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的珠子
作者:九九的酒      更新:2021-10-24 11:22      字數:2207
  第9章神秘的珠子

  看著夕陽西下,眼看快到城門關閉的時間,馬兒更是跑得飛快,又不能叫停。

  沉榆隻能在內心恨恨道,救命恩人什麽的,實在是太討厭了。

  不是她不知好歹,這感激和討厭也是一碼歸一碼的。

  好在一入城門,那少年將士,就立刻讓人雇了馬車,將主仆四人全須全尾送到了尚書府門口。

  直到回到自己的榆香院,沉榆才開始疑惑,那少年將士怎麽知道她們說的沈府就是尚書府?那人為什麽不告訴自己他自己是誰?

  還有這場無妄之災,真的是被三皇子帶累的嗎?那些人為什麽要劫殺自己,或者說三皇子?

  她明明記得,前世奪嫡之爭根本沒有這麽早開始。

  因為沈雲端的禁足還沒到時間,這倒讓沉榆過了一段放鬆的日子。雖然關於上一次的浮雲寺之行,總覺得還有很多蹊蹺在內,但沉榆並不打算強行為難自己。

  回到尚書府之後,沉榆第一件事就是按照浮雲大師所說,將那顆香珠蘊養起來,看看到底有何神秘之處。

  辛氏的當務之急,就是和沈尚書重新商量,關於嫡子的降臨問題,尤其是回程路上遇險之後,更是把“浮雲大師”說的話,信了個十成十。

  於是,整個尚書府都透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寧和淡然。

  沉榆在蘊養香珠的同時,更是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香料的調製當中。這一世的她,不願再懵懂度日,也不願為人所控。

  她要在報仇之餘,為自己痛痛快快活一回,而她掌握的調香術,就是她手中一張絕佳的王牌。

  沉榆先是找到辛氏,軟磨硬泡從她那裏要來了一塊壽山芙蓉石,找到自己的父親,央求他為自己刻了一方小小的私印,才樂顛顛的忙自己的事兒去。

  半個月後的一日晚間,沉榆正躺在床上,一麵習慣性摩挲著那顆香珠,一麵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忽然感覺到一聲及其輕微的“哢嚓”聲。

  對,不是聽到,是感覺到,那種聲音不是發生在外部,而是仿佛從腦海中傳出的。沉榆能感覺到,並不是她腦子裏真的發出了聲響,而是她手上那顆珠子仿佛發生了一些變化。

  、

  仔細看去——

  香珠上麵並沒有出現裂縫之類的東西,卻感覺仿佛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從珠子上剝離了一般,從一開始不起眼的褐色,漸漸漏出一絲紅潤之感。

  正在暗暗稱奇的沉榆,突然聳了聳可愛的小鼻頭,眉毛緊緊皺起。她總覺得房間裏的味道怪怪的,一股說不出來的難聞。

  “白檀,白檀!!”沉榆捏著鼻子叫起來。

  “怎麽了,姑娘?”白檀剛問完,就驚呆在原地。

  她明明記得,小姐晚間是沐浴過後才上床安歇的呀,現在看起來泥猴兒一般的姑娘是怎麽回事?

  等再次沐浴完畢後,白檀再三保證整個房間都香香的時候,沉榆還是覺得不對勁。白檀打著哈欠,就看自家姑娘聳著鼻子,滿屋子的轉,最後停在那架獸形香爐旁邊。

  “白檀,今兒香料沒放錯吧?”沉榆問道,她總覺得這個香料燃燒出來的雜味兒太重了。

  看到白檀果斷搖頭否定後,思索片刻,讓白檀將香爐拿了出去,忍著疑惑上了床。

  難道是香珠的原因?自己的嗅覺好像變得更加靈敏了。

  剛剛自己身體排出的那層髒東西到底是什麽呢?是身體的雜質嗎?這又有什麽作用呢?

  難道這就是浮雲大師讓自己隨身戴著香珠的原因?那繼續蘊養下去的話,香珠還會不會繼續發生變化呢?

  沉榆突然有點睡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自己似乎得了個不得了的寶貝,難怪不讓自己輕易示人呢。傻子才敢把這種事到處給人說呢。

  沉榆隻覺,自己要做的事情更有把握了。

  本來沉榆已經陸陸續續,將賞荷宴上許諾出去的避暑香珠做完了,但是今天再次問道做好的香珠,卻不再滿意了,隨手便賞了下人,打算重新合製。

  沉榆將重新做好的香珠,用禮盒一一裝好,將香珠的用法和注意事項,細細寫在花箋上,取過芙蓉石的小印,沾取添了金箔的朱砂,在落款處輕輕摁下。

  看著自己的傑作,沉榆左看右看,覺得成就感滿滿。想了想,拿起小印,在禮盒的封口處也按下小印,才吩咐府中負責各府來往的下人,將東西送往各府。

  沉榆自己則帶著白檀,抱著一大包東西,往主院走去。

  “娘親,這個送給您。”沉榆拿出給辛氏準備得香珠,乖巧的遞過去。

  “喲,還能得到咱們姑娘的孝敬呢,該不是占了前兒那塊芙蓉石的光吧?”辛氏滿麵笑容,又忍住打趣自己的女兒。

  看到女兒要變臉,急忙拿過香珠聞了起來。辛氏本來打算隨便一聞,然後使勁兒誇就行了,畢竟自己也是個製香好手呢,但總不能打擊女兒的一片心意不是。

  隻是辛氏這一聞,就徹底笑不出來了,神色變得無比激動,道:

  “榆兒,這真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沉榆點點頭,自豪得道:

  “自然是女兒親手做的,怎麽樣,不比娘親的手藝差吧?”

  “自然是勝出娘親甚多,幾乎和你曾外祖父製的一樣好。”說道這裏,辛氏的歡喜的神色漸漸的低落下來,帶上了一絲哀傷。

  沉榆看辛氏不欲多言的樣子,隻得離開了主院。抬頭看看天色,估算著差不多快過未時了,便扭頭朝府外行去。

  沉榆重生以後,就知道自己外祖家一定不是普通的香料商人,奈何除了無意間得到的手劄,卻找不出其他的線索。既然母親不願多說,那隻能從側麵了解了。

  不是沉榆好奇,而是她總覺得這件事非常重要,必須要弄清楚。這些陳年舊事,自然是家中的老人知道得最清楚。

  沉榆踏進鬆鶴院的時候,院中靜悄悄的,隻有兩個小丫頭守在院門口。以為老夫人午歇還沒起,便輕手輕腳的,向著院內挪進去。

  正在想著等祖母醒了該如何開口的沉榆,冷不丁聽到“噗嗤”一聲憋不住的笑聲從廂房傳來。蔣嬤嬤笑吟吟的打起門簾道:

  “榆姐兒快進來吧,老夫人早知道你來了,逗你頑呢。”

  沉榆心中暗笑,老小孩兒,老小孩兒,果然說得不錯,越老越像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