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骷髏夢
作者:霧紗      更新:2021-10-27 20:42      字數:1990
  為了逼自己不要再想顧子陵,我逼自己好好學習,劉存香說我最近犯神經病,一直拿我眼睛腫說事,就說我喜歡上了顧子陵,說我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罷了。

  午後陽光明媚,劉存香還喋喋不休的在我耳邊嘮叨,我靠著牆邊曬太陽,希望把我身上的陰氣都曬光!可耳根子始終清靜不了,我是服了。

  “這是什麽啊?”

  “什麽啊?”我閉著眼不願搭理她。

  “你看啊,這個東西……”

  劉存香推了我一把,我曬的正舒服,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瞥了眼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是個用樹枝折成的一個骷髏頭?

  劉存香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嬉笑一聲:“這誰啊,真有才,居然能把樹枝繞成這樣的骷髏頭啊?”

  我拿過端詳了一下,這看著也不像是普通的樹枝啊,一般的樹枝那麽硬,怎麽可能怎麽軟,但摸起來確實就是樹枝。

  我沒當回事,以為就是別人閑的亂編的東西,直接扔在了地上,沒搭理,但是幾天後,這個東西又出現我的包裏,就當我以為是劉存香的惡作劇時,才發覺不可能,明明是我扔的。

  而且這個東西,我怎麽都丟不掉似的,不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包裏,就是在我的兜裏,我拿出來看了好久,越看,越覺得像徐豎仁的骷髏銀環,這兩個東西有什麽關聯嗎?

  我一個人再次走到那天撿到骷髏木條的地方,看了看周圍,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學校裏很普通的一個地方罷了,周圍同學不少,最主要的是這裏肯定不是什麽陰地啊,但這個東西肯定是人為的,用枝條編織的很精細,就手掌心大小,空洞的雙眼,嘴巴,赫然就是一張骷髏臉。

  我的手指往窟窿裏戳了一下,居然感覺有點軟,我驚了,在細看,通體都是枝條,硬邦邦的。

  然而當夜,我就做起了噩夢,我是有多久沒做這樣的怪異夢了,我夢見這個枝條骷髏會自己蹦跳,夢裏的東西是軟的,可還是那個骷髏樣,我並不害怕,還拿手捏了捏,果然軟軟的,還會發出吱吱的尖叫,像個玩具般,正當我覺得好玩時,骷髏突然自己一蹦一跳的走了,我就在後麵追,一直追,可追著追著,恍然間,我的一隻腳踏入一扇門,瞬間天地變色,周圍一切似蒙上了一層黑布,我頓住,黑布點點星星的亮起,是一道道懸掛著的燭光,由慢到快,燭光亮的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沾滿了整個黑布時,我後腦勺吹來一股陰風,燭光瞬間燃燒的更旺,我想退出去,但是身後的門已經變成了一堵牆,藍幽幽的火焰掉落在我的腳邊,我挪動著,就在這時,我媽的臉突然出現在火焰中,她樣子看起來很痛苦的衝我搖頭,我想都沒想直接跑過去,可卻撲了個空,我怎麽都喊不說話聲音,自己好像啞巴,隻能張嘴,就在這火中,我媽的臉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牌位,牌位上赫然寫著譚薇!

  我的名字血淋淋,融化在這火焰中。

  “別相信……”

  我媽的聲音燃滅了,紙條骷髏突然出現時,我竟然看見,似有一層人皮,慢慢鍍到骷髏連臉上,我驚恐的是,我的下巴傳來劇痛,我低頭,血流了一地,骷髏上的人皮好像正是從我的臉上揭下來……

  “疼,疼!”

  我是被疼醒的,醒來就摸著自己的下巴,光滑的,皮膚還在,這什麽破夢?我下床打開了燈,床頭上赫然放著那個枝條骷髏,麵部朝著我,我想都沒想,直接拿起扔進垃圾桶裏,我媽是給托夢嗎?但她說的是什麽?別相信什麽?

  自從這個夢後,枝條骷髏就沒有在出現我的視線裏,但我偶爾還會做同樣的這個夢,隻是我再也沒有找到扔進垃圾桶裏的枝條骷髏。

  之後,我的臉上開始蛻皮,很癢,以為是皮膚太幹的緣故,可擦任何補水的護膚品都沒用,臉上每一處每天都會蛻皮一些皮屑,當劉存香幫我把一層幹皮弄下來時,竟然連帶耳邊碎發一並撕了下來。

  “我的天,你不會得了什麽皮膚病吧?”

  劉存香看著我,又把剛才撕下來的東西給我看,我摸著自己的耳邊,有點疼,她可撕的真用力,想疼死我是不是!

  “你的臉最近泛紅很厲害啊,我看著都要出血了似的。”

  “我最近連臉不敢洗。”

  “哎,你說你這還不容易變回那麽漂亮了,怎麽又這樣啊?”劉存香可惜的看著我:“他有沒有看到你這幅德行?”

  我捂著臉,耷拉著眼皮,顧子陵天天看呢,但他也隻是看看,不聞不問的,反正他也不是因為我的長相選擇我的,他還會在乎我的臉長成啥樣啊?

  最近我被那個夢折磨的厲害,可是我在也找不到那個枝條骷髏了,這天我在顧宅裏四處尋找著,心想怎麽把那玩意給弄廢掉,可哪裏都沒有找到,走著走著,走到了顧宅的地下室,走到門口我沒進去,之前和徐豎仁來過一次,裏麵其實也沒什麽東西,就是太陰了,可我就是在這地下室的門外,聽到了那個吱吱的叫聲,我渾身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明明是夢裏枝條骷髏的聲音……

  我剛想靠近地下室,一個傭人喊了我一聲:“譚小姐!”

  “啊?”

  在顧宅,我偶爾也會有種被嚇煩了的感覺,其實本來我沒有那麽害怕的,都是這些傭人!顧子陵到底哪裏招來這些傭人啊?簡直和他一樣的神出鬼沒,不是突然出現,就是突然消失,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幹什麽?”我語氣也不好,跟她對著幹的意思。

  “譚小姐,顧先生交代過,這裏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