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群人就都是村裏的。

  家裏窮也就算了，最後供讀書也不容易，可到頭來什麽都沒有。

  要是楊凡是他們的話，肯定也麻煩。

  一技之長在這個年代還是挺重要的。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靠得住。

  楊凡和張錚打了一個招呼，勉強帶著這群人去了自己的廠子裏麵。

  一群人也都挺上道的，說話還挺中聽。

  “楊哥你就放心好了，要是我們幹不好的話，也沒臉和你要錢的，總之你能給個機會我們就是感恩戴德了。”

  楊凡點頭。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給你們錢了。”

  這人一聽，愣住了。

  楊凡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接下來的路上，楊凡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你們是在哪裏上的大學，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懷疑他們的身份。

  他總覺得這群人不是大學生。

  “楊哥，我們可是正經大學生，都是一個班的，讀的書都是一樣的，最後大家也是一起離開的。”

  楊凡聽了，也隻是笑笑沒說話。

  反正回去以後，他有的是時間試探他們。

  把人送到廠子裏麵，幾個負責人都走了出來。

  楊凡指著這群小後生，說道：“你們一個人領走一個，回去慢慢觀察，不行就告訴我。”

  張瑤上前一步，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你是不是住在我們村子？”

  這後生一聽這話，立馬搖頭。

  “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張瑤原本還是不確定的，但是聽了這話以後，他反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就是我們村子的，我見過你。”

  楊凡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他沒打算拆穿。

  “行了，你肯定認錯了，既然這樣，那這人就跟著你吧。”

  張瑤沒什麽意見，但是小後生似乎有些不樂意。

  他沒選擇的權利，就算是不願意也得跟著張瑤。

  楊凡把人都分配下去，就讓大家立馬投入到工作裏麵，其他的事情等之後再說。

  孫姐這個時候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楊凡，你過來一趟。”

  楊凡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這才跟著她來到辦公室裏麵。

  顧小玲也在這裏，自從她到了廠子裏麵，他們見麵的次數也變得頻繁起來。

  “小玲，感覺怎麽樣？”

  他一進門就問話。

  然而不等顧小玲回答，孫姐就翻了一個白眼。

  “現在是工作時間，你能不能不要做和工作無關的事情？”

  顧小玲聞言，頭低了下去，她臉皮薄，覺得不好意思。

  楊凡還是那副樣子。

  “行了，孫姐你就直說是什麽事情吧。”

  他稍微讓自己正經了一些，打算和孫姐好好聊聊。

  誰知道孫姐罵了他。

  “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怎麽隨便就招人進來了，萬一最後出現了問題怎麽辦？”

  楊凡雲淡風輕道：“能有什麽問題。”

  就算是這些人真有問題，他也一樣可以解決了。

  孫姐冷笑一聲，“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那你就等著看吧，到時候你哭也不夠哭。”

  楊凡還沒表態。

  那邊顧小玲反倒是沉不住氣了。

  “那口子，你要不然還是聽孫姐的吧，我覺得她說的肯定有道理。”

  楊凡平複了一下情緒。

  “孫姐，我覺得是你太誇張了，不過你說的事情我也會留意的，我知道你是好心。”

  說完這話以後，他轉身除了辦公室的門。

  孫姐這個人什麽都好。

  可惜她年齡稍長，總是喜歡教育別人。

  楊凡招了人進來，廠子裏麵的製度也換了一批，一切都還在觀察中。

  他趁著沒事兒幹的時候出了趟門。

  印刷出來的廣告紙已經用完了，雖然毫無反響，但是他決定再試一次。

  來到印刷廠，還是老規矩，他要了幾百份的傳單，順便還讓他們多加上幾個字。

  那就是隻要是大學生來者不拒而且還會加薪。

  他覺得自己的安排很不錯，這樣下去的話，廠子遲早會恢複元氣，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楊凡在印刷廠等了兩個多小時，等他回去的時候，工人們已經開始吃飯了。

  廠子裏麵就有食堂，方便得很。

  他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然而看了幾眼自己帶過來的人，他頓時失望起來。

  這幾個人哪有大學生的樣子。

  幾個人圍在一起開始抽煙，一副小混子的做派。

  楊凡還沒來得及走過去，那邊的人就立馬站了起來。

  他們畢恭畢敬的喊著，“楊哥。”

  楊凡微微皺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他發現這幾個人似乎十分喜歡抽煙。

  見他走了過去，甚至還有人主動遞過去一根煙。

  “楊哥，今天我們幹的活兒都挺好的，你看是不是能把我們留下來？”

  楊凡推辭了他的煙。

  “能不能留下來還需要繼續觀察，不是幹了一會兒就能得出結果的。”

  他站在他們中間，被二手煙的味道嗆得眼睛發紅。

  “行了，你們都不必擔心，有了結果肯定通知你們，還有就是年輕人少抽煙。”

  後生們不約而同的交換了眼神，然後掐了煙。

  “楊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們看起來倒是一副服從管教的模樣。

  楊凡掃了一眼，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裏麵似乎有些人看起來很眼熟。

  這還讓他挺意外的。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們啊？”

  大家都搖頭，隻有一個人沒什麽反應。

  於是楊凡來到他的麵前，直接問道：“那你說呢，咱麽見過沒。”

  他有點吃驚，不過還是主動點了點頭。

  “確實見過，楊哥可能忘記了，當時你去銀行被騙錢的時候，其實我就在你附近。”

  楊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想起來了。

  這個人似乎也在那群小混混裏麵。

  “行，你跟我單獨過來，剩下的人都去幹活吧。”

  打發走了那群人，他才緩緩說道：“你們到底是不是大學生，這裏麵有什麽隱情沒？”

  沉思良久後，小後生開口了。

  “其實不是，但是他們說，隻要一口咬定說自己是大學生肯定就沒問題。”

  楊凡倒吸一口涼氣，這就說明自己被騙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