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作者:柒神      更新:2021-10-27 15:21      字數:3315
  雖然晚上入睡前心情悲戚難安,但葉雪理這一覺卻難得睡得酣甜,被窸窣的聲音吵醒時他才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

  扭頭尋找聲音的來源,竟然看到鶴爵正背對著他換衣服,高大寬闊的背影遮擋了窗外傾瀉的大半陽光。

  葉雪理瞬間就清醒了不少,以往晨起時鶴爵早就已經出去了,怎麽今天他還在房間裏。

  似乎是聽到了後麵的動靜,鶴爵轉過身,手上還在係著襯衫的衣扣。

  葉雪理不敢再懶在被窩裏了,按著枕頭從床上坐起來,一頭烏發披在身後,散落在潔白的被褥上,眸色純黑,清澈的像是晨起草尖上的露珠。

  出水芙蓉,鶴爵的腦海裏無端浮現出這幾個字。

  “醒了。”

  葉雪理點頭,雙手抓著被子,明顯有些緊張。

  鶴爵整理好襯衫,轉眼間已經又是平日裏自持冷靜的鶴總。

  “醒了就下來洗漱。”

  葉雪理呆呆“嗷”一聲,不明白鶴爵看起來已經收拾好了儀容,卻為什麽還不出去。

  不過他向來聽話慣了,鶴爵讓他洗漱,他便乖乖掀開被子下床。

  赤著腳站在厚實柔軟的地毯上時,他才突然想起來鶴爵不喜歡他不穿鞋。

  下意識著急的去找他的鞋在哪裏。

  鶴爵注意到他的慌張,彎腰拿起地上的拖鞋,拎著走到他身邊。

  “坐下。”

  葉雪理仰頭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鶴爵拎著手裏的鞋,又重複一遍:“坐下。”

  他的手很大,那雙淺米色的兔耳拖鞋在他手裏就顯得格外袖珍可愛。

  葉雪理隻好又坐回床上,下一秒高大的男人就在他麵前蹲了下來,不僅如此,還用手握住了他的一隻腳。

  葉雪理隻覺得自己腳心一熱,心口一突突,想都沒想,下意識就抬腿踢了出去。

  鶴爵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下,一時不防,竟然被他一腳踹在了臉上。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下來。

  葉雪理意識到他剛才做了什麽,看到鶴爵的臉被他踹的偏過去,額前的黑發散下來,落在眼前留下一片陰影。

  葉雪理臉都嚇白了,小心翼翼縮回自己的腳:“我,我不是故意的,除了斂斂,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摸過我的腳……”

  聽他又提起那個斂斂,鶴爵扭過臉,森森一笑:“是嗎,你還讓他摸你的腳。”

  葉雪理覺得鶴爵現在的眼神特別嚇人,怕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他,他有時候會給我穿鞋。”

  “哦?”鶴爵看著他,眼底涼意愈深:“除了穿鞋,他還對你做過什麽?”

  “還,給我穿過衣服。”

  “那他看過你的身體了?”

  鶴爵的聲音突然拔高些,葉雪理嚇得一抖,再也不敢答話了。

  鶴爵當然知道他在害怕,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好不容易才讓這小家夥對他略微放下防備,他不想這麽快又重蹈覆轍。

  緩緩閉一下眼睛,胸膛略微起伏,又低頭重新握住他的腳踝。

  葉雪理還想掙紮,卻被握的更緊,掌心滾燙的熱度像是要透過細薄的皮膚鑽進他的血液裏去。

  他的腳踝太細了,骨節突起漂亮的弧度,泛著冷玉一樣細膩的白,或許是常年被關起來,雙腳並不怎麽使用的原因,腳心一點繭子都沒有生,握在手心裏細細軟軟,柔嫩的如嬰孩的肌膚一般。

  鶴爵的手指修長,指腹和關節處卻有些粗糙,給他穿鞋時,似是不經意的探進寬鬆的褲腳下摩挲。

  手裏的肌膚立刻泛起一陣細微的顫抖,葉雪理無意識軟哼一聲,咬著嘴小聲說:“癢,老公……”

  好敏感。

  鶴爵斂下眼睫,大腦裏充斥的肮髒思想幾乎快要決堤而出。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葉雪理麵前似乎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給他穿好鞋,卻沒有立刻起身,仰頭看著他:“以後衣服和鞋都要自己穿,我在的時候偶爾可以給你穿,但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不許讓其他人幫你。”

  “斂……”

  “他第一個不行。”鶴爵早知道他又要說那個名字,幹脆提前打斷:“以前就算了,現在你嫁給了我,身體就不能讓除了我以外的人隨便碰,這個道理懂嗎?”

  葉雪理眼神困惑,還是懵懂的點頭:“隻能給老公碰?”

  鶴爵看他似是聽明白了,嘴角難得浮起一絲笑意:“嗯。”

  葉雪理得到了他的認可,也有些開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鶴爵看起來心情很好,給他穿鞋,還願意蹲下來跟他說話,身上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讓人害怕不敢接近的壓抑感。

  好像又回到了他剛被送來這裏最初見到鶴爵的樣子,雖然總是冷著臉不怎麽說話,但看著他的眼神卻是溫柔的,即使是逼他喝牛奶時也不會凶巴巴的讓他討厭。

  他喜歡這樣的鶴爵,也願意和這樣的他親近。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葉雪理偷偷一笑,突然彎腰用自己的臉貼在鶴爵臉上,跟他輕輕碰了一下。

  鶴爵隻感到臉上一陣溫熱柔軟,還來不及細細體味,葉雪理已經又退了回去,咬著嘴唇,烏黑的眼睛清亮羞澀。

  鶴爵喉頭發澀,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攥緊。

  “做什麽。”

  葉雪理看起來很不好意思,笑容裏還透著孩子氣的幹淨:“貼臉,我在書上看過,是表達親密的意思,我跟斂斂也做過的,老公剛才說我可以碰你,這樣,可以嗎?”

  鶴爵看著他的笑臉,喉結劇烈滾動,半晌才將手掌舒展開,啞聲說:“可以,不過以後不準……”

  “不準和斂斂做。”葉雪理這次還學會搶答了:“我知道了,以後隻跟老公做。”

  鶴爵無聲吸一口氣,眼底的墨色愈發濃鬱:“隻是貼臉怎麽夠。”

  這句話幾乎是用氣音發出來的,葉雪理沒有聽到,好奇的彎下腰,湊到他身邊:“老公你說什麽?”

  他們靠得近,葉雪理的頭發垂下來,落在鶴爵的肩頭,脖頸,臉頰上,輕輕撩撥掃動著。

  鶴爵隻要再略微抬一下頭,就能親到小家夥柔軟的唇。

  可是看著他無知無欲的一雙眼睛,鶴爵忍耐著,到底還是沒有這樣做。

  撩起他的頭發,大手順著他柔軟還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頰慢慢落到纖長的後頸,再是精致姣好的鎖骨,最後才輕輕扣住他單薄的肩膀。

  “老公……”

  不等葉雪理的疑問出聲,另一隻大手就貼在他的後背上,然後整個身體就被一股力量托了起來。

  驟然失重的感覺讓他嚇了一跳,忙抬起手臂攬住鶴爵的脖子。

  “老公?”

  鶴爵抱著他起身,輕輕鬆鬆,隻用了三分不到的力氣。

  一隻大手托在他的臀部,故意掂掂:“這麽輕,怎麽喂不胖。”

  不過小小的屁.股上倒是還有點肉,還挺軟。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葉雪理感覺到那隻大掌的熱度和力道,即使他沒什麽生活常識,可也知道這應該是很過分親密的事了,臉上的溫度不受控製的升高,用手推推鶴爵的胸膛。

  鶴爵被他撓癢癢似的推了兩下,低頭問:“怎麽了?”

  葉雪理身體往後仰著,盡量跟他保持一點距離:“我,我沒有被這樣抱過。”

  鶴爵倒有些意外:“你的斂斂沒這樣抱過你?”

  葉雪理用力搖頭,身後的頭發跟著晃動,瑩白的臉頰上浮起一層薄紅:“斂斂不會這樣抱我,他很少抱我的。”

  他有腳,會自己走路。

  本來以為這樣說會讓鶴爵把他放下來,沒想到鶴爵隻是低笑一聲,握在他腰間的手卻用力收的更緊了。

  一下子又把他們兩個的距離拉近了許多,葉雪理不得不攀在他身上,這麽近的距離,他能聞到鶴爵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每次在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時也能聞到這種味道。

  他聞過的氣味很少,最熟悉的是地下室陰濕發黴的潮味,還有斂斂偶爾給他帶下來的花朵的香氣,那些花嬌嫩,漂亮,卻總是枯萎的很快,他舍不得丟掉,就把它們夾在書裏,這樣即使過去很久,翻動書頁時還是能嗅到一絲很淺的花香。

  現在他出來了,能盡情的看各種顏色,聞各種氣味,但過去這麽多天,他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卻還是鶴爵身上的味道。

  忍不住湊到他脖子上,輕輕嗅著。

  鶴爵感受到他像隻小狗一樣灑在自己皮膚上濕濕的吐息,身體僵了一瞬,側過頭粗聲問:“做什麽。”

  葉雪理回過神,像個做錯事被抓個正著的孩子,小臉瞬間燒的通紅。

  “我,我在聞老公……”

  鶴爵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了眸色,啞聲問:“好聞嗎?”

  葉雪理雖然害羞,但還是很乖軟的說實話:“好聞。”

  話音剛落就感到自己屁.股那裏好像忽然被用力捏了一下,有點疼,葉雪理委屈的“嗚”一聲。

  “老公,唔……”

  不等他說完,一隻大手就把他的腦袋用力按了下去,這下葉雪理的臉直接埋進了他的脖子裏。

  鶴爵按著他的後腦勺,動作算不得溫柔,說話也粗聲粗氣的:“閉嘴,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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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狗:老婆踹我了!老婆貼我臉臉了!!老婆聞我了!!!

  老婆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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