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孟悠然
作者:
對A聚仁心 更新:2020-03-25 16:27 字數:2283
羅羽走出房門,隻看見一個男子正在院子東南角的桂樹下。
那裏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那男子正坐在那裏品茶。
那是一個青衫白袍的俊朗少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形纖瘦但不虛弱。
大概一米七的個頭,不算高但也不矮,是個年紀應該比羅羽稍微大些的翩翩公子。
“羽公子,久違了。”見羅羽走出了,男子起身行了一禮。
“嗯……你哪位?”羅羽還了禮,然後扣了扣麵頰,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時常發瘋,現在記憶有些錯亂,實在想不起來你是哪位了。”
青年也不惱怒,淡笑道:“倒是悠然忘記了,悠然認識羽公子,但羽公子是不認識悠然的。”
“悠然……”羅羽喃喃一聲,“原來是孟家的悠然公子,失敬。”
孟家的啊,孟悠然,有點耳熟,好像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不過當初比的是啥來著?
沒印象了。
寒暄過後,二人麵對麵坐下。
“不知道悠然公子來找羅某有何事?”羅羽問道。
“實不相瞞。”孟悠然注視著他,“悠然今日來此,是來……”
“下戰書的。”
“哦?”羅羽笑了,“什麽戰書?比咱們誰更會瘋?”
“羽公子說笑了。”孟悠然也笑了,“別人不知,悠然還是知道的,羅三公子,從未真瘋。”
羅羽表麵沒有變化,內心卻早已成了Σっ
隻覺得後背直發冷。
這尼瑪是第二個了吧?
第一個還好,起碼是自己媳婦。
這第二個……現在是敵非友啊喂!
“何意?”
“悠然有個故事,不知三公子願不願意聽一聽。”孟悠然說道。
“?”羅羽有點懵,剛才不是說下戰書嗎?咋又將故事了?
“現在有時間,你願意講,我必洗耳恭聽。”雖然搞不懂,不過聽聽也無妨。
孟悠然點了點頭,開始將他的故事:
“在大秦豐州,有一富商家族,孟家。”
羅羽歪了歪頭,原來他講的是他自己的故事,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個家族有一個孩子,因為在抓周時,抓到了父親的書,家人認為這孩子日後習文會有所成就,於是對其重點培養,名師指點,四歲習文,七歲便可出口成章,連老師都誇其天資聰慧,有狀元之才。”
羅羽的嘴角抽了抽,這很明顯是說他自己吧?這套路太尼瑪熟悉了。
“孩子的家人聽說後大喜,於是更加著重培養那個孩子。”
後來那個孩子一定是在科舉路上遇到了對手,而且敗了。
羅羽惡意地想著。
“那孩子每天沒有別的任務,就是讀書,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自由活動。”
哦?家長望子成龍,對孩子嚴厲管教啊,那可完了,會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的。
“那孩子確實爭氣,到了十二歲時,已是滿腹經綸,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文章策論,都已經讓其老師都自歎不如。”
啊呦?猜錯了?
“之後兩年,換了數位老師,卻都在教了那孩子三個月之後便自歎不如,主動請辭。”
“也正是因為如此,已經長成少年的孩子開始心高氣傲起來,認為自己已經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在豐州才子圈中不逢敵手,加上一些人的阿諛奉承,少年變得越發高傲。”
站的越高,失敗之後摔得越慘啊。
羅羽已經可以確定後麵的故事發展了。
“十四歲那年,少年正趕上科舉州試,在家人的期盼和所謂才子們的奉承下,以解元(州試榜首)之位為目標,報了名。”
“結果那個少年失敗了,而且是被一個從來都不顯山不漏水的人擊敗了,對吧?”羅羽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孟悠然一愣,隨即灑脫一笑,“看來三公子已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關我什麽事?
想起來什麽?
羅羽腦袋上一連串問號。
“那什麽……故事的主角就是你,這點沒錯吧?”羅羽問道。
“看了三公子還沒有想起來,那不妨繼續聽下去如何?”孟悠然說道。
羅羽帶著滿肚子疑惑點了點頭。
“三公子說的沒錯,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悠然自己。”孟悠然繼續說道,“五年前,悠然心高氣傲,報名科舉,以解元之位為目標,在一連串的奉承之中踏進了考場。”
“當年的題目很簡單,但是悠然認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答的非常認真。”
“當時包括悠然在內,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解元之位非我莫屬,但是我失敗了,隻得了第二名。”孟悠然自嘲一笑,“三公子猜對了結果,卻說錯了一點,那個獲得解元之位的才子並不是什麽不顯山不漏水的無名之輩。”
“他是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放在眼裏的,比悠然還要小兩歲的少年,同樣是個少年天才,但是,他從來不曾用功讀書。”
“那位得了解元的天才,名叫羅羽。”
“臥槽!”
是我?
我猜對了結果,卻沒有想到原因就在我身上?
開什麽國際……等等,好像自己確實是個解元來著。
明白了,這下羅羽全明白了,合著當年自己印象中贏了他是科舉贏了他一把啊!
自己十二歲打敗的人是孟悠然啊。
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清晰起來了。
五年前,自己還正常的時候,有一次出去玩兒,正巧遇見一堆才子在吟詩作對,聽起來狗屁不通,當時就嘲諷了一句。
結果兩方就打起了口水戰,自己一個戰那一群,吵到最後一個才子說:“你既然看不上我們,有能耐就去曾經今年科舉,用成績來壓我們啊。”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咋回事,大秦有水泥路,居然還有科舉。
然後自己就真的參加了科舉。
當時的題目好像是……
考題記不清了,
第二場詩詞好像是讓寫關於月亮的詞。
當時腦子裏不知道咋的就冒出了東坡居士他老人家的《水調歌頭》就給寫上了。
自己經常這樣,現在想想應該就是一點點在回憶起前世的東西吧?小時候帶著自家傻媳婦玩的跳方格之類的不也是前世才有的嗎?
第三場策論……沒印象,然後自己稀裏糊塗就成了豐州解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