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者:插柳成蔭      更新:2021-12-27 13:08      字數:6034
  夏日炎炎, 近日吏部事務不多,閑暇多時尚大人紀明喜忽而發,一家人已經有段時日聚在一塊了。

  三妹已嫁為人『婦』, 雖住在隔壁吳家,但她其實是不太愛動『性』子,也不太經常過來。

  紀明喜更不愛動, 他也不會過去。

  七弟紀明雙今在翰林院供職,翰林院大學士前幾日還和他提起,明雙是個棟梁之才!這未來棟梁之才, 每日早出晚歸,成了府裏最大忙人。

  紀明喜這個閑人, 已經快七日見忙人了。

  六弟紀明焱倒是天天見, 略去不提。

  而自打五弟紀明淵回京,除了回來那日見過外,紀明喜也未再看過他了。

  倒是六弟紀明焱經常和他, 家裏瓜子花話梅又了,被五弟拿完啦。

  廚房米麵糧油也了, 又被五弟拿走啦。

  那妹夫丟馬, 也被五弟找拿走啦。

  起這個妹夫, 紀明喜倒是經常見。

  他有時上早朝, 出門之時,常常會在街拐角和吳家碰見。

  妹夫都會和他打招呼。

  紀明喜也發, 他妹夫近日換了駕新馬車,不過馬倒是換,還是那匹可廋馬。

  這麽一尋思,知覺發已經有一個多月見過自己弟弟妹妹紀明喜,終有了當長兄覺悟。

  午間便了什麽事, 吏部回家在喝茶紀明喜,對空『蕩』『蕩』房,臨時安排了一場家宴,讓下人一個個去通知。

  紀雲汐是最收那一個,為她很好找,要麽在家,要麽在店裏。

  她這一個月都在忙即將開業新意,想了想確實有段時間見家裏人了,吩咐寶福時間記得提醒她,便又一頭紮進了賺錢遊戲。

  還很好找自然是在翰林院紀明雙和吳惟安。

  紀府下人把侯爺口信帶,麵帶為難地:“七爺,姑爺,你們今日有見六爺嗎?”

  紀明雙搖頭:“有。”

  吳惟安也搖頭:“今日六哥好像並有來。”

  下人輕歎一口氣。

  六爺平日看似經常在周圍晃『蕩』,但他其實行蹤最『迷』。

  能見他,是為他想見你,所以他來見你。

  但果他不想見你了,或者找比你更好玩事了,你想找,是很難找他紀明焱。

  紀明焱是在大理寺供職,但他在大理寺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且有人會什麽。

  為紀明焱並不在乎這大理寺小官職,而大理寺很需要紀明焱一手好毒術。

  當初紀明焱之所以進大理寺,是為有個大案懸而未決,聖上又給出了期限,大理寺辦法,自己去求來紀明焱。

  大理寺比翰林院近一些,下人來翰林院送信前,去大理寺,可紀明焱不在。大理寺人,讓他們去翰林院看看。

  可翰林院也有。

  紀明雙看向吳惟安:“這些日子你和六哥走得近,你知道他會去哪些地方嗎?”

  吳惟安仔細想了想,對紀府下人道:“你去我家看看,六哥可能在我家廚房。”

  下人感激地對吳惟安作揖,便又匆匆回了宣仁坊,去了吳家,讓吳家那圓管事幫忙看看,他們家六爺在不在。

  圓管事便去找了毒娘子,毒娘子在嗑瓜子。

  她一邊嗑瓜子一邊吐瓜子皮,旁邊雪竹盯牢了她,在掃瓜子皮,身影晃得人眼花繚『亂』。

  毒娘子:“紀明焱?不知道啊,他今天來,你找他幹嘛?”

  圓管事:“紀家人在找他,對了,今日公子夫人都在紀家用晚膳,晚膳你可以簡單準備一下。”

  毒娘子點頭:“知道了。”

  外頭,紀府下人擦了擦汗,正頭疼之際,忽而有隻手伸過來『摸』他頭:“你怎麽在這?大哥找三妹有什麽事嗎?”

  下人感動道:“六爺,您終出了!您這是去哪裏了啊,小找您找得好苦!”

  紀明焱歪了歪頭,抬起另外一隻手,攤開手心,手心裏赫然是兩條又長又粗蜈蚣:“我挖蜈蚣去了啊!”

  下人:“…………”

  他尖叫地退了好幾步。

  紀明焱把蜈蚣收起來,仔細了解了一下事情來龍去脈:“那你們和我五哥了嗎?”

  下人一歎:“小富在五爺院子外喊了好幾聲,也不知道五爺聽不聽得見。”

  這事紀明焱最有經驗:“聽不見,五哥陣法隔音。”

  下人:“那,那怎麽辦。六爺,您得幫小想想辦法呐!”

  紀明焱拍拍下人肩,一副過來人模樣:“放心,按六爺教你做,抓我五哥一抓一個準!”

  他把法子告訴下人,便溜進吳家找了毒娘子。他要讓毒娘子鑒賞一下這絕佳毒蜈蚣。

  毒娘子已經嗑完瓜子,準備收工了。

  雪竹也掃完了瓜子皮,有些黯然道:“你不吃了嗎。”

  毒娘子一手叉腰,一手扒嘴唇皮讓雪竹看:“你看看,你看看,瓜子磕得我嘴唇皮都幹死了!雪竹,你不能歇歇嗎!”

  夫人嫁進來,帶了不丫鬟。

  但過幾日,夫人隻留了晚香、寶福和幾個伺候她梳妝打扮丫鬟在吳家,其他人都回紀府去了。

  為院中實在用不那麽多人,雪竹一人可以將整個吳家上上下下打掃得幹幹淨淨,院裏花草更是整整齊齊,維持同一個高度。

  今吳家衛環境和花草長勢步入正軌,雪竹每日更加輕鬆,他更加閑。

  旁人都恨不得天天閑,唯獨雪竹閑不住。

  毒娘子翻了個白眼,搬小凳子回廚房,遇上了紀明焱。

  她剛想對他,他家裏人找他,便被他手裏毒蜈蚣吸引了注意力。

  兩人當即進了廚房,將毒蜈蚣放在廚房地上,將毒蜈蚣翻來覆去,裏外,長相毒『性』叭叭叭品鑒了很久。

  吳家旁邊紀家,回去下人按照紀明焱,拿了盒瓜子花話梅等小零嘴,擺在紀明淵院子門口,而在裏頭放了封信。

  果然多久,五爺人出了。

  ……

  日頭漸漸西斜,在外忙碌人們歸家。

  大街小巷,傳來各家飯菜香。

  那兩條毒蜈蚣功勞,紀明焱今日有下廚欲望,紀家晚宴菜『色』極為豐盛,且『色』香味俱全。

  人還齊,菜也上齊,故而人也上桌,坐在外頭喝茶。

  紀明喜在府裏,他早早在主位坐。

  多久,紀明淵斜跨一個蛇皮袋出了,他作了一揖:“大哥。”

  紀明喜唇角含笑,和風細雨:“坐會喝點茶,等等他們。”

  紀明淵便在最角落位置坐下,而小蛇皮袋裏抓了把瓜子花,動作很輕地剝吃。

  紀明喜知道五弟不愛聊天,也找他話,兀自品茶。

  “大哥五哥我回來了!”紀明焱蹦蹦跳跳衝了進來,一看五哥二話不拉了條椅子坐了過去,親昵地紀明淵蛇皮袋裏抓了把小零嘴。

  紀明淵:“…………”他蹙了蹙眉,但也什麽,繼續剝剝一半花。

  紀明雙、吳惟安、紀雲汐三人是前腳。

  紀明焱看他們進來,又朝紀明淵蛇皮袋裏掏了好幾把零嘴,一人分了一把,並給予熱情招呼。

  紀明淵:“…………”

  他滴溜溜眼睛看紀明焱掏了一把又一把,默默地把蛇皮袋給係上了。

  人齊,一家人入了座。

  紀明喜端杯茶,在最中間位置坐下,和大家閑聊:“五皇子殿下真乃勤政愛民,今日早朝,連聖上都當百官麵誇了五皇子。”

  紀明喜在飯桌上,一向喜歡給弟妹們講講朝中趣事,紀家人也都習慣了。

  幾個爺反應都不太大。

  唯獨紀雲汐,她特地看了眼旁邊吳惟安。

  吳惟安秀氣地咬個大雞腿,察覺她視線,朝她眨了眨眼睛。

  五皇子這事傳來,紀雲汐知道是吳惟安手筆。而且她也大概能事,猜出他都幹了些什麽。

  以方家夫『婦』身上錢財引來黑淳山匪注意,並故意讓自己和黑淳山顯得曖昧,惹得五皇子對黑淳山匪下手。

  有些人能做這一步,已經是個軍師之才了。

  可吳惟安,還特地安排了一群武林人士,故意去指認五皇子人,讓五皇子與他皇叔互咬。

  紀明焱向來不關心朝中之事,他好奇道:“五皇子做了什麽?”

  紀明雙見長兄在喝湯,代為回答:“五皇子剿了黑淳山匪。”

  紀明焱聞言是一拍桌子:“這黑淳山匪我知道!當初我路過,他們也想搶我腰間錢袋子!也不打聽打聽我紀家六爺名聲,我錢袋子裏麵裝得不是錢啊。”

  紀雲汐開口:“你那回裝了什麽?”

  紀明焱嘿嘿笑了幾聲:“我裝了一袋子飛蟻,那錢袋子一被他們打開,螞蟻全飛出來了!我頭一隻一隻去抓回來,害我在黑淳山耽誤了半個月。”

  想想紀明焱氣,越氣越覺得五皇子不錯:“我頭都怎麽聽過這位皇子,不曾想,這位皇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大手筆!五皇子殿下人真好啊!”他由衷讚道。

  把雞腿吃得幹幹淨淨吳惟安擦了擦嘴角,聞言也跟讚:“五皇子是真好。”

  *

  第二日,吳惟安休沐。

  晨間天剛亮不久,枕邊人醒了。

  紀雲汐看了眼昨日又睡得離自己很近人,床上站起,直接抬腳他身上跨了過去,而下床,將掉在地上被子撿起,隨意往一丟。

  吳惟安閉眼翻了個身,將被撿起被子『摸』過來,一邊往自己身上蓋,一邊道:“你最近在忙什麽?”

  方遠事情發過,在一個多月時間。

  這段時間,紀雲汐早出晚歸,比他還忙。

  晚間,他家了,她人依舊不在,臨睡前才回。

  起來,吳惟安已經十多天不曾與紀雲汐用過晚膳,昨天家宴,是這十幾天頭一回。

  紀雲汐淡淡道:“意。”

  吳惟安:“什麽意?”

  紀雲汐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吳惟安很誠實:“想。”

  半個時辰,紀雲汐帶吳惟安一起離開了吳家,來離開泰莊不遠一處商鋪。

  商鋪前邊正門關,紀雲汐和吳惟安是門進去。

  門一進去,便是一處庭院,庭院裏布滿了染缸,一旁還曬布。

  將近百名女工在庭院間四處走動,忙忙碌碌,她們見紀雲汐過來,都會恭恭敬敬喊一聲:“三姑娘。”

  紀雲汐嗯了一聲,繼續帶吳惟安往前而去,期間經過幾處房間,房間寬敞,裏頭有繡娘們一邊做活計,一邊嬉笑打鬧。

  再往前,是此刻大門緊閉店麵了。

  店有三層樓,一樓各櫃中已經擺滿了布匹,每一匹都顏『色』鮮亮,麵料精致。

  二樓和三樓,都是已經做好新衣裳。不同是,二樓是男子衣物,三樓是女子衣物。

  每一件,都透奢華精致。

  吳惟安靜靜地看。

  原來這是他夫人要做新意。

  他不由想起了他在平江小店鋪,小店鋪也賣衣服,但意慘淡。

  那些放前頭賣衣裳,都已經放了好些,也賣掉。夥計們來,都懶得去抖灰塵了。

  不過也不打緊,他那小店鋪主要是給弟兄們縫製黑『色』麵罩,黑『色』夜行衣。

  而紀雲汐這店,一看下了不血本。

  吳惟安低頭:“你這一個月,在忙活這些?”

  紀雲汐頷首:“是,除了這一家外,還有三家,分別處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吳惟安想了想,道:“下了不血本罷?”

  紀雲汐嗯了一聲:“各方麵加起來,四家店大概四五萬兩。”

  吳惟安輕輕嘖了嘖。

  他那小店鋪,前前也花了一百兩不。

  “興樂布莊是百老字號了,算你這店再大,布料再好,衣服再好看,但興樂也都不差。你確定,你不會虧?”吳惟安是真真切切地為他夫人感心疼。

  畢竟紀雲汐錢,雖在他手裏。

  但他們已經成了婚,感情也越來越好了,不一定會和離。

  他替她錢心疼一下,也是有些道理。

  紀雲汐斜了他一眼:“我何曾虧過?”

  吳惟安頓了頓:“也是。”

  紀雲汐錢拿燙手。

  所以若非必要,他一向不主動開口,拿也是公平買賣。

  紀雲汐帶吳惟安又逛了其他三家布莊。

  每一家布莊定位都不太一樣,開泰莊附近那家,所有都是最好,麵向是權貴家爺小姐們。

  其他三家,一家麵向平民百姓,一家麵向介平民百姓和權貴之間,手裏有點錢,有點官位,但錢又不夠多小康之家,另外一家則是專門定製,比主要負責家中仆衣物,門派弟子衣物等。

  四家一一看完,兩人吳家時,太陽已經落山。

  在家裏,話不用顧及太多。

  紀雲汐剛踏進房門,便直接:“你想入夥嗎?”

  吳惟安腳步一頓,眉微微一揚,呼吸稍稍一窒:“什麽?”

  其實,雖這麽,但他內心已經有底了。

  手裏錢了這麽多,今財神爺要向他砸餡餅了麽?

  紀雲汐坐在梳妝鏡前,將手腕上玉鐲褪下,道:“皇昨日派人請我入宮,想見見我。”

  吳惟安斜倚在一旁看她:“哦?”

  “但皇真正想見——”紀雲汐抬眸,“是你。”

  吳惟安垂眸,淡笑了一聲,話。

  紀雲汐繼續道:“太子能穩坐太子之位,功勞大多都在皇。她知道你不簡單。”

  這些來,皇對紀雲汐很好。

  紀雲汐知道為什麽,為紀家對太子很有用,但同時,紀家又有很多弱點。

  紀家這種存在,很受皇喜歡,同理,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吳惟安會答應和她成婚原。

  是為錢,但最重要,也不單單隻是錢。

  倒也得多虧皇在頭護紀家,紀家才能平安至今。

  “此次五皇子一事,我能猜是你手筆。皇娘娘也能想。”紀雲汐將發簪取下,“她是想拉你入太子陣營,為太子出謀劃策了。”

  吳惟安輕歎一聲:“那我豈不是更忙了。”

  “你最近還挺閑。”紀雲汐鏡中看他一眼,“我接下來要動五皇子錢袋子,五皇子勢必不會坐視不理。你入太子陣營,幫我牽絆住他。”

  吳惟安倒也爽快,五皇子必須得盡快解決掉,否則給五皇子蟄伏機會,目前是五皇子眼中釘肉中刺他可危險了:“行。”

  他下意識眨了眨眼:“一人一半?”

  紀雲汐頷首:“一人一半。”

  吳惟安強調道:“不是你兩家,我兩家。而是一人一半。”

  紀雲汐依舊麵無表情:“哦,知道了。”

  可她放在梳妝台上五指,不由微微蜷縮。

  吃一塹長一智老狐狸。

  吳惟安這才起身去洗漱,轉身時臉上表情悉數消失,眼眸微動。

  上回賭坊,他搞清楚你四家我四家,和你一半我一半區別在哪裏,被她小小擺了一道。

  這回,他有經驗了。

  別看他這夫人麵上看明豔大氣,出手闊綽。

  但她錢拿最燙手,而且她各種小九九,算得可精了。

  不愧是意人,在意場算計上,他真不她,難怪她能賺這麽多錢。

  而且他話不可信,她話,也不是都可信。

  *

  夜已深,紀雲汐和吳惟安臥房燈已熄。

  忙完圓管事回自己房間時,下意識停了停腳步,朝公子夫人房間多看了幾眼。

  他總覺得公子近日有些不對。

  圓管事算是看吳惟安長大,十幾了,他對吳惟安非常了解。

  他家公子什麽都好,但是什麽財運。

  依他公子那彎彎繞繞心腸,想做意,其實也不難,但總會遇各種意外。

  大概是上天是公平,不會什麽好事都讓一個人全占了。

  來公子放棄了,隨緣了,意之事他再也不『插』手。

  可公子要成事,費精力也費錢。這些,公子拆東牆補西牆,日子確實過得困苦,手裏常常一錢都有,想吃糖都不一定能買得起,都要靠二公子接濟。

  而手裏錢公子,和手裏有錢公子,其實是有稍許區別。

  其他人都察覺不,但看吳惟安長大圓管事能。

  像今晚晚膳,有公子愛吃糖醋排骨,和公子可有可無剁椒魚頭。

  若是公子手裏錢,兩樣他都會吃完。

  可他今晚,偏偏剩了點剁椒魚頭。

  圓管事像為孩子『操』碎了心老父親,怕欠了一屁股債公子偷存錢『亂』花,而不把債給還了。

  正巧,忙完寶福也打算回房休息。

  寶福對這姑爺家老管事還是挺喜歡,為這老管事做事一絲不苟,件件條理清晰。

  寶福喜歡能踏踏實實做事人,所以她很難喜歡姑爺這人。

  圓管事見寶福,腦子突然間靈光了起來。

  今能給公子錢人,除了夫人還有誰?

  當然,他不可能去夫人給了公子多,但這丫頭不定知道。

  而且有眼睛人都能看出來,這丫頭不喜歡他家公子,那不是正好嗎?

  “寶福。”圓管事喊了一聲,“我能不能你件事?”

  寶福點頭:“可以啊。”

  圓管事:“最近,夫人手裏可有什麽有去向支出?”

  寶福臉刷得一下變了,她皺眉:“圓管事,你這個幹啥?小姐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你休想替你家公子我這來打探小姐事!”

  圓管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打探夫人事,我其實是想知道,夫人是不是又給我家公子銀錢了,我家公子手裏是不是藏有錢。”

  寶福呆了:“啊?”

  圓管事毫無愧疚地出賣了他公子,反正他是實話:“我家公子什麽都好,是有點愛財。吳家困苦你是知道,公子常常以他手裏錢為緣由,不給我家用。所以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錢。”

  寶福震驚了,管事為這家盡職盡守,自己錢都補貼進去了,結果主子家卻不給家用?

  寶福當即努力想了想:“小姐其他事情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小姐去向不明銀錢有多。”

  她家小姐喜歡記賬,小姐每一筆錢去向都有門路,很有去向不明錢。

  不過自小姐認識了姑爺,常常有去向不明支出。

  圓管事老臉一動:“多?”

  寶福道:“最近有一筆,兩千零五十兩。”

  ……

  夜愈發深了,天空之中,雲越積越厚,擋住了月光與星星。

  風越來越大,過多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夏日,房內放冰塊消暑,蓋上條薄被,冷熱剛剛好。

  可今夜忽而暴雨,溫度驟降,吳惟安又了被子。

  他冷,下意識蜷身子,並且感覺裏頭有一團散發溫暖東西。

  這團東西很熟悉,出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他試探過,有危險。

  為周遭安全感很足,睡夢中吳惟安並有絲毫清醒跡象,他隻是朝那團東西靜悄悄地挪了過去。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靠了一起。

  他貼她睡了會兒,可還是很冷。

  吳惟安伸手,扯開了那團東西皮,努力把自己sai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