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代桃僵迎了親
作者:世傾研      更新:2021-11-28 03:16      字數:2517
  當錦侯看清楚同自己摔下馬的他時,他已是滿背的長箭和鮮血早已不省人事。他單薄弱小的身子跪在他身旁仇恨痛泣的搖喊著他:“魏大哥、魏大哥。”

  卻見不能動彈的他,吃力的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指著前方,用著最後一口氣喊到:“逃……”。話音未落,一把長劍揮下,他親眼目睹他的手被劃斷分離屍身旁。

  他錯愕的看著麵前的殺戮和殘忍之景,氣急的拿起死去魏侍衛的長劍便站起來,不等他拔開劍,他已腹中一劍。

  緊接著,長劍如寒冰一樣刺痛的劃在他弱小的身子上,鮮血順著每個劍傷口蔓延出來,直到他倒在血泊,耳際傳來“撤”,他知道這就是他的宿命,而他的悲慘宿命也即將結束……

  許久之後,我看到神孤獸向他走去蹲在他的身邊,奄奄一息的錦侯看到了麵帶亦邪亦正之氣,身上毫無被雨水打濕的他雙眼全是不甘。

  神孤獸抬手帶著一掌白光對著錦侯的額頭,閉眸看著錦侯生前的一切,“看來你有很多的仇恨未報?死在這樣的連姻上還真是莫大羞辱,我倒是可以幫你報仇雪恨,不過你需要付出代價。”

  躺在地上的他顫抖著唇卻是一直冒血,發不出一個音。他毫無半點惻隱之心改變反而顯得不屑輕淡到:

  “人死後有魂魄自可繼續輪回,我要你的身體藏匿我的真身,但是,我進駐你的身體後,你的魂魄會隨著我進駐的靈力焚化,而你從此灰飛煙滅,不會再有來世,我自會為你報仇雪恨做以回報,你可願意?”

  他沉重的點了點頭,雨水打擊下,他蒼白的臉憔悴得毫無生氣,神孤獸抬起長著利甲的芊手撫摸在那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小臉上,閉眼施法幻化出靈力。

  雨毫無停駐,卻打不進包圍他們二人的結界內,他幻化成一束烏煙駐進錦候孩童的身軀……

  山林裏婢女焦慮喊到:“公主,你別鬧了,跟我們回去吧,你和錦侯根本不算婚嫁”。

  一個侍衛追上來拉住她製止到:“請公主回到馬車上。”

  靈瑤:“我不要,我是錦侯妻子,他不能來,我便去找他”。

  一隊侍衛從前方回來,她看著他們滴著鮮血未幹的長劍,心猛然揪緊刺痛。

  帶頭侍衛冰冷到:“公主,錦侯不可能來接你了。”

  她木然淚下哭吼到,“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我要去找他”,說著掙脫侍衛的夾持便朝著前方跑去,卻被侍衛和婢女紛紛拉扯住。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就是死,我也是錦侯的人,我不要嫁二夫,我不要這麽羞辱的活著。”她吃力的掙紮哭喊著。

  侍衛:“公主,錦侯已經死了,他絕不可能來迎娶你。”

  “我不管,我說過,他不能來,我便去找他,就是死我也還是錦候的人。你們放手,放手……”

  “噗通”一聲,她掙紮脫眾人的夾持狠狠撲身吃痛的摔倒在地。“公主”婢女慌忙為她遮傘而去。

  大雨嘩嘩落下,“嗒……嗒……嗒……”靡靡薄霧中他踏著泥水走來。

  眾人都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他,花折傘下的她臉上還掛著清淚看著走來的他,一支長箭還插在他的左肩,而他的身上全是血滯,猶如一具行動的喪屍。

  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後背雙手,儒雅的一步一步向著她走去,她似乎驚恐的感覺到周圍死一般的靜寂,而其他人也都像死人一樣,在片刻間都沒有了呼吸佇立不動在雨中。

  他帶著滿身的血腥死亡氣息走到她麵前,她如受驚的鳥虛驚得花容失色,他彎身對上花折傘下她揚起餘淚未幹的臉,向她伸出手:“百祿夜長空來迎娶靈瑤公主。”

  她看著他左肩上的長箭,不敢置信的睜大著滿是淚花的水靈眼睛“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卻不屑一笑,毫無痛楚的抬手拔了左肩上的長箭,繼而又對她伸出白皙的手“自然是死過一回,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不過,往後,我會一點一分的償還給你。”

  她看著他嘴角掛著血跡卻笑得如惡魔一樣的陰邪,驚恐的退後四處尋望,所有人都被製動猶如雕像佇立不動,仿佛整個空間就隻剩下她和他,眼前所見如夢魘般的存在讓她尋不到出口。

  她回頭看著邪魅詭異的他,驚恐的淚大顆的顫抖在水靈的眼睛裏順著花容臉麵滑下。

  他抬手抹掉她的淚,輕淡的一個譏諷冷笑毫不費力的橫抱起她,她即便驚嚇的仿若麵臨死亡一樣緊閉雙眼。

  他看著懷裏的她意味深長的冰冷到:“才開始就害怕了嗎?”,她依然緊閉雙眼不敢應答,整個身子也害怕得在他懷裏顫抖,他抬起頭不再看她,抱著她帶著地上的雨泥漿水踏步離去。

  鈺兮跟著化身為夜長空的他步進凡塵,他是鈺兮等了兩百年第一個擁有昧珠的人,而他選擇封印靈力藏身在凡人身體裏,自是最好的藏身辦法。

  若非他擅自解除自身封印運作靈力,猥獸自然是尋不到他,他自可安然度過神孤獸冠靈的兩百年。

  神孤獸一族是上古神獸後裔,它們擁有與生俱來強大的靈力,隻是那樣的靈力需要等到它們兩百歲的那日才會傾瀝而出,三界裏管那樣的日子叫冠靈之日。

  住進錦侯府的第二日,靈瑤陪嫁的隨身婢女一直皺眉緊著臉對她勸說到:

  “公主,你不覺得昨夜之事太過蹊蹺了嗎?我們那麽多人一時之間全都動彈不得,可能大王至今也沒有猜到錦侯會如此異術,錦侯一族都死於大王削勢,如今他已無親無故,想必他不會真心待公主,公主,不如我們悄悄逃回王宮吧。”

  坐在銅鏡前梳妝的她起身便柔聲苛叱到:“胡鬧,我已嫁進錦侯府,自是錦侯的妻子,我怎可做出有違婦德之事丟了池國的顏麵丟了夫君錦侯的顏麵。”

  婢女跪地堅毅的細聲到:“公主,你忘記了嗎?大王要殺錦侯,說得難聽點,公主隻是這策劃裏的一顆棋子啊,大王自幼心疼公主,又怎麽會讓你真的嫁於錦侯。

  況且公主未到及笄年紀,與錦侯並沒有結發之禮算不得夫妻,公主又何必要把自己搭送在妖異常人的錦侯身上。”

  靈瑤:“你不要再說了,不管父王怎麽想的,我都不會回王宮。我也不會在乎旁人怎麽看錦侯,我隻知道他沒有異於常人,更沒有什麽異術傍身,關於這類話,日後我也不想再聽到。”說完,她即便提裙快步走出房門。

  而住在她對麵房裏的夜長空自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卻見他雙手背後毫不知情一般從房裏走出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追出門外的婢女,婢女看到他即顯得害怕的低下頭。

  宴桌上,他們相對而坐,夜長空卻無半句話,隻見他很是平靜的坐在坐席上生硬笨拙的拿著竹筷夾著飯菜。

  靈瑤略顯錯愕的時不時抬起頭悄悄看他,見他夾取不了菜,她即便為他夾取了菜品放於他的碗中。

  夜長空抬頭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語氣中盡是不容忤逆:“我不吃別人夾取的菜。來人,把碗筷給我換了。”下人也都紛紛錯愕不解的撤下他的碗筷,換了另一副碗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