開了。之後的事,就沒人知道了,更查不出她去哪兒了!”

  安小染不是馬虎的女孩,不可能連錢包掉了都不知道。更何況,根據他的了解,這丫頭的錢包一般都是放在手提包裏,很少拿出來的。

  這麽說,一定是她在拿出錢包做什麽事的時候被人襲擊了,這才把錢包扔下,不見了人影!

  薛敬軒的拳頭狠狠的握起來,連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給我找!”他朝電話吼道,“不管用什麽方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安小染給我找出來!”

  話雖如此,但是常遠城這麽大的地方,找一個丫頭,談何容易?

  不過薛敬軒的命令許安不敢不從,別說是找安小染了,就是再造一個安小染出來,他也會照辦。

  安小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又黑又破的小屋子裏,手腳都被人用繩子捆了起來,還結結實實的打了個結。

  她試著動了一下,發現捆的相當結實,她不禁苦笑。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的人生跌宕起伏、豐富多彩呢,還是今年命犯太歲、厄運不斷?怎麽麻煩事兒全找上來了!

  被關在這種陰暗潮濕還狹窄的地方,安小染是不太怕的,她怕的是不知道把她弄到這兒來的是誰,更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恐怖會等待著她。

  從小獨立慣了的人腦子都不會太差。安小染還怕歸害怕,但她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乙醚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她的頭還是一片混沌,連眼前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她使勁咬著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在這麽一個鬼地方,時間真的就是生命。趁著綁架了自己的人還沒來,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待會兒要是真的有人來看守或者是要對她做什麽事,可就真的是來不及了!

  安小染自認為自己沒什麽色好劫,雖說長的是挺標致,但是沒胸沒腰沒屁股的,摸起來都硌手,也隻有薛敬軒那個家夥一有時間就動手動腳的也不嫌難受。

  她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把周圍觀察了一遍。

  這裏似乎是哪個昏暗的地下室,地上有幾灘水,潮乎乎的讓人渾身不舒服。

  整個屋子裏都沒有大的窗戶,隻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個帶鐵欄杆的小天窗。

  這小天窗別說有鐵欄杆了,就是沒有,那個大小,也就隻有五六歲的孩子能鑽的出去。安小染就算骨架不大,也隻能探出去一個腦袋。

  再說了,那個高度至少有兩米,她又不是屬壁虎的,整麵牆光溜溜的隻有翻起的牆皮,哪裏上得去?

  估計唯一能讓人進出的地方,就是那個生了鏽的小鐵門了吧,它可憐兮兮的貼在牆上,看著就寒酸。

  安小染環視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可以讓自己逃出去的地方。她掙紮著坐起來,卻感覺到屁股後麵有什麽東西硌了自己一下,生疼。

  “哎呦!”她輕輕叫了一聲,用被綁在身後的手去摸,發現是自己的手表電話。

  這本來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她覺得好玩就買了一個,當時買的時候,人家說的是天花亂墜,跟真的一樣,買回來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能通話,最多就是打通之後,“刺啦刺啦”的啥也聽不見。

  她又去摸其他的口袋,估計是渾身上下被搜過一遍,兜裏除了兩個一塊錢的硬幣之外什麽都沒有了。她的手機是放在自己的小背包裏的,這會兒也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被人拿走了。畢竟一個被綁架的人還允許帶手機簡直天理難容。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綁了多久,反正現在是渾身難受。

  逃是逃不出去了,安小染開始琢磨自己最近得罪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