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玉燕的算計
作者:世傾研      更新:2021-11-28 03:17      字數:3265
  看著麵前的姑娘如此問話,蒼荷直覺心裏落差:“你到底是何人?”

  姑娘不屑一笑,氣虛聲弱卻不輸蒼荷半點氣勢:“可笑了,你跑到我的幽閣問我是誰,我雖沒有出閣,但是府裏有哪些人我很清楚,你就是漠塵帶回來的那個人?”

  蒼荷直覺的麵前的她對自己充滿敵意:“是。”

  姑娘對上她的眼,似為警告:“那請離開漠塵,他不是不會愛上其他人的。”

  聽到這句話的蒼荷,,心裏頓然生氣,對她也很是不屑諷刺:“你不就是他的妹妹嗎?可他就是喜歡了我,他等了我五年,我背棄一切跟隨他來到將軍府,無論你是誰,都不可能拆散我們,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姑娘聽此一言,臉上明顯惱怒,不可置信:“他的人?你胡說,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還會喜歡上別人,你騙我的。”

  蒼荷傲慢的看著她,冰冷諷刺到:“怎麽就不可能?他若不喜歡我,帶我回府做什麽?府裏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他的妻子,就你不知道,可笑的是你。”

  姑娘眼裏的淚光明顯,氣勢卻還是不收:“你算什麽?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除了我他是不可能喜歡別人的,你識趣的話就哪裏來哪裏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蒼荷:“一起長大又怎麽樣?我以前也是那麽對我哥哥的。但是,他終究是兄長,他終究是要娶妻的。”

  姑娘氣得雙眼冒起血紅絲,臉也氣得憋紅,拂袖便把桌幾上的蘭花打摔碎:“滾,漠塵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趕緊給我滾。”

  看著麵前的姑娘這般瘋迷漠塵,蒼荷隻覺的這個妹妹對哥哥的執著超越了兄妹之情,她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看起來到真的像瘋心病的人。

  最後一臉的冷漠傲慢,懶得繼續搭理她,留下一句狠狠的諷刺挑釁:“要我離開漠塵,死都不可能。”直徑離去。

  聽到摔砸聲,幾個婢女即刻趕上來:“小姐,怎麽了?”繼而詫異的看到蒼荷又詢問到:“蒼荷姑娘?你怎麽會在這兒?”

  蒼荷一臉的冷豔傲慢,眼裏根本裝不下任何人,直接無視眾人的直徑離開。

  婢女紛紛上前攙扶著病重的姑娘,“小姐,你沒事吧?”

  蒼荷身後的她雙眼裏全是嫉恨報複,臉上盡顯陰毒......

  夜晚,蒼荷滿心期盼的坐在房內,終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門外傳來“少爺”,她欣然站起身,卻又聽到門外下人急切的跑步聲和焦急聲:“少爺,幽閣那邊出事了。”

  蒼荷薇薇錯愕,卻不想沉寂的房門許久都沒人推開,門外隻有幾個人急迫的趕路聲。她心裏頓時升起絲絲醋意,盡管她是他的妹妹,但是,看到漠塵這般著急她,蒼荷隻覺心裏微酸。

  獨自在房內等候了許久許久,府內的吵雜動靜明顯與往日異常,她並不知道幽閣那邊出了什麽事,但是她聽到了滿府的手忙腳亂異動。

  想到漠塵的規定,禁止去幽閣,蒼荷莫名覺得心裏心慌,道不出是何緣故,這凝重的府內氣息總讓她覺得不安。

  深夜時分,房門終於被猛然踹開,蒼荷錯愕的看著漠塵,漠塵從未有過的一臉陰暗怒氣,她欣然走上前,他氣憤的高舉著手狠狠打下。

  “啪”的一聲,她的眼睛頓時紅上了淚,不敢置信的一臉茫然看著怒氣難平他:“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輕謬諷刺一笑)你憑什麽打我?”

  漠塵憤慨的手指著她,一頓咆哮:“你做了什麽你會不知道?”

  蒼荷臉上從未如此冰冷傲然,與他對峙著:“我做什麽了?”

  繼而門外氣勢洶洶的趕來一波人,領頭的是一個五十來歲一臉英氣冷冽的男人,中年男人的臉色更是鐵青難看,手緊緊握住玄鐵長劍。

  漠塵看到他畢恭畢敬的喊到:“父親”。

  蒼荷懵然一臉看著他們,漠塵父親拔劍而出,便直指蒼荷,蒼荷氣怒的側身一避,踢過他的長劍。

  漠塵父親更為氣怒,眼中明顯的憤慨和殺意,怒斥著漠塵:“你帶她回來做什麽?我一看她就不是省油貨色,(轉過頭對上蒼荷,怒吼到)你竟然敢對玉燕下毒,那你就該知道後果。”

  蒼荷緊皺柳眉:“什麽下毒?”

  漠塵父親:“你別演了,玉燕能不能拖過今晚都是問題,我要你後悔你的卑劣手段。”

  說完舉劍而去,蒼荷一直閃避,錯愕的看著一臉陰沉複雜的漠塵:“我沒有下毒,漠塵。”

  漠塵站定身子不言不語,臉色隻是一直陰霾,老將軍:“幽閣的丫環都說過,白日隻有你見過玉燕,不是你還有誰?還敢狡辯。”

  更是氣怒不打一處出,蒼荷一邊躲避,一邊向著漠塵苦苦解釋:“漠塵,連你都懷疑我嗎?”

  就在蒼荷一路退讓躲避長劍時,漠塵躲過老將軍的長劍,直刺蒼荷的左肩,將她抵退屋壁。

  她錯愕的看著他,來不及感受左肩的疼痛,心上的傷已經讓她痛苦萬千。

  眼淚如花瓣綻開墜落,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心愛之人會這般對她。

  漠塵冰冷的臉此時看上去格外的絕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蒼荷淒涼一笑,痛汗顯額,嘴唇已經痛失血色:“你問我為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我真的沒想到,我所愛之人會懷疑我,會拿著劍指著我。漠塵,算我看錯了人,錯信了你。”

  漠塵諷刺一笑:“說這些有用嗎?”

  蒼荷滿心苦水,到了這步田地,他還是不信她,她不知道要怎麽訴說自己的委屈,無助的淒笑,潔白皓齒上全是血跡。

  漠塵:“你還能笑出來。”

  蒼荷:“對啊,我笑自己蠢,如今落入這般窘迫田地,全然是自己自作自受,錯信了你。”

  漠塵臉色複雜凝重,不知如何看待蒼荷,老將軍怒火未熄,厲聲命令到:“把這個陰毒女人押下去,如果玉燕出了什麽事,我要讓你給她陪葬。”

  幾個下人上前,漠塵手中的長劍鬆落,蒼荷癡癡的看著他,隻求他能對她有一絲信任回婉。但是直到她被拖出房內,他都木然的薇低著頭,沒有看過她一眼,也沒為她說句話。

  漫長的黑夜,蒼荷的左肩以上濕了一片鮮紅,臉色蒼白的她這才體會到委屈之苦到底有多無奈。

  無力的解釋盡會這麽蒼白,如果是蒼溟,但凡她怎麽解釋,他都會信。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深愛之人,還有過肌膚之親的人,竟會對自己有所懷疑,會出手傷了自己。

  想著方才種種,心痛的眼淚直落,如今叫她麵對漠塵,她亦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她在陰暗的小屋內呆了三日,期間漠塵並沒有來找過她,她的心從期盼到渴望,再從絕望到心灰意冷。

  房門打開那一刻,她的心冷了,她被帶至山林之地,幾個家丁相視對看,每人手裏都拿著長劍。

  她似乎越感到什麽,一記刀光晃影,她側身避開,抬腳與他們打鬥,雙手被繩子鎖住的她處於劣勢,隻能奮力抬腿抵擋,一直躲避劈來的刀劍。

  一番打鬥下來,蒼荷的後背被狠狠一劍劈到,她撲身地上,從未想到過凡塵俗事的人會這般黑暗。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滄海公主會淪落至這般田地,想著可笑又可憐,鋒利的長劍劈來。

  她的內心自是恐懼的,閉眼接受著自己的無能為力,隻能任人宰割。

  一個撲身狠狠將她懵然拉起,她錯愕的看到漠塵出現,打退劈來的長劍。

  那個時候,她的眼睛濕潤,沒有任何一句話對話他,隻是可笑的看著他。

  “少爺,這是將軍的吩咐,你也要違抗嗎?”

  漠塵臉色冰冷難看:“她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來處決。”

  蒼荷直覺眼前漠塵諷刺,現在來說這種話,放在他沒有舉劍傷她前,她還是會淪陷在他的甜言蜜語中,但是現在的她不願信任他。

  “那得罪了少爺,這是將軍的命令。”說完,幾人更是出手狠絕,招招朝著蒼荷致命而去。漠塵吃力的拉著蒼荷,將她護於身後。

  紛亂之中,一記晃影而過,蒼荷錯愕的看著刺來的長劍,漠塵毫不猶豫的側身擋在了她的麵前。

  冰冷的長劍直刺他的腹部,頓時幾個家丁錯愕的瞪大眼睛,蒼荷亦是錯愕木然片刻,漠塵的臉瞬間蒼白,痛汗滿頭。

  他纖長的手還握著刺來的長劍,雙手已經是滿手鮮血,她方才還心如冰封,想著怎麽斷絕漠塵,從此忘了這負心的凡人。

  但是,眼前所見,她清楚的看到了他願意為她去死,他雖傷了她,但是到頭來他還是用著生命在護她。

  到底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漠塵愚鈍了,錯綜複雜的凡塵俗事,讓她一再詫異,人心的複雜。

  就憑漠塵現在的作為,她堅信自己並沒有選錯人,隻是誤會算計下,漠塵被玉燕的陰謀算計騙了。

  蒼荷:“漠塵”,淚珠掛在眼眶。

  持劍的家丁手顫抖不停“少.......少爺,我不是故意的。”鬆開了手裏的長劍,漠塵氣惱吃力的拔出腹部長劍,頓時鮮血直冒,費力提劍劃開了捆綁蒼荷雙手的繩子。

  他無力的按捺腹部劍口,看著詫異木然的蒼荷,氣弱的說到:“無論你做錯什麽,我心裏都裝著你,回到你生養的地方,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