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亂象生,風雲起
作者:沒人愛的小獸      更新:2021-10-28 06:42      字數:4174
  要王二去處理這樣的事情,王二絕對二話不說一巴掌招呼在銅鑼灣探長的臉上,然後再一本正經的問他你錯了沒有?錯在哪裏?

  撇開職級不說,究竟是小姐姐不香了,錢不好賺了,武不好練了,還是王二他瘋了,才會喪心病狂的去做這種事情。

  自家的施工隊效率就是不一樣。

  原本三個月的時間在王二千叮嚀萬囑咐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拖到了半年。

  望著自己這這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辦公室,以及新招來的大波妹女秘書,王二滿意的點點頭靠在辦公椅上舒服的把腳搭在了辦公桌上。

  龍七等三人,正靠在皮沙發上擺弄著茶具。

  王二不得不說小心謹慎到了極點,一個狗字是給他發揚的淋漓盡致。

  那怕是警局上班他都帶著自己的保鏢,甚至第一天上班就打算給三人安排警察的身份。

  這樣他們也能名正言順的的帶上配槍,而且有任何的槍擊或者暴力行為都可以歸結為對方拒捕。

  漂亮秘書敲了敲門,抱著一個大盒子進來,說這都是王二“休假”時間裏別人轉交給王二的禮物。

  盒子裏有信封有文件袋,有大有小,上麵都備注了名字,這都是銅鑼灣警局的下屬以及其他片區探長送來的紅包。

  人沒在,關係費跟原本屬於王二的那份規費是一點沒少。

  王二將箱子交給了龍七,龍七與馬永貞點了點開口:

  “二哥,這裏頭一共有十來萬,怎麽處理?收下?還是還回去?”

  收肯定是要收的,收了這些人才會安心,要不收這些人要麽會覺得王二是個巨貪要麽就會覺得空降王二這麽一個人絕對是上麵另有所圖。

  而且要是第一天上班就表現的不合群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可以說王二以後很難立足。

  底下的人甚至會想,你可以不發財,但請你也不要阻止我發財,多少會對王二有所排斥。

  不過這錢王二並不打算要,說真的這十來萬港幣他看都看不上,就他買下的整個銅鑼灣,以後收租分分鍾都不止這點錢。

  “真哥,你帶著永貞把這錢送到陸家地產去,要他們去幫福利院翻新一下宿舍,重點囑咐沒一分錢都必須用在上麵!就說是我說的!”

  做福利與慈善,這就是王二的處理方法。

  陳真麵露喜色的點點頭,拉著一旁笑得傻嗬嗬的馬永貞抱著箱子出門辦事了。

  看得出來對於王二的做法他們都很滿意。

  他們的骨子裏頭還是有哪一種“俠”氣,關於這種造福百姓的事情他們特別的樂意。

  閑來無事的王二睡起覺,畢竟努力工作隻有老板賺錢,隻有渾水摸魚的員工才能替自己賺錢。

  王二現在的身份是公廁國女皇的打工仔不是老板,自然是要好好休息摸魚。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王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怎麽是開飯了嗎?”

  醒了就吃這才是生活,但很顯然並不是。

  敲門的是女秘書他有些慌慌張張,她進來並不是叫開飯的,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過飯點三四個小時了。

  她說進來是有一件東西要交給王二,王二以為還是紅包揮了揮手示意她交給龍七。

  可沒想到的是她說的東西竟然是手裏頭的報紙。

  女秘書乖巧的離開辦公室關上了房門。

  拿到報紙的龍七臉色很不好,黑的發紫。

  “二哥,你自己看吧!不過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新聞大驚小怪的?

  是陸家發家史曝光了?

  還是新世界要給港綜市光明了?

  王二接過報紙,首先是大大的加印頭條,下一秒映入眼簾的的照片是他父親躺在大街上,頭浸在血泊之中。

  有個人站在人行道鑲邊石上,像小孩子一樣在痛哭流涕,是他的大哥陸淮平。

  攤開報紙,大字標題是:

  “清幫大佬陸雲生遭到槍擊,江湖上最大的大佬身受重傷,在警察重兵把守下進行手術治療,嗜血成性的暴徒把紛爭帶到了港綜市,江湖終究不歸路。”

  王二感到一陣發冷,渾身好像變成了冰棍。

  他沒有悲傷、沒有恐懼,隻有冷酷、憤怒。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作為一個好人陸雲生不稱職,但作為一個父親陸雲生是相當稱職的,十幾年前從這具身體還是嬰兒時候,陸雲生就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給他庇護,幫助他成長。

  王二對陸雲生的那一聲爸爸從起初的隔應到後來是真的發自真心的。

  “他不會死的,這群小癟三殺不死他!”

  王二憤怒的拍擊著桌子,因為他非人的巨力,在他憤怒一擊下實木的辦公桌直接裂開兩半。

  整個警局都聽見轟的一聲,幾個一直想跟王二攀關係的便衣警察差點就衝進了辦公室,還好被龍七製止。

  王二撿起地上的報紙把報紙拿到手上重讀了一遍,他父親是下午一點鍾遭槍擊的。

  也就是說,當他在辦公室悠悠哉哉的睡覺時候,父親正處在九死一生之中。

  想到這裏王二的臉色因為愧疚很不好,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庇護好一切,現在他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照顧好。

  “二哥,要不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龍七小心翼翼的問著,深怕再觸怒到這頭已經生氣了的雄獅。

  王二搖搖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讓我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再說,現在老爺子還活著,他們會不顧一切地蠻幹不惜一切的幹掉他,媽的,誰知道下一步會幹出什麽事來!”

  家裏的兩個電話都在忙著,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王二才把電話撥通。

  王二有些後悔了,畢竟自己開車回家都隻要十分鍾,這浪費的時間充滿了未知的變故。

  王二聽到了陸淮雄的聲音。

  “哥,是我!”

  王二可以聽到自己的哥哥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弟,這是事把我們急壞了,你現在究竟在哪裏?怎麽還沒回來,我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

  陸淮雄並不知道今天的王二破天荒的去上班了,並且剛才的王二還悠悠哉哉的睡了一覺。

  “爸爸怎麽樣?他傷勢重嗎?”

  “傷勢相當重,他們開了五槍但是他的命很大。”

  王二甚至從陸淮雄的嘴巴裏聽出了一絲自豪。

  “幾個醫生都說他會活過來的,聽著弟弟,我很忙,不能具體談。你現在在哪兒?快點回來!或者去醫院!”

  說完陸淮雄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人還活著就好,王二壓製住了怒火讓自己情緒穩定了下來,不過現在可不是鬆一口的時候,正真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敵人也是未知的,在刺殺陸雲生沒死以後敵人也明白會麵對怎樣的報複,所以絕對會發瘋一般想盡辦法幹掉陸雲生。

  …………

  在剛才一點左右的時候,陸雲生剛帶著陸淮平與十裏洋場商務銀行的陳光浦一同吃完了午飯。

  在午飯的過程中雙方談的還算不錯,陸雲生在十裏洋場就有這家銀行的股份,還是董事長,對此陳光浦並沒有反悔賴賬。

  或許是曾經陸雲生燒他倉庫,搶他存款,還叫人擠兌銀行,把陳光浦製的服服帖帖的,甚至是留下了陰影,所以那怕現在是港綜市陳光浦也不敢玩什麽花樣。

  飯後陸雲生滿意的對陸淮平說

  “叫給小劉把汽車開過來,何等他說我一會就要回家,你再陪陪陳行長,跟他聊聊銀行未來的發展。”

  陸淮平有為難的說:

  “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小劉說他肚子痛,我叫他去看醫生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陸雲生皺了皺眉,頗為生氣的說:

  “這是這一個月第三次了,我看另找一個身強力壯的人來也許要好一些。”

  陸淮平趕緊勸阻陸雲生。

  “這小夥子倒還老實也很機靈,他說他生病了,那就是真病了。沒必要一點小事讓他丟了工作,他也是從十裏洋場跟我一起過來的人!”

  說罷,他離開了餐廳,陸雲生從窗口看到了他兒子跨過馬路,向停車位走去。

  陸雲生心情很煩躁,不時向外張望,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陸雲生把這一切歸於最近對三個兒子的未來太過於操心的焦慮因此也沒有太過於的在意。

  這時陸淮平已經把車停在了餐廳的門口,陸雲生起身與陳光浦握手道別之後走出了餐廳。

  “萊陽梨地道的萊陽梨,又大又甜!”

  剛準備上車一個小販的吆喝聲,吸引住了陸雲生。

  陸雲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三個字了,他陸雲生剛到十裏洋場的時候在十六鋪水果行,成為了一名沿街叫賣水果的小學徒。

  賣的就是這萊陽梨,那時的他手中總是拎著一把小水果刀,隻要客人點中了水果,便飛舞手中的小刀三下五除二的將果皮削掉,並且保證果皮不會從中而斷,又快又幹淨。

  甚至還有不少人專門為欣賞他的刀法而買下水果。

  他鄉與舊物,陸雲生忍不住停下腳步,縱使再忙或者直覺不對,他也要買兩個梨再走。

  小販一看到來的穿著得體,馬上起來給他挑選,陸雲生也沒有自己親自挑揀,隻是用手指點,賣水果的人看他指哪個就給他揀出哪個,他光用目光就能知道那一個梨又甜,水分又足。

  隻有一次賣水果的人說他指錯了,把他指的那個水果拿起,翻過來給他看,下麵已經壞了。

  陸雲生也不忘在小販麵秀了一把他高超的削皮技術。

  陸雲生用左手提起裝著水果的紙袋,並付給了一張大牛,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找錢,在小販的感恩戴德中回頭向汽車走去。

  這時,兩個人從拐彎那邊走了過來,加上之前不好的預感陸雲生立馬意識到要出事。

  那兩個人披的是黑大衣,戴的是黑帽子,帽簷拉得很低。

  他們沒有料到陸雲生的反應那麽快直覺那麽準。

  陸雲生扔掉水果袋,像箭一樣奔向停著的汽車。

  同時他大聲疾呼

  “淮平!淮平!”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人抽出槍,向他開火了。

  第一顆子彈打中了陸雲生的背,他感到像是給鐵錘猛擊了一下,但他還是掙紮著向汽車走去。

  接著有兩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屁股,把他打翻了,他倒在大街中央。

  那兩個槍手緊跟著追了過來,但走得很小心,深怕踩上滾來滾去的水果。

  他們要徹底結果這位叱吒風雲的大亨。

  就在此刻,陸淮平跳下汽車,赫然出現在現場。

  槍手向老頭子又慌忙開了兩槍,一槍打中他的胳膊,另一槍打中了他右腿的小腿。

  雖然這些傷都不在致命處,但流血很多,他身旁積成了一個個小血泊。

  因為失血過多,陸雲生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陸淮平先是聽到父親的呼喊,緊接著就聽到了兩聲刺耳的槍響。

  他跳下車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槍都沒有抽出來。

  那兩個刺客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撂倒,但是刺客也著慌了。

  他們一來認為陸淮平是帶著槍的,二來覺得耽擱的時間也太久了,就轉過拐彎飛快的溜走了,留下陸淮平一個人在大街上守著還在流血的父親。

  大馬路上的人群都閃開了,躲進兩邊門廊或店鋪裏,還有的在遠處三五成群地擠作一團,看著這裏發生的熱鬧。

  陸淮平有些驚慌失措,低頭凝視看父親的身體。

  陸雲生臉朝下躺在柏油馬路上,此刻在他看來,是躺在發黑的血潮裏。

  當第一位吹衣服口哨的巡警過來以後,跟著的是第一輛響著警報器的警車,看熱鬧的人群才默默散開。

  緊接而來的並不是救護車,而是《港綜新聞》報的無線電廣播車。

  車子還沒有停穩,攝影記者就跳下來,“喀嚓喀嚓”地給還在流血的陸雲生拍攝快照。

  很快攝影記者便把注意力轉到了弗陸淮平身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哭了起來。

  他那消瘦的臉上,高大的鼻子上,厚厚的嘴唇上,到處都沾滿了鼻涕、眼淚。

  慢慢悠悠的救護車總算是來了,陸雲生被抬上了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