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暗一身世
作者:暴富多多      更新:2021-11-08 21:39      字數:2118
  “……”

  皇後知道一旦皇上派人去查看,所有的一切就會暴露。

  可是又不能不讓去看,自己越是隱藏,皇上越是相信榮謹的話,當即狠下心,撲通一聲跪倒,目光淒怨

  “皇上,臣妾也請求皇上派人去查看一番,好還了臣妾的清白,臣妾不能這麽被有心人誣陷,求皇上還臣妾清白。”

  宴皇盯著皇後的神色,見她神色哀怨。又很坦蕩,半晌,才將目光轉到榮謹身上,寒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皇上……我……”

  榮謹實在是沒想到皇後來這一招,真是老奸巨猾。

  不行,絕對不能這麽放過她,這麽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又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將她一招。

  “皇上,臣妾以命擔保,那牢裏被皇後換成了自己的貼身宮女露兒,不信你看,皇後今天可是一個人來的。素日露兒可是寸步不離的!”

  這個賤人!

  皇後變了神色,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的確是把露兒留在了牢裏,可是她是如何得知的。

  “皇上。”一旁一直沉默的岑妃開口,此時她的麵色蒼白,額頭上浸出細密的汗水,看起來很是虛弱。

  皇上一見,忙道“岑兒怎麽了。”

  岑妃虛弱一笑,看起來那笑意也是勉強“許是老毛病犯了,皇上且允許臣妾退下休息。”

  “呦。”榮謹一聽,露出不屑的笑“岑妃還真是柔弱,站了方才就犯老毛病了。”

  “岑妃柔弱,宮裏都知道,哪比的上你,見天的胡鬧。”皇後嗤了一聲。

  “誰胡鬧了!”榮謹登時起身,正待與皇後發作,宴皇此時倪了她一眼,榮謹不滿意的閉嘴。

  “喚太醫過來給你瞧瞧罷。”宴皇是素來知道她的身體的。

  “不用,臣妾的身體臣妾自己清楚,回宮休息會就好。”岑妃笑道。

  “也好。”這裏皇後貴妃在鬧,她在這裏也不合適“李得海,送岑妃回宮。”

  “謝皇上。”

  伏身行禮,岑妃離開經過皇後時,對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在這裏周旋,她去想辦法。

  皇後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出了禦書房,皇宮的長明燈照亮了每一條路,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這裏總是明亮的,可是人心,總是險惡的。

  有多少妃子悄無聲息的死在這樣的黑夜中,有多少罪惡,讓人躲無可躲。

  岑妃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轉身笑著對李得海道“李公公還要跟著我麽?”

  李公公何等通透的人,隻消一眼,就已明白了。

  “娘娘路上小心,奴才就送到這裏了。”

  “公公慢走。”

  含笑說了最後一句話,岑妃漸漸斂了笑意,看向宮門方向,她加快腳步走去。

  宴皇宮最近的是太子府,可現在宴令爾被禁在太子府一步不能踏離,岑妃隻得去宴親王府。

  宴親王府大門緊閉,岑妃腳步一點,身姿輕盈立刻躍過高牆,左右顧盼方才,直直的朝東南方向走去。

  此時宴墨還未入睡,從蕭楚實那裏得到消息,黑衣人已經全部開口,指認梁越澤,而自己救的宮女也已願意指認梁越澤。

  那麽明天就由老夫人敲響冤鍾,由刑部開審,為梁淺月洗清冤屈。

  “暗一。”宴墨把手裏的茶杯放在白玉石上,看著茶杯裏的毛尖散發著清新的色彩,近日來的忙碌逐漸看到希望,宴墨難得的有一絲笑意。

  “主子。”暗一從暗處出來,自從那日與梁淺月一別,暗一便一直留在宴墨身邊,幫他一起搜尋證據。

  “暗一跟著我已有七年了吧。”宴墨目光點點滴滴落在暗一身上。

  暗一形如影子的身體一楞,複而恢複正常“回主子,是七年了。”

  “那仇恨,到現在還記得麽?”

  宴墨想起他第一次見暗一時的模樣,那時他不過十一二,穿著一身破碎的衣服,衣服上麵滿是鞭痕,血肉模糊。

  他被人押著跪在京城的長安街,長長的頭發蓋住了他的神色,隻知道那個少年的背脊挺的特別直,猶如雕塑一般。

  “來啊,看看,這就是大奸臣季成的兒子季文生,看這模樣以後一定也是大奸臣!”

  彪悍的大漢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飛舞著手中的鞭子。笑起的大口露出大黃牙。

  “我父親不是奸臣,不是!”

  那個沉默的少年突然怒吼,他掙紮著想要逃脫束縛,手上的鐵鏈磨的手腕上血淋淋的。

  他揚起的臉被血土模糊住,發絲間露出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他固執的喊,想要所有人相信他。

  “我父親不是大奸臣,真的不是!”

  啪!一個婦女抄起手中的雞蛋砸過去,準確無誤的落到少年的臉上。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間,然後無數的雞蛋和菜葉子如雨水般打來。那個年幼的少年突然就不在吭聲。他無聲的沉默中,有一種可怕的絕望。

  “那個時候你應該很恨梁府。”宴墨抬抬眼“梁北山設計了一場完美的局,將季府忠義說成奸臣。”

  “我父親,真的不是……”暗一的身體在顫抖,他抬起一雙眼睛,露出與當年一樣的目光,固執,堅毅。

  “我父親,真的不是奸臣!”

  “季成,你勾結源陽國,將國家十萬大軍都拱手讓給了源陽國,這是證據,你還有什麽好說!”

  梁北山扔下一封書信,季成顫抖著打開,那是與源陽國來往的書信,打開,映入目光的是他的字跡,刺的他眼睛都在疼。

  可是,卻不是他寫的。

  “這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麽可能出賣國家,我們季家是世代忠良!此心天地可鑒!皇上,皇上他一定知道的!”

  主帥營帳中,季成激動的道。他從來不知道這些書信是怎麽回事,陷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命我代理主帥一職,而你……季成,押往京城,等待處罰。”

  梁北山悠然自得的坐在營帳中,可笑的望著季成。

  “梁北山你……是你!是你對不對!”季成撲上前,他的眼睛充滿了火焰“是你!一定是你!你覬覦大將軍一職,是你陷害我!吾皇一定會明白的,我季家是世代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