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詞豪辛棄疾
作者:
夢回東京 更新:2021-11-08 20:28 字數:2739
宋詞是這個文風鼎盛的朝代,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而南北兩宋,最出名的詞人莫過於蘇軾和辛棄疾。
兩位豪放派詞人,把宋詞推上了最巔峰。
蘇軾誰都認識,在徽宗時期,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無一不是東坡居士的粉絲。
縱觀兩宋詞人,唯一能和東坡居士相提並論的,也隻有辛棄疾了。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
“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辛棄疾出生在北方,當時北方大片國土淪落在金國手中。
也正是出生於那種動蕩不安,國破山河碎的年代,才早就了辛棄疾豪放磅礴,已收複故土為己任的誌向,也才能誕生如此多流傳千古的詩詞。
這位詞豪單槍匹馬闖敵營,生擒主將的彪悍事跡不必贅敘。
隻說他的詞,在南北兩宋,甚至上下五千年,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林誠三首詞,不出意外直接引爆了汴京的文人。
自十幾年前,蘇軾被貶謫南方,汴京文壇便沉寂了下來,除了一年前,初出茅廬的易安居士李清照一首如夢令別有新意外。
這些年,汴京文壇已經許久沒出現過這等足以流傳百世的好詞。
一時間,投遞給林誠的拜帖數不勝數。
隻是,讓這些人失望的是,林誠卻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外客。
……
一勺軒。
花園中的涼亭內,李清照臉色略顯幽怨,盯著林誠猛瞧。
倒是把後者看得頗為不自在,忍不住問:“李家娘子,莫非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聽到這話,李清照意識到自己的舉止不妥,臉色略微一紅,移開目光幽幽道:“林大郎把我騙的好苦,還說自己不懂詩詞,那三首詞一出,除了東坡先生還有誰敢說於詩詞一道能超過大郎!”
不過。
提起蘇軾,李清照的表情略有些哀婉。
語氣低沉,又道:“我倒是忘了,東坡先生已經仙去,往後大宋詩詞第一,當屬大郎了。”
“小娘子莫要傷心,東坡先生文才蓋世,詩詞書畫無一不是當世絕頂。流芳百世,為後人稱頌。他人雖已仙去,但留下的作品卻長存我等心中。”
“也不知道,等我百年後,是否還能有後人記得我。”
李清照自嘲一笑,隨即晃了晃腦袋,擺脫這些傷秋悲月的情緒,又問道:“對了,你方才神神秘秘,說今日換一個大廚,那人到底是誰呀?”
“說出來就無趣了,等下小娘子自然明白了。”
林誠神秘一笑。
順手取出一副棋盤。
“正好閑來無事,不如手談一局?”
李清照看了眼棋盤,笑道:“大郎倒是越發讓我驚訝了,連圍棋一道也有研究。”
她乃是家學淵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
但林誠不同,據林誠自己所言,他本是個孤兒,早年間流落在海外,直到今年才回來。
說罷,她欣然做到林誠對麵,正要和林誠猜先。
誰知道,林誠卻撓了撓腦袋,一臉尷尬。
“小娘子誤會了,我的確不會圍棋,我說的是五子棋。”
“五子棋?”
林誠哪會什麽圍棋,最多下下五子棋罷了。
話說回來,他下棋一般,但因為家學淵源,出生於川蜀地區,打麻將可是一把好手。
隨後,林誠簡單把五子棋規則說了一遍。
在各種棋類玩法裏麵,五子棋大概是最簡單有趣的了。
無論是誰,隻要稍微玩兩下,就能立刻被吸引。
李清照玩慣了規則複雜的圍棋,頭一次玩林誠這種簡單的五子棋,還真就來了興趣。
不過,讓林誠沒有想到的是,李清照就是李清照。
熟悉規則後,從第二把開始,就把他虐的落花流水。
而且,解決戰鬥的時間越來越短。
連輸十幾把後,意識快要模糊的林誠,隻能趕緊擺了擺手。
“不玩了,再玩下去我怕我都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李清照舔了舔嘴唇,頗有些意猶未盡:“此棋規則雖然簡單,但也有不少變化在其中,倒是可以給幼兒用於圍棋啟蒙。大郎,這是你在海外學到的下法嗎?”
五子棋不是對手,林誠目光一轉道:“沒錯,除了五子棋,我還會不少其他的遊戲,比如說……麻將!”
說到最後兩個字,林誠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麻將起源於明朝,稱作馬吊牌。
一經發明,就立刻在全國流行開來。
後世的川蜀地區,生活節奏慢,更是把麻將融入了生活當中,無麻不樂。
上至百歲老奶奶,下至剛學會說話的三歲小孩,都能打一手麻將。
宋朝除了南北宋過渡的一段時間,整體上其實是處於和平中的。
邊疆打的再激烈,中原內陸,以及江南承平日久。
舒適的生活造就了宋人喜愛博戲的性格,從骰子,牌九,鬥雞,鬥狗,再到投壺,蹴鞠……
宋人什麽都敢哪來博戲,哪怕是最普通的底層百姓,閑暇之餘也會玩一把博戲。
林誠覺得,這種得天獨厚的環境,少了麻將實在太可惜。
想到就立馬去做,林誠是個行動派,二話不說找來了一套木匠的工具。
敲敲打打,大半個時辰後,終於做出一副簡陋版的麻將。
李清照看著林誠忙活了大半天,好奇地看著林誠桌上那一堆方方正正的小木塊問:“這便是大郎所說的麻將?”
“不錯,和下棋不同,麻將需要四個人才能玩。”
林誠一邊在麻將上寫下萬條筒的字樣,一般把目光看向李清照身後的丫鬟小月。
可就算加上小月,也才三個人,還缺一個。
正發愁間,小小的女老師,蘇秀娘麵沉如水,踏進了一勺軒。
林誠見狀不由一樂,心道這算是瞌睡了有枕頭嗎?!
隻是,他剛想上前招呼蘇秀娘,卻見後者不容分說,朝著林誠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教訓。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會兒在廚房忙碌的小小,是林誠攛掇著逃學來著。
教訓了大半天,蘇秀娘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漲紅的臉色。
隨後冷冷道:“林先生,我知道你愛護小小,可小小的學業如今正是關鍵時期,還請你讓小小回去,繼續隨我學習琴藝吧!”
“蘇娘子……”
林誠頓了頓,在心中措辭一番,繼而神色認真,抬頭看向蘇秀娘。
“我並不反對小小學文識字,但小小尚年幼,愛玩才是她的天性。過分壓抑天性,對小小並不好。而且,學習也要勞逸結合,小小隨著蘇娘子每日足足學習六個時辰以上,太過勞累,稍微休息一日並無不可。”
蘇秀娘看到林誠竟然並無悔過之意,還和自己對著幹,登時心頭火起,冷笑道:“小小無父無母,我教她的乃是謀生的手段。不用心,不刻苦將來如何立足?林先生,你有學問,又當了官,自然不會擔心餓肚子。可小小呢,若她姥姥去世後,小小又該怎麽辦?”
“我把小小當做自己的親妹妹,自然會照顧她,護她一世安樂。”
林誠直視著蘇秀娘,毫不退讓。
“蘇娘子教會小小琴棋書畫,識文斷字,我自然感激。可有我在,小小無需靠這些來謀生糊口。”
聽到林誠有力的回擊,蘇秀娘原本突然冒起的火,又猛然消失無蹤。
她怔了半晌,醒悟過來,此刻的林誠不止是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正六品的官職。
同時還是汴京城人人稱頌的財神!
保小小一世安樂無憂,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想到這,蘇秀娘頗有些意興闌珊。甚至還有些羨慕小小,羨慕她能在幼時碰到林誠。
如果當年,也能有個林誠一般的人物,願意護著她,照顧她,或許她也不至於流落到青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