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空著也不給你！！！

  九月初的上午，太陽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集市上人流熙熙攘攘，又沒有一點風，

  走在人擠人的市場口，很快就能悶出一身汗來。

  監督員很快就走了，隻留下空氣中飄蕩著的各種味道的混合，讓人越發覺得喘不過氣來。

  林豐收起籃子，先是感謝了剛才人們幫他說話，接著又歉意地朝人群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先找個位置在賣。”

  人群聽到林豐這句話有幾個沒有買到糕點的，不甘心就這麽走了，就跟在林豐身後，想著等他找到位置在交易。

  林豐站起身子，朝著附近的攤位看了過去。

  對麵的小籠包，桌子占得滿滿的，一點空閑的地方也沒有，他們家的粥都是放在攤位後邊的。

  自己身後的賣豆漿油條的，剛才已經拒絕了自己蹭地……

  不過要是合拚呢？自己可以給錢。

  想到這兒，林豐轉身，又來到豆漿油條這家。

  “大叔，您看我能不能在您旁邊拚一個位置？可以給您攤位費。”林豐恭敬地開口問道。

  那大叔把手中舀豆漿的勺子哐的扔進豆漿桶內，“去去去，一邊去！”

  看著林豐還站在自己麵前，那大叔沒好氣地說：“你走遠點吧，別耽誤我做生意。”

  看到林豐的生意這麽好，他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集市附近來買東西吃東西的來來回回就那麽些人，

  林豐的到來，肯定會影響到一部分他的生意，都去買點心了，那吃他油條的人肯定就少了。

  他是巴不得林豐在這個集市上待不下去呢，怎麽可能願意讓出位置給林豐。

  不過這大叔的拒絕也在林豐的意料之中，算不上是挫折。

  林豐把目光對準了對麵賣糖果子的李月娥旁邊那家的位置，他家的位置跟李月娥中間有個大約半米的空隙，

  這個位置足夠林豐擺攤了。

  見林豐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李月娥翻了個白眼，仰頭看向天空，裝作沒看到林豐。

  林豐停在她旁邊這家。

  “嬸子，您看您旁邊的位置能賣給我麽？”林豐上來就提到了賣，表示自己願意出錢的。

  那嬸子瞥了一眼李月娥，見李月娥不開口，略帶尷尬地說：“這個位置是我跟月娥家中間的，我們兩家算是一家出了一半，用來做進來的入口的。”

  見林豐沒有回退的意思，又接著說：“要不你去問問月娥，兩家的地方，我自己也做不了主的。”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就不再搭理林豐。

  雖然是李月娥跟監督員舉報的，但是林豐還是想試一下。

  “大姐，您看……”林豐的話還沒說完，李月娥就開口：“那位置我就是空著也不會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邊說著，還略帶得意的冷笑一聲，“我說了，在這個集市你的東西不好賣，賣不下去的。換個地方吧，也就我李月娥這邊有空地，可我不樂意給你。”

  旁邊的嬸子也開口說：“小夥子，你找找別的地方吧。”

  林豐隻能無奈地挎起籃子，朝著集市裏麵走去，看看裏麵能不能有個合適的位置。

  走出了好幾米的路，還能聽到李月娥在身後冷嘲熱諷。

  “大娘，您這位置這邊能不能賣給我？”

  “一邊去一邊去，別擋著我的道……”

  “大哥，您這邊還空著，我買下這半個攤位您看行嗎？”

  “不行！你快走把！”

  在集市上轉悠了一圈，有合適的地方大小的，都沒有願意把攤位租給他的。

  林豐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籃子，至少也是五十公分的，低於五十公分的位置，籃子都放不開。

  林豐來的時候自己的心裏就想好了兩個方案。

  第一個就是在集市上，有一個位置，那就可以暫時的有固定的地方擺攤，不用每天考慮進而去哪兒，明兒去哪。

  如果在集市上不順利的情況下，那就是去村裏，但是也不是隨便的村子都可以。

  既然大田莊和張北村有集市，最好的就是去著兩個村子的主通道上。

  觀察一下哪邊人流量會多一點，到時候就在那邊擺一個位置。

  不過集市四麵都有出口，自己在一個地方呆著，前期勢必會放棄另外方向的顧客。

  這個方法肯定會拖慢了自己的腳步，不到最後一步，自己肯定是不能選擇這個方式的。

  不過看著一圈人都不願意租位置給自己，一部分是怕自己搶了他們的生意，另一部分怕是聽到了李月娥的話，不好得罪了她。

  就在林豐準備要是在找不到攤位，今天就先去路口賣的時候，一個賣大餅的男子喊住了他，“小夥子，你這個蛋糕能用糧食來換啊。”

  賣大餅的男子穿著藏藍色的褲子，上身光著脊梁，滿臉的絡腮胡子，頭發還有些彎曲，看上去亂糟糟得像個鳥窩，年齡估計得有三十歲了。

  “是的，大叔，您換麽？”說著林豐拿了一塊遞給他，“您嚐嚐，味道挺好的。”

  男子聽到林豐的稱呼時，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接過蛋糕後並沒有直接吃，反而朝後邊喊道：“英子，你過來嚐嚐，好吃咱也買一塊。”

  一個梳著長辮子的年輕女子，聽到男子的話，從那邊的三輪車後露出了頭。

  她拍了拍身上的格子襯衫，“嚷什麽嚷，那麽多人買，肯定好吃得唄。”

  見她走過來，林豐又從籃子裏拿出一塊試吃品遞給她；“大姐，你嚐嚐。”

  女子沒有接林豐的蛋糕，而是拿過男子手裏的蛋糕，輕輕地咬了一小口後，又遞到男人嘴邊，“你也嚐嚐。”

  男子嚐過之後，砸吧咂嘴，“給我來一塊吧，回家給豔豔和小斌吃。”

  說完轉身就要去給林豐稱糧食。

  林豐看到賣大餅男子旁邊也有一個可容納一人通過的空閑位置，大約三十公分，

  在低頭看看自己的籃子，長條狀，長大約五十公分，但是寬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公分。

  自己剛才隻顧著找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了，漏掉了小一點的位置。

  “大叔，我不要你的糧食，你能不能把旁邊這塊位置租給我。”

  聽到林豐的話，男子朝林豐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自己特意留出來的一塊位置，就是為了方便出入的。

  男子笑了一聲，“這位置咋賣，連半個攤位都沒有。”

  “大叔，我給你按照半個攤位的價格給你付錢，我也可以付錢到年底的。”林豐趕忙開口，一臉期許地看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