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嶄露頭角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2:24      字數:2037
  山長夫人趙氏是個熱心腸,加之對夏月初的同情之心,在招待過陳瑜白之後,趁著天氣轉暖,各種聚會增多,便在相熟的夫人們中很是為她宣揚了一番。

  雖然趙氏素來人品靠譜,但是眾人對夏月初一個村婦能有什麽本事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有人為了向趙氏示好,便提議下次大家到自家聚會賞花,便請夏月初來做菜。

  一場賞花宴辦下來,花好不好看誰都沒往心裏去,倒是那一桌比花朵還要精致的宴席讓各家的夫人讚不絕口。

  各家夫人都誇趙氏介紹的人手藝又好又實誠。

  趙氏覺得麵上有光,對夏月初也越發有好感,想到上次看到她腕上的傷,還關切地問了幾句。

  七道河鎮不算大,殷食人家也是有限的。

  這場賞花宴,基本把鎮上有些頭臉人家的主婦都湊齊了。

  夏月初當天便接到了三單生意,兩個喜宴和一個壽宴。

  鎮上的消費水平畢竟有限,普通的喜宴壽宴也比不得周家宴請京官的規格,大多還是些家常菜,去忙活大半日,管頓飯,賺二三兩銀子。

  不過夏月初心態擺得正,知道此時正是積累資本的時候,即便傭金不高也毫不嫌棄,而且隻要接下生意,就全力以赴。

  所以薛芹為了婚事在家作天作地的時候,夏月初倒是小忙了一陣,隔三差五就要進城一趟。

  盛氏的精力基本都被薛芹占了,分不出心來,見她每次都帶著孫氏,便沒有多管。

  夏月初趁著進城做事,找善大嫂子仔細聊了生意上的事兒,說好自己入股但是不參與管理。

  善大嫂子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轉念一想,夏月初既然想要拿錢入股,就證明她是看好自己這個生意的,頓時又欣喜起來。

  夏月初把自己回憶起關於四司六局的結構,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和建議說給善大嫂子。

  善大嫂子越聽越是驚訝,原本放鬆的腰背都挺直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嚴肅,最後忍不住抓著夏月初的手。

  “月初,你比我想得周全長遠多了,我真是、真是慚愧啊!這門生意你該自己張羅起來才是。你瞧這事兒讓我辦的,本想跟你合夥,倒成了我占你便宜……”

  “嫂子,你知道我誌不在此,這些也不過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說給你聽,你撿有用的去用,有什麽占不占便宜的,反正我是要入股的,你的生意好我也跟著賺錢不是。”

  善大嫂子聞言,定定地看向夏月初,見她眸子裏滿滿都是認真,也鄭重起來。

  她收下夏月初先期入股的十兩銀子之後,將早就準備好的入股契約書交給夏月初過目。

  “月初,你放心,嫂子絕不辜負你這份信任和認真,一定好生幹出個樣兒來。”

  善大嫂子本就是個幹脆利落的人,也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得到夏月初的幫助,原本還隻是個雛形的構想也越發清晰起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兒。

  投桃報李,善大嫂子也利用自己的關係,幫夏月初拉來兩個生意。

  這樣一來,七道河鎮開春後各家的喜宴,賺頭多的基本都被夏月初包攬了。

  眼看著夏月初的名聲漸漸在鎮上傳揚開來,口碑還很是不錯,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這天,香滿樓的掌櫃榮炳華來到鎮上茶館,直奔二樓靠窗的位置,尋到每天上午都要過來喝茶的全福居東家曹德秋。

  “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看到榮炳華,曹德秋驚訝地挑了挑眉,“榮老板居然起得這樣早?”

  “曹老板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榮炳華一屁股坐在曹德秋對麵,“我這哪裏是起得早,是睡不著啊!”

  “這是為何啊?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曹德秋一臉關切,心裏卻在盤算,不知榮炳華打得什麽主意。

  榮炳華搖搖頭,歎了口氣,直截了當地問:“不知曹老板可聽說過夏月初這個人?”

  曹德秋當然聽說過夏月初,不過他麵上卻不顯露,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道:“這名字聽著熟悉,卻不知是什麽人。”

  “您是有所不知啊!”榮炳華頓時打開了話匣子,“這個小娘子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聽說有一手極好的廚藝,最近鎮上稍微殷實點兒的人家,喜宴壽宴都被她包攬去了。”

  他說著又深深歎了口氣道:“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往年開春兒這個月,喜宴壽宴什麽的,怎麽也得辦個兩三回,可今年到現在,我家還一單都沒接到呢!”

  其實全福居今年開春後生意也不如往年,但畢竟是當地的老字號,還沒到一單不剩的地步。

  兩人雖然認識,但也算不得什麽知交好友,在生意上更是對手關係。

  曹德秋不知榮炳華為何突然來找自己說這件事,便隻順著榮炳華的話吐了幾句苦水。

  “曹老板,我覺得,咱們不能再繼續這樣坐視不理了,不然生意都要被人搶光了,該拿出個對策來才好。”

  曹德秋聞言,端起麵前的茶盞,淺呷一口,心道,總算進入正題了。

  他放下茶盞,一臉為難地說:“大家各憑本事做生意,若是人家當真手藝好,咱們又能有什麽法子呢!總不能把人硬拉到店裏來。”

  榮炳華翻了個白眼道:“曹老板啊,您就是太耿直了,哪裏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我可是都打聽過了,那個夏月初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即便是拜得名師學習,也還不到成氣候的時候,更何況她還隻是個村婦。我看這事兒,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推動,想給她弄個廚藝不凡的名聲出來圈錢。”

  曹德秋不置可否,心裏卻也隱隱有些認同。

  他從小跟著父親學做菜,但二十來歲的時候,父親也一直說他不到火候,一直壓著他做幫廚練基本功。

  真正能夠獨自掌勺,也是三十歲之後的事兒了。

  年輕時候他心裏不服,如今已經年過五旬,卻越發認可父親當初的話。

  “榮老板有何良策?”

  “來一場廚藝比試,不知曹老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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