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許家父子
作者:瓜哥有良心      更新:2021-11-09 01:15      字數:2144
  秦許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局勢再做打算。

  自己的修為短時間內難有突破,重點關注起了師兄妹的情況。

  這天小南山飯桌上,秦許突然發問:“是不是又重了一點?”

  小晏盼嗖的抬起頭來,發現這話是對大師兄說的,順勢放鬆了繃緊的小肚皮,繼續胡吃海塞。

  牢實最近大了一圈,沒錯,肉眼可見的肌肉膨脹,何止重了一點?

  “嗬嗬,可能是最近夥食太好了吧。”憨厚的大師兄毫無自我察覺。

  “飯後到我院裏來再說。”秦許不再說話,再耽誤一會,桌上菜都沒了。

  一群飯桶!

  秦許估計的不錯,檢查了一遍大師兄的修行狀況,發現他已經臨近破障,通識境在即。

  佛門的修煉很有意思,破障基本隻有一個方式:鍛煉抗擊打能力,說白一點,挨揍!

  更有趣的是佛門來曆的傳聞,最早佛門是以宣揚因果報應、為來世修福報為理念傳道的,本質上其實和巫術相近,弄一些障眼法們,花裏胡哨,實際作用有限,但一度很有市場,隻不過顯靈事件鳳毛麟角,剩下的也都是自導自演,因此很快被拋棄,甚至唾棄。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堅持理念行善的創始人晚年窮困潦倒,飯都吃不上。

  隻有更慘沒有最慘,接下來幾百年內,佛門不如一日,淪落到全員化緣的境地。

  因為被當成神棍騙子,要個飯也十有八九挨打,日夜書寫修行界悲催血淚史。

  直到幾百年前,一位不知挨了多少揍的佛行者,痛定思痛,下盡決心改善佛門的功法。

  這位大能實屬奇才,一邊挨揍一邊搞研究,真得讓他弄成功了!

  於是煉體成為了佛門主修方向,沒別的,就是更抗揍了。

  這些傳聞都是野史花邊,不足為信,實際上現在的佛門單純就是一個修行派別。其功法煉體效能,是公認的肉體修行第一,厲害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揍人也是個辛苦活,秦許囑咐大師兄回去找一個粗棍子,結實點的,明天一早到後山等他。

  牢實是老實人,看得出來不像好事兒,但既然是小師弟的安排,不幹也隻能幹了。

  挨揍還得自己準備棍子,實在太慘了。

  第二天開始,小南山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搞定了大師兄,秦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小師妹晏盼。

  小姑娘前年就到了煉體巔峰,但竟然遲遲打不開通識的大門。按照道理說,修行的前兩個階段,破障並不費勁,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煉體境界主要是鍛煉人的血肉基礎,筋骨牢固了,才能承受以後高強度的法力運行。

  而運行周天從煉體上鏡就開始向頭部延展,加上外部刺激,能完整的在頭部完成一個內部小周天,那就成功的晉級到通識境,到時可以大幅提高道心水平,識海初步成型,加深天地元氣感應,這也是這個境界名字的由來。

  可晏盼數次嚐試,軀幹以上無路可通!連脖子都過不去,實在是邪門!

  強行讓其嚐試衝關,疼得小姑娘齜牙咧嘴,毫無進展。

  秦許無計可施,隻得先放下這件事。

  不過晏盼修煉的功法及其特殊,將來他有大用,看來得做另一手準備了。

  同時還有另一個意外的煩惱:

  觀正特使墨白,說不寂寞了,原來不是空話。

  竟然三天兩頭往小南山跑,其人倒也安靜,和暴起殺人時截然不同,說是溫文爾雅也不為過。

  要不是明確的知道這人就是殺害歐竹的凶手,秦許或許會被誤導。

  現在技不如人,秦許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把恨意深深埋在心裏。

  “我發現你有很深的恨意。”墨白抿了一口小南山剛剛采購的茶葉,眉頭舒展開來。

  小南山最近富得流油,茶葉很上檔次。

  秦許心裏咯噔一下。

  “和我一樣”,墨白下一句又讓他放下了心:“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秦許心說,指不定能找到你的弱點。

  墨白:“有寄托的人,才有變強的動力,和資格。”

  “墨特使有什麽寄托?”秦許試探問道。

  “嗬嗬嗬!”墨白笑得花枝招展,眉頭飄起一抹殺意:

  “我呀,寄托就是能多殺點倒向北方蠻子的叛徒!”

  這人一笑就不幹人事。嗯?不是北方蠻子,而是倒向北方蠻子的叛徒?秦許突然發現了他話裏奇怪的重點。

  “是不是很奇怪?”對方戾氣爆發:“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你是個好苗子。”一口喝光了杯裏的茶水,他的戾氣被壓了回去。

  “隻要不是和柄樞殿有瓜葛,這地方我保你橫著走!”

  和神經病打交道苦不堪言,秦許無可奈何。

  有人比他更痛苦!

  許震曾有幸接受過特使幾次指點,雖然回回被罵廢物,但修為進境明顯暴漲。

  可明明常駐宗內,墨白特使卻老喜歡往小南山跑。

  當日那句“正真宗也不全是廢物”刺激實在太大,其他弟子忍就忍了,可他許震多年以來都是宗內希望之星,竟然被一外人搶了風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親!還不找機會動手嗎?”練完功的許震,看到墨特使遠遠從小南山回程,忍無可忍,回去對父親一陣咆哮。

  “我前段時間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許延平剛泡了一杯茶,喝了一嘴的茶沫:“呸呸呸!這采辦買的什麽玩意兒?宗主也夠扣門,正真宗窮到這地步了嗎?”

  “不是之前跟你說了?當天小南山一夥人跑到藍渙穀去了,估摸著是慌不擇路,聽說樊圖都到穀口動手了,臨了卻被急事給召回去了。”許震恨恨地說:“這小子真是命大!”

  許延平摸著下巴說道:“誰能擋得住樊圖一擊?既然他都出手了,為什麽小南山連個受傷的人都沒見著?”

  “有古怪!”他拳頭在掌心一砸:“在這上邊做做文章!”

  “你是說?”許震眼睛一亮。

  “咱們這位墨特使,可是出了名的痛恨叛徒。”許延平陰惻惻的:“不用實據,寧殺錯不放過,接下來有機會,不妨跟他透露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