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想要製造一種藥，可以讓人失去自主意識，隻聽從他的號令，就像被馴養的獵狗，隻認自己的主人，但他又不想要廢物，所以這種藥還要能強化個人的體質，最好能讓人失去痛覺，這樣就能無所顧忌的為將軍賣命了。”

  巫師如實回答，想到第一天差點被渾身是血的顧岩廷殺死還有些心有餘悸，他以前覺得赤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見到顧岩廷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人大有人在。

  顧岩廷沒想到赤韃竟然有這麽癡心妄想的想法，如果這種藥真的被製造出來，那天底下的人不都成了他的寵物？

  顧岩廷冷聲問：“所以我清醒以後，應該什麽都不管，隻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

  “是。”

  “現在這種藥用的哪些配方？”

  巫師劈裏啪啦說了數十種藥材的名字，顧岩廷不懂醫術，更不知道這些藥材貴不貴，但他聽得很認真，凝神觀察著巫師的表情，好讓巫師感受到壓迫感，不敢撒謊騙他。

  “……這些藥材雖然難得，但都能尋到，最後一味藥卻很難得，所以這些年都做得很隱秘。”

  “什麽？”

  “稚子心。”

  顧岩廷抿唇，身上的氣勢變得凜冽，巫師背上立刻冒出冷汗，連忙說：“稚子心顧名思義，就是新生兒的心髒，從我們祖上一直傳下來的古法來看，吃了稚子心，便會讓成人也變得如同稚子一般，這樣能方便掌控。”

  “放屁！”

  顧岩廷直接罵出聲，看巫師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難怪赤韃能逼孕婦和小孩兒上戰場給他做誘餌，他連新生兒的心都敢挖來做藥引，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巫師怕死的很，弱弱的說：“赤韃在越西的勢力太大了，連王室都拿他沒辦法，我隻是個小小的巫師，若是不聽他的馬上就會被他殺死，我也沒有辦法。”

  “所以你為了自己能苟活下去，這些年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孩子？”

  顧岩廷反問，從木桶裏站起來，巫師還沒有察覺到危險，下意識的在腦子裏開始算數。

  但這麽多年的時間，他手上的殺戮哪裏還數的清？

  顧岩廷快如閃電的伸手，掐住巫師的脖子將他提起來。

  巫師驚恐的瞪大眼睛，拍著顧岩廷的胳膊艱難的說：“你……你說過不殺我的。”

  顧岩廷勾唇冷笑，直接擰斷巫師的脖子。

  巫師停止掙紮，瞪著眼睛死不瞑目，顧岩廷把他丟到地上，冷冷的說：“我隻說過可以考慮不殺你，現在我考慮清楚了，你該死。”

  巫師的屍體在傍晚才被負責送飯的人發現，赤韃趕到屋裏的時候，顧岩廷已不見蹤影，赤韃氣得麵黑如墨，正要大發雷霆卻聽到有人來報：“將軍，我們在城中發現了顧岩廷的身影，但他變得很奇怪，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赤韃的怒火降下去一半，等他帶人趕到，正好看到顧岩廷一拳打爆一個越西士兵的頭。

  那個越西士兵的體格和顧岩廷相差無幾，卻被顧岩廷掐著脖子舉了起來，顧岩廷打爆他頭的那一拳看上去相當輕鬆，不費吹灰之力。

  但如果讓赤韃拚盡全力想要一拳打爆別人的頭也不一定能成功。

  赤韃的怒火都變成了欣喜。

  至少，他可以肯定，巫師製的藥能極大的提高一個人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