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
插柳成蔭 更新:2021-12-27 13:26 字數:2872
紀雲汐咬緊了唇。
媽的, 狗男人怎麽發現的?
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是手控,她也從未和任何人透『露』她的審美取向。
在現代,紀雲汐的手機相冊裏, 除了工相關,就是好看的手照片。
而男人的手,紀雲汐不得不承認, 是她兩輩子來見最漂亮的雙。
不紀雲汐直很小,會控製自己不去多量。
喜好被人察覺,很容易成為魚竿上的魚餌。
但紀雲汐不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 既然被戳中,她想了想, 也就承認了:“十萬, 分四次給你。”
吳惟安笑:“好。”
春風得馬蹄疾,接下來幾日,所有人都發現了, 吳大人他情真的很好。
紀雲汐手裏的現銀,大多都放在上京城, 在涼州, 她手裏沒麽多。
不紀雲汐想要錢, 倒是也能很快就湊齊。
拍賣行幾日就會有拍賣, 收回來的都是現銀,箱箱在庫房裏堆著。
最近的青州開泰莊, 店麵更是不比上京城開泰莊小。
而開泰莊,和各地錢莊也都有合。
五日後,涼州開泰莊的掌櫃便讓店裏夥計帶來口信,說湊齊了,會兒就能送來。
紀雲汐正好要去趟開泰莊, 便沒有讓那頭送來,而是自己帶了幾輛馬車去取。
共兩萬五千兩黃金,用普普通通的箱子裝著,箱箱往車上搬。
來來往往的百姓看見了,也沒怎麽放在上,就當是尋常貨。
紀雲汐帶著兩萬五千兩黃金回到府中時,發現府外站著個人,正在翹首以盼。
是秋玉。
見到紀雲汐的馬車來,秋玉忙迎了上來,對著紀雲汐行了禮:“紀小姐,我……”
“進去說罷。”紀雲汐斷她,人帶了進去。
正廳之中,秋玉有些不自在地坐著。
在清河郡之時,大都在『潮』濕黑暗的礦洞中住著,雖衣裳不同,可在礦洞裏待久了,都會髒。
可會,坐在雅致精致的正堂之中,看著主位上衣裙華麗的紀雲汐,和來來往往說說笑笑的丫鬟,秋玉有些晃。
她還停留在清河郡那日,寶福死那日,每日每夜,她都想著那幕,怎麽睡都睡不好。
秋玉原以為,紀小姐,或者些和寶福起長大的丫鬟們,應當也會與她樣,可好像不是。
她們似乎都忘記寶福的存在了。
秋玉眼裏帶著幾分黯然。
紀雲汐垂眸,抿了口茶,輕聲問:“你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秋玉沉默片刻,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紀雲汐福了福身:“紀小姐,讓我當您的丫鬟罷!”
紀雲汐眉眼動了動,臉上沒有太多波瀾:“為何?”
秋玉道:“是寶福救了我命,我條命就是她的!您在寶福裏不僅僅隻是主子,所以我想代替她守護著您。”
此言出,廳內片寂靜。
紀雲汐望著茶盞裏透著淡綠的茶水,好半天沒有說話。
秋玉又道:“我找到了我夫君和孩子,也安置好了。寶福救我事,我和他們都說了,來涼州府衙當您丫鬟,他們也同。紀小姐無需擔憂,日後跟著您回上京城也無事。”
紀雲汐茶盞輕輕放下,對堂中的秋玉道:“不用了,你回去罷。”
秋玉愣:“紀小姐可是嫌棄我?我……”
紀雲汐斷她:“我不缺丫鬟。”
秋玉沉默半晌,苦笑道:“是嗎?”
她看向主位的紀雲汐,又看了看後方站著的晚香,和當日起在礦洞中燒火做飯的幾個丫鬟,她們也在看著她。
秋玉雙手捂著臉,問道:“紀小姐,才多久,你們就不難了嗎?”
為麽好像,隻有她還記得,隻有她還在難?
紀雲汐扯了下嘴角,看向外頭明媚的午後暖陽。
她沒有多說麽,輕歎口氣:“回去罷,和人好好日子。”
說完後,紀雲汐起身,讓晚香她們送送秋玉,抬腳往後院而去。
嘎吱聲,紀雲汐推開了寶福的房。
寶福的房塵不染,布局與她在時模樣,雪竹每日晨都會進來掃番。
旁的桌上,放著個古樸的骨灰盒。
骨灰盒旁,擺著玉瓶,玉瓶之中,粉中透紅的月季正在怒放。
是那幾個丫頭今日剛換的花。
花旁邊,還有串糖葫蘆。
紀雲汐伸手,輕輕『摸』了『摸』骨灰盒的邊緣,無聲道:“待回到上京城,我再你安葬在院裏的月季花田下。”
那月季是寶福親自種的,寶福最愛月季。
紀雲汐坐了會兒,關上門離去。
*
太子走了,涼州府衙的事沒人幫吳惟安,故而幾日他都有些忙。
不他情不錯,回到臥房之中時,唇角帶笑。
待他看見房中整整齊齊擺著的幾大箱子時,腳步瞬停了下來,問美人榻上懶洋洋蜷縮著的人:“、些可是?”
“嗯,首款。”紀雲汐隨手翻頁雜書,“你點點。”
現代給錢收錢都是轉賬,多少數目目了然。
到了古代,就麻煩了些,不也有銀票和金票,拿到錢莊兌換便可。
但吳惟安說,他不要銀票也不要金票,就要現成的,黃燦燦的,會發光的,黃金。
紀雲汐滿足他。
雖然也不知,到時回上京城時,他準備怎麽把些黃金帶回去。
不也和她無關了。
紀雲汐話音剛落,吳惟安便反手鎖上了臥房的門,而後衣袖卷起,開始箱箱點黃金。
隻是隨口說說的紀雲汐:“……你還真點?”
吳惟安:“不然?”
紀雲汐的嘴角輕輕抽了抽:“…………”
她懶得管他,看了幾頁雜書後有些犯困,便回到了床上,倒下就睡。
可箱子被搬動的聲音,黃金與黃金相碰撞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弄得紀雲汐很無奈。
了會兒,聲音總算停下,滿足的吳惟安去洗漱了。
紀雲汐卻睡不著了。
她被子往下拉了些,轉頭朝堆著的箱子看去,目光沉沉,似乎在思索著麽。
洗漱回來,頭發還半濕的吳惟安看見的便是幕。
他不動聲『色』地走去,遮住紀雲汐看向他私人財產的視線:“不是困了嗎?怎麽還未睡。”
紀雲汐看向他:“總覺得,有些虧。”
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他的勢,欠了不少錢啊。
可不僅僅隻是十萬兩黃金。
吳惟安走去,在床邊坐下,輕聲道:“你哪裏虧?”
紀雲汐抬眸,定定看向他。
吳惟安俯身,長發落下縷,剛好落在紀雲汐的脖頸,微濕微癢:“我都是夫人的了,夫人哪裏虧?”
他直直迎上她的視線,瞳孔極黑,仿佛能吞噬切。
紀雲汐睫『毛』忍不住眨了下,又眨了下。
脖頸實在太癢,她伸手,就欲他的發拂開。
吳惟安卻輕輕拉住了她的指尖。
用他那隻骨節勻稱修長的手。
紀雲汐的,跳動了下。
吳惟安點點靠近她:“夫人覺得虧,大概是還沒試。夫人今晚,想試試嗎?”
那五指牽著她的手,她的手放回腰側,程中若有若無滑她衣料柔滑的寢衣。
紀雲汐下識曲起了腿,她仰著脖頸,眼微眯,唇輕啟:“青州那晚,你裝的。”
那晚他稍顯生澀,可現下,卻完全不同。
而且他說,他先頭在小倌館待陣子。
在小倌館待的人,怎麽可能不懂。
沒吃肉,也見豬跑罷。
人學麽都快。
虧她還以為,青州那晚是她占了上風。
而切,不都是他的順勢而為。
吳惟安輕笑,並沒有解釋,算是默認。
狗男人。
紀雲汐在裏冷笑,不麵上不顯。
和她裝?行啊。
紀雲汐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而後,借著勁微抬起上半身,在他耳側柔聲道:“好啊,試試。”
人都有七情六欲,紀雲汐從不否認,她也有。
她倒是挺想知道,人和工具,有何不同。
此言出,吳惟安的眼更黑了。
房裏夜明珠亮如白晝,修長纖細的五指拂長發解開絲帶時,都是賞悅目的。
指尖在顫,吳惟安輕輕吻住。
他用了十足的耐與溫柔,點點試,點點加。
他在小倌館裏偷看學來的用了半。
向麵容冷靜淡然的女子,動情之時,眼梢也是紅的,殷紅的雙唇更是微微張開。
吳惟安望著那張臉,仿佛被她拉入深淵。
呼吸『亂』了調,有麽東西在身體裏衝撞,仿佛困獸。
吳惟安收回手,覺得差不多了。
就在他想往下進入正題之時,下方被剝了蛋殼的人卻從旁抓了被子隨蓋了蓋。
紀雲汐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那張臉還帶著春『色』,呼吸也是『亂』的,但卻對著同樣呼吸紊『亂』、渾身難受得他道:“抱我去洗漱。”
吳惟安難受地要命,他強忍著,她扣回床上:“你麽思?”
紀雲汐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眉,微微笑:“你是我買的,所以要話,讓你做麽就做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