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 太羞人了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3:22      字數:2107
  這一發現讓大家既驚喜又納悶兒,大家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每日也是要跑步操練的,在上膳堂也是一樣,差距怎麽會這麽大呢?

  他們哪裏知道,陳瑜白早就說過,就跟禦膳房派來的二十人以後就歸夏月初所有了一樣,這二十名禁軍過來做護院,等到上膳堂功成身退撤出保定府的時候,他們就會直接成為薛壯的私兵。

  這樣的做法雖說並不違製,但是對於禁軍一直由皇帝親統的大齊來說,也算是破天荒頭一次了,足見小皇帝和陳瑜白對薛壯的信任及拉攏的誠心。

  而薛壯剛見到這批人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失望的,自己離開京城不過三年時間,禁軍怎麽就成了這種繡花枕頭模樣。

  但是人都已經被派來了,也沒有挑肥揀瘦的餘地了,薛壯隻好花點心思把這些人操練起來。

  好在雖然水平一般,但是這些人的基礎和底子都還是不錯的,經過薛壯的激將和訓練,一個個兒簡直是鬥誌昂揚,水平很快就提升上來了。

  因為大家是一起逐步進步的,在上膳堂這些日子又過得十分安逸,所以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進步居然如此之大。

  為了保護夏月初來到保定府的禁軍中,也有幾個他們的舊相識。

  大家都是禁軍,久別重逢自然沒有什麽嘰嘰歪歪的酸話要說,互相拍打著肩膀和後背,說不上兩句話就相約演武場交起手來。

  男人的交情都是打出來的,手底下見真章。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雖說先前的二十人是被調配過來的,都是身負任務的。

  但是在其他禁軍看來,堂堂禁軍來給酒樓做護院,能有什麽危險,擺明了就是來享清福的。

  剛來的新人打著想要給別人一個下馬威的主意,沒想到最後躺倒在地的卻是自己。

  兩個人的交手結果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剩下的人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全都開始互相邀戰,十幾對比試下來,最後站著留在演武場上的人,全都是被禁軍在背後說三道四看不上的“護院們”。

  “看來你們在這兒也沒荒廢啊!”

  “不但沒荒廢,還比之前厲害了許多。”

  “難不成真是薛小將軍會調|教人?”

  輸了的禁軍們倒也痛快地承認了技不如人,但是一年多之前,大家還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不由七嘴八舌地討論起原因來。

  “護院們”這才想到薛壯平時壓著他們跑步,然後跟他們過招的一幕一幕。

  之前大家咬牙堅持,為的不過是維護自尊心,如今有了對比,才知道之前那些讓他們吃盡苦頭的對練有多難得。

  薛壯跟夏月初出現在演武場的時候,禁軍們都早已跑完十圈,此時拿著各自順手的兵刃,正一對一地過招呢!

  “你去那邊廊下等我,夜裏風涼,不要把風帽摘了,小心風寒。”

  薛壯把夏月初送到背風處的長廊中,解下自己的大氅鋪在石凳上才讓她坐下。

  在上膳堂待久了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薛壯對夏月初無微不至的關心,但是新來的禁軍跟裴思瑜都看得眼神發直。

  尤其是裴思瑜,之前看著薛壯高大壯碩的模樣,心裏還有點兒害怕,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細心,不由得看得紅了臉頰。

  “裴姑娘,裴姑娘?”夏月初叫了好幾聲,裴思瑜都沒反應。

  見她盯著薛壯發呆還臉頰泛紅的模樣,夏月初心道,難道她看上的不是秦錚,而是在打薛壯的主意不成?

  夏月初不得已提高音量喊道:“裴姑娘?”

  “啊?”裴思瑜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東家娘子,你叫我?”

  夏月初無奈道:“你不是說有種菜的問題要問我麽?”

  “哦,對對,是的!”裴思瑜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趕緊翻開自己手裏的小本子,湊到夏月初身邊問,“我聽他們說,您今天在大棚裏給大家講了怎麽給角瓜、那個詞叫什麽,哦,對了,授粉。

  “我當時離開了,很遺憾沒有聽到。回去之後我問過當時在場的農夫,但是他們隻告訴我該如何分辨雌花和雄花,如何給雌花授粉,但是卻說不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做,所以我想來詳細問問。

  “這其中有什麽道理麽?是隻有在大棚裏的角瓜需要這樣做,還是都需要?其他開花的蔬菜需要麽?”

  夏月初沒想到裴思瑜是個這樣認真的人,知其然還想要知其所以然,但是這個問題,想要解釋清楚其實還挺麻煩,畢竟如今自然科學都還沒有成為一個係統的學科,連萌芽都不一定談得上呢!

  她想了一下,盡量用裴思瑜能聽懂的話給她解釋道:“世間萬物都需要陰陽相合,人是這樣,動物是這樣,蔬菜瓜果自然也是這樣。

  “就像人分男女、動物分公母一樣,植物的花也是分雌雄的。所以想要成功坐胎,空有男人或隻有女人都是做不到的。同理可推,想要瓜熟蒂落,也必須要陰陽交融才行。

  “對於蔬菜瓜果來說,這個過程,一般都是由蜜蜂來完成的,但是角瓜不知道是不招蜜蜂待見還是什麽緣故,這項工作總是完成的不太好,就會出現空有幌花而不結瓜、或者瓜剛冒出來就直接爛在藤上的情況,發現這樣的情況之後,就需要人為的幹預一下才行。”

  裴思瑜沒想到夏月初竟然這樣大膽。

  雖說身邊沒有其他人,但旁邊的演武場上卻有一群年輕的精壯漢子,此時正在拳打腳踢地過招。

  肉與肉的撞擊聲、充滿力量的呼嗬聲就已經聽得她渾身不自在了,夏月初居然就敢在這裏跟她講陰陽調和這般羞人的言辭。

  裴思瑜之前還隻是有些泛紅的臉頰已經燒得滾熱,但還是支棱起耳朵聽著她的話,時不時在本子上記一下關鍵詞,生怕有所疏漏。

  “難怪要在大棚裏放一箱蜜蜂,竟然是這個緣故。”

  好不容易從陰陽調和中抽回心神的裴思瑜才發現,夏月初這番講解還順便解決了她一直以來的另一個疑問。

  這些知識都是她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此時見夏月初信手拈來,崇拜之情簡直無以言表。

  夏月初解答完裴思瑜的幾個問題之後,突然發現裴思瑜看向自己的眼神漸漸開始不對……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