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吸了一大口奶茶咽下去，後背發寒。

  “我爸爸其實也是不大懂的，不過是他們老一輩人就喜歡叨叨這些事，聽得多了，也就懂點了，反正顧家裏麵很早就不正常了，但他隻是個管家，沒人會把他的話當回事。”

  劉存香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那個時候你不在顧家時，你媽媽好像總是中午出來，其他人都在午休，她總是會去顧家的牌位間那裏，我爸爸每次都看見，但畢竟你媽媽也是顧家人了，去那樣的地方無可厚非，你忘了我當時好像跟你提過這個事兒呢。”

  我放下杯子，那個時候我才十四五歲，我十歲隨我媽到了顧家，可那時我還太小，壓根沒把劉存香的話放在心上，可我媽總去顧家的牌位間幹什麽呢？二叔說那裏有我的牌位，他不敢動是因為他還沒搞清到底怎麽回事，怕我出事他才沒有直接拿走牌位，現在我的牌位和顧家的也都同消失在了出事那天。

  顧家到底在搞什麽鬼？包括現在的顧子陵，為什麽非要纏著我？而我媽又為什麽把顧家的黑匣子讓我帶出來？之後顧子陵給我的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譚薇？”

  “啊？”

  “你在想什麽啊？怎麽了？”

  我捏住隔著衣兜裏的紙人搖頭：“沒，沒什麽。”

  劉存香卻又補充道：“我爸爸也知道你的這副樣子，他說你這樣像是被人下了咒，也或許你身邊一直有鬼，一般的中邪不會像你這麽嚴重的，你這都少說都兩三年了吧，你不是說你以前剛進顧家時，身上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淤青麽，我看那個時候你就沾染髒東西了。”

  我蹙眉，是啊，其實我很早就出現過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了，那個時候我記得我媽給我養了條黑狗，可沒過幾天就消失不見了，最後還是劉存香的爸爸告訴我狗死了，雙眼被挖了，當時我哭了好久，可能更多是被嚇得。

  據說養黑狗白狗純色的這種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難道我媽那麽早就知道顧家不正常了麽？

  此時我看著照片裏顧婼的身影，怎麽看怎麽不像人，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感覺。

  “真是巧，哼。”

  徐豎仁坐在我對麵時，臉色鐵青，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我眼皮耷拉下來，二叔沒說錯，我果然犯小人。

  落地窗外還是還站著一個抱著奶茶杯的妹子，看樣子是在等徐豎仁的，隔著窗戶還對我投來了挑釁的目光。

  劉存香捏著我的胳膊看向徐豎仁，他今天倒是穿的挺陽光，白色POLO短袖卡其褲子，頭發都豎起來了，帶著咖色墨鏡，還一手夾著煙，即使這裏是不允許抽煙的，可店員小妹卻隻是看看，沒敢出聲。

  “東西呢？”

  “什麽東西？”

  “還跟我裝？”

  他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走，劉存香也隻是叫著我名字，我翻了個白眼，你倒是過來替我把他扯開啊！

  我被他拽到他的車上，剛才奶茶妹子急忙跑到車旁，雙手扒著車窗：“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