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捕魚行動
作者:X西風烈      更新:2022-03-29 18:39      字數:2545
  在最初見到胡玉蝶時,王道文其實是帶著傷的。

  雖然從表麵看不出來,然而內裏卻是非常的嚴重。那是一種變異了的巫咒,會在被害者的體內形成一個“黑洞”。“黑洞”一旦形成,就會不停的吸取周圍的血肉以及精氣。

  到最後,甚至能把宿主整個兒都吞噬掉。

  最要命,這種巫咒是無解的。就算是能夠不計代價,最多也隻能是延緩其發作的時間而已。而且,時間拖得越久,發作起來就越嚴重,後果也更可怕。

  這是王道文自己研究所得的結果。為了自救,他可以說是想盡了辦法。然而卻都是徒勞的。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卻是意外的遇到了胡玉蝶。

  “這個女人有什麽特別嗎?”齊昊楠好奇問道。

  “是非常特別。”沈安平回道。

  一旁,李子木看了沈安平一眼,然後接話說道:“是很特別,這個女人的身體很……特別。”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是“海綿”。可以“吸收”,也能被“擠出”。

  這樣的體質不是萬中無一,而是十萬乃至百萬人中都未必有一個。這是王道文的幸運,卻胡玉蝶的不幸。

  利用“女徒弟”的特殊體質,王道文以間接的方式吸取了成百上千男子的純陽元氣。堅持了十餘年,居然硬是填滿了“黑洞”,將一直糾纏著他的暗疾給治愈了。

  然而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收手。食髓知味,這家夥已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了。

  這是王道文。而對於胡玉蝶來說,雖然這個男人不僅救了她,還給了她可以報仇的能力以及機會。在對她的折磨也是無窮無盡的,究其內心深處而言,或許……

  “還不如二十年前就死了,至少還幹脆些。”

  話是從沈安平口中說出來的,然而代表的卻是胡玉蝶真正的心聲。與此同時,沈安平又提到了一個情況,“王道文第一次利用這種方法進行‘療傷’時,胡玉蝶才剛剛十歲。”

  這件事李子木也是第一次聽說,聞言直接就罵了出來,“禽獸”。

  齊昊楠反應更大,圓睜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來了。“該死的畜生”罵出來之後,直接一腳踩向刹車。

  汽車停住了。

  因為這一次要逮的,是身價足有五十萬的大魚。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齊昊楠沒有直接把車子開到目的地,而是停在了離沿河橋村沒多遠的派出所院子裏。車剛停穩,在這裏值班的民警就迎了過來。

  “你們來了。”民警熱情的招呼著,然後對齊昊楠,“齊隊,你們那位警花在咱們會議室裏,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對此,齊昊楠絲毫沒有意外。他給那位值班的民警遞了支煙,邊走邊說,“我要的情況嗎,都調查清楚了吧。”

  “你齊大隊長打了招呼的事,怎麽敢耽擱。”值班民警笑著說道。

  “行啊。”齊昊楠翹了下大拇指,伸手拍了拍民警的肩膀,“兄弟,多謝了。這件案子了了,哥哥請你吃大餐。”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

  幾句話,一行人就已經走進了剛剛曾被提到的那間辦公室。一進門,沈安平就看到“熟人”。

  居然是昨天還在醫院照顧鄒小龍的那位女警。

  短暫的驚訝之後,沈安平就發現了,這兩位應該不是一個人。雖然身高一致,眉眼五官更是近似到了有若孿生。但這一位看著就明顯的年長,而昨天醫院那位,眉宇間還帶著些許的青澀。

  “這是鄔鄲。”李子木湊在沈安平耳邊低聲說,然後又加了一句,“昨兒在醫院的,是她的妹妹鄔琪。”

  難怪長得這麽像,原來是親姐妹。

  鄔鄲一身警服,顯得英姿颯爽。看到齊昊楠時,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隻可惜,齊昊楠對此絲毫也沒有覺察。目光在她身上一掃,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便將注意力又轉回到值班民警的身上。

  “有什麽情況,你都跟我說說。”

  “可以。”

  民警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他對齊昊楠,“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女人確實住在沿河橋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蔣紅娟,1995年出生,今年26歲,屬豬的。”

  齊昊楠對於蔣紅娟的生肖屬相沒有任何興趣。他所關心的是,“這蔣家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蔣家的情況其實並不複雜。蔣家有兩個孩子,蔣紅娟是小的,另外還有一個哥哥。幾年前在城裏買房結了婚,有了孩子之後就把老娘接過去幫忙帶孩子。

  說到這裏,民警忽然想到另外一個情況。於是補充說明道,“蔣紅娟是單親,她爸很早就去世了。”

  “也就是說,現在住在那棟房子裏的,就隻有蔣紅娟一個人。”齊昊楠若有所思。

  “大部分的時候是這樣。”民警回答,然後補充說明道,“蔣家這大兒子和他媳婦工作都挺忙,孩子還小必須要有人看著。所以這老太太要是沒什麽要緊的事,是不會回來的。”

  所以目前住在老家房子裏的,就隻有蔣紅娟一個人。

  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初中畢業就沒在上,瞞著母親和哥哥與幾個小姐妹一起南下去了廣州。

  後來托人帶了口信,說是在東莞的電子廠找到了工作。然後就在那裏接連的幹了好幾年,直到廠子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方才買了車票回來。

  “回來之後又做了什麽?”齊昊楠問道。

  “就這麽蕩著唄。”民警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膀。

  從東莞回來,這個蔣紅娟就一直沒有再找工作。也不是沒有人給她介紹對象,都因為各種原因而黃了。家裏另外的兩個人,是一個不想管,另一個想管也管不了,也就隻能是由著她了。

  不過,就算是不管,她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總之就是——

  “挺省心的。”介紹情況的民警說著,還嗬嗬笑了兩聲。

  齊昊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問道:“蔣家的房子在村裏的哪個位置?”

  “就在村子的最西邊,很好找的。”

  值班民警說著,隨手拿來一張A4紙,然後開始畫圖。

  沿河橋村之所以得名,源於那條環繞了整個村子的小河。小河上有一座看著非常怪異的小橋,站在小橋的最高處朝細看,一眼就能看到……

  “那應該就是蔣家吧。”

  說著話,沈安平將手往前一指。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三個人也都看見了。不是因為那棟建築有多顯眼,而是因為——那是這一片唯一還能亮著燈的房子。

  “情況有些不對,一會兒大家記著要小心。”

  李子木吩咐道,然後習慣性的抖了一下拂塵。他已將來時的休閑裝換成了道袍,桃木劍懸於腰間,拂塵掛於臂膀。至於帶來的那個特製的登山包,則是被轉移到了沈安平的肩膀上。這也算是一個改變。往常,這個包是由齊昊楠負責的。

  對此,齊昊楠高興之餘還有些擔心。於是,在出發之前就再三叮囑,“跟緊了那個道士,一切小心了。”看沈安平似有些緊張,又安慰道,“鄔鄲就在旁邊,如果有什麽事,她會在第一時間有所反應的。”

  一旁,鄔鄲回應般的點了點頭。她依然是一身警服,不過卻是背上了一支長劍。杏黃色的劍穗垂在肩膀上,英武之外又添了幾分柔美。

  看著,居然還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