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高登詠唱
作者:
京鯨 更新:2021-11-09 16:19 字數:3198
高登詠唱骨裂的事情讓我心情不佳,而且生病的它肉眼可見變得無比之粘人,隻要我或者高登舞步一離開,就會自殘性地跺腳。
沒有辦法,我隻好一直守著它,甚至將它跟高登舞步在晚上帶到我的臥室內。
唉,明明我連戀愛都還沒有談,娃卻有了。
還是熊到極致的那種娃。
因為高登詠唱,就連八月份的黑鹿賞跟宇宙賞我都沒能去看。不過好在自由還有布朗尼都爭氣,跑了一著。
自由的騎手還是選擇一木有海,畢竟他上一場騎自由表現得不錯,拿下一著。在一木有海犯下明顯失誤之前,我大概率會選擇他。
而且一木有海在這過去一兩個月裏混得竟然還不錯,三十天跑了八十場比賽,對於一個沒有背景的新人來說很可以了。而且勝率維持在15%左右。
自由這一次的宇宙賞跑先行,因為騎手跟我們說,今天草地的狀態實在是太好了。
假如草地狀態很差,內側的馬兒就不敢跑快,還會選擇跑狀況好一些的外道。但是因為比賽那天草地狀態良好,跑內側的馬就能正常加速,這樣基本上跑先行的是不會被後麵馬給追上。
我們怕如果跑差,會導致最後距離拉開,衝刺也追不上,所以選擇先行。但是沒想到,自由竟然因此同第二名拉開了足足六個馬身的大差距,輕鬆拿下一著。
宇宙賞在劄幌競馬場,1800米草地,自由的總時長為1分53秒3,上り三下龍用時36.3秒。
自由因此贏得足足1600萬的賞金。
再加上它之前贏得的700萬,現在已經累積了2300萬賞金了。
很大的一筆數目。
而那些真正能拿下重賞的名馬,累積賞金通常在十億以上。
對於馬主來說,他除了分一點錢給負責管理的□□師還有騎手以外,基本上就是當甩手掌櫃,在家坐著等錢掉下來。我算是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對賽馬趨之若鶩了。
自由在這邊一路高歌猛進,布朗尼也不差。
黑鹿賞我看了錄像,布朗尼總算是沒有漏閘。或者說正相反,它的起步極佳,從一開始就領跑,一直到最終的衝線。
而且布朗尼不像是自由那樣有血統的拖累,第一場比賽更是打破了記錄,所以它在賽前人氣第一,單勝的賠率僅有3.6,相當不錯了。
我想,有了第二次比賽的積累,它即便升入C2也會有不錯的人氣。
沒錯,拿到黑鹿賞的80萬賞金後,布朗尼的賞金累積達到330萬了,超過了300萬,所以它可以升入C2級別進行比賽了。
我們給布朗尼選定九月一號的雷鳴賞,仍舊是900米的長度,一著賞金100萬。
因為900米的長度對馬兒消耗不大,所以我們會盡量讓布朗尼保持每兩周比一次的頻率。與其說是比賽,不如說是強度更大的訓練,給馬兒保持狀態用的。
隻有在布朗尼要比更長賽道的時候,我們才會讓它休息更長的時間。
但是跟布朗尼相反,自由的第三場比賽將會是十一月底的G3重賞賽事,京都兩歲錦標賽。
兩匹馬的賽事強度差距如此大,有多方麵的原因。
自由隻有兩歲,而布朗尼已經四歲了。自由的身體還在發育,而布朗尼已經趨近成熟。而對待為成熟的馬,首先就是讓它有充分休息的時間,免得在完全成長前,就將所有潛力給壓榨幹淨了。
而且我不是讓自由白休息,去長膘的。它在休賽期間仍然會進行訓練,調整狀態。我相信在它重新回歸賽場後,速度會有充足的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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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來到九月。
九月中,高登詠唱終於要拆掉腿上的護具了。
而好不容易熬到這天的我,臉色已然變得憔悴,像是去紅/燈/街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男人一樣。但是老天可鑒,我清清白白,全身上下還都沾著女人絕不願意靠近的馬味兒!
高登詠唱在大半個月前就徹底斷奶了,因此也同高登舞步分開。於是,這個臭小子現在就光粘著我了!
我白天呆在馬房辦公,夜晚伴隨著馬蹄敲地板的聲音入睡,活活瘦了五斤。
而高登詠唱這家夥,因為正在長身體的階段,外加不出去運動,長肥了二十公斤!
是的,二十公斤!
這小王八蛋氣得我牙癢癢,但是偏偏什麽都不能對它做,心情都要鬱卒了!
我北原家三少,從小到大都是欺負別人的那一方,何曾有人敢來欺負我,還不會被我報複?
哦,的確沒有人,是馬。
我現在隻盼望著高登詠唱能夠早日康複,然後天天同星光獵犬玩到放飛自我,徹底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在獸醫給高登詠唱拆石膏的時候,我就蹲在一邊,神色無比凝重地盯著他一舉一動。
獸醫被我看得實在是不自在了,打趣道:“老板別緊張,我真的不會對高登詠唱做什麽的。”
我:“你別在意我,專心做事!”
站在一旁的光二郎噗嗤笑出來,“老板您這樣看著他,誰能夠專心做事啊。”
我把光二郎直接給瞪回去,然後看到獸醫吞了口唾沫,慎重地給高登詠唱拆掉護具。
接著我們三個合力將高登詠唱搬到X光台上,查看它傷口的複原情況。
萬幸,拍出來的X光片上,骨骼上原本存在的那道裂縫基本已經看不見了,多虧了小馬本身恢複速度快,加上傷養的很好。
馬不像是人,也許傷口還沒有徹底好,但是已經不再適合包著護具了,否則馬兒真的得抑鬱。等傷口徹底好了,這馬也該廢了。
其實我看高登詠唱現在就有些黑化了。否則一匹馬這麽粘著一個人,甚至到了離開就會自殘的地步,精神實在是不大正常。
說真的,有點像是變//態小說裏的情節。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高登詠唱圈在馬房裏,這樣它能夠慢慢複建,但是又不至於到處跑,讓傷勢惡化。
而且我希望,它在能夠自己走之後,也能慢慢擺脫對人不正常的依戀。
X光片出來後,獸醫跟我宣布沒問題,我就帶著高登詠唱又回到它的馬房。
高登詠唱看起來對於自己許久未見,而且終於能夠活動關節的腿十分驚奇,嗅來嗅去。過了不到三分鍾,它就開始嚐試用那條腿站起來了。
許久沒有活動,那條前腿肉眼可見的萎縮,隻怕是肌肉都消失掉了,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夠使力的樣子。
因此,即便高登詠唱從外表看已然是一匹少年馬,它仍然摔倒了很多次,比剛出生的小馬還要不如。
我看見它一次次地跌倒在馬房的稻草堆上,一次次掙紮地翻過身,一次次艱難地跪起,再站立。
它渾身都沾著淩亂的稻草,看起來狼狽,眼神確是過去一兩個月來從未見過的明亮。
我看得心酸無比,卻又驕傲。
我沒有阻止它,或者試圖幫忙,隻是在一旁靜靜見證它重新站起的過程。
這是高登詠唱必須要自己承擔的事,我也許能幫它一時,但是假如讓它就此依賴上人類,卻會害了它一生。
隻是這一天,高等詠唱到底沒能用那條腿站起來。
我看到它在嚐試了兩個小時後,終於精疲力盡,趴在地上睡著了。
我靜悄悄地離開馬房,回到我的辦公室裏處理一下積壓的文件,但是卻沒想到,獸醫他正在辦公室內坐著。
“長穀川?”我驚訝地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獸醫,也就是長穀川雅史,站起身來,“老板,我是有事要告訴您。”
我走到辦公桌後,一邊說道:“你坐,到底是什麽事?”
獸醫從他的公文包裏掏出一張黑色的大型膠片。我認出來,“高登詠唱的X光片?”
長穀川點點頭,“沒錯。其實,白天因為有其他人在,所以就沒有跟您說,因為不太確定這件事情適不適合別人知道。”
我心裏已經有不妙的預感,沉聲,“你盡管說。”
長穀川將X光片放到我的辦公桌上,然後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墊在X光片下。他伸出手指向一個地方,說道:“您看高登詠唱這條腿的生長板。”
我點頭。
長穀川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您湊近了看,這裏......”
不用他說完,我的神色猛地一沉。
我自己也是有獸醫學曆的,雖然隻是小動物,但是動物影像學同樣是學了的,兒不同動物之間雖然會有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有些道理卻是相通的。
所以,我自己也看明白了。
高登詠唱那條腿的生長板,真的被骨裂給影響到了。
獸醫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道:“高登詠唱畢竟才剛斷奶不久,從現在到身體成熟,應該還要再長二三十公分左右。所以它的這條前腿等到發育完全後,可能會跟其他的腿差距較多。
我問道:“會差多少?有具體預測嗎?”
獸醫:“生長板倒也不算完全被毀,長肯定還是能長的,就是估計會比其他的腿更早停止生長。我們保守猜測,差距會在一寸到三寸之間。”
“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