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者:公子少言      更新:2021-10-18 05:11      字數:3743
  彌生月彥陷入沉默,然後他笑了:“從某方麵來講確實很喜歡的。”

  “那你眼光確實不太好。”

  禪院惠仍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口出了什麽樣的驚人之語。

  月彥好奇了。

  禪院甚爾究竟是有多不負責啊,竟然能夠憑一己之力讓唯一的兒子這樣看他。

  不過轉念一想,能夠把兒子帶走留宿在剛剛見麵的女士家裏,確實非常不負責。

  雖然從某方麵講,他敢這麽做也是自負實力,相信把兒子帶走不會出事,但…惠應該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

  孩子還太小,經曆已經夠坎坷了。

  所以鬼王幹笑兩聲,蹲在了小朋友的麵前:“惠不喜歡他嗎?”

  禪院惠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去看彌生月彥,他已經知道身為孩子最好不要反駁大人的想法,而真的對著外人說自己的爸爸不好,他又不想仔細開口。

  他對自己說:禪院惠,難道你還對那個人渣抱有期待嗎?

  但是,是的。

  惠惠知道自己就是抱有期待。

  現在的禪院惠還記得媽媽還在的時候,爸爸是怎樣對他對媽媽的,那時候的爸爸無微不至,會給自己做好吃的飯,穿可愛的衣服,會把自己抱起來,會和他約定,一起照顧媽媽。

  但是媽媽不見了。

  爸爸也就不見了。

  再出現的時候,爸爸已經變得不像個爸爸了。

  他會把媽媽的東西丟掉,會笑嘻嘻的和不同的阿姨在一起,會漫不經心的把他丟開,會在晚上徹夜不歸,會掛掉他的電話。

  “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惠惠的語言能力還沒有那麽豐富,隻是一臉冷漠地睜著霧沉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是個不會負責沒有良心的人渣,你不要被他騙了。”

  彌生月彥被一本正經的惠惠可愛到了。

  但是呢,大人的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更加齷齪,混蛋的不會隻有你爸一個。

  他不知道該怎麽樣開口,畢竟自己也是個渣渣,繼承鬼舞辻無慘的本領穿上女裝,用屬於成年人的方法把他帶了回來而已。

  於是他隻能:“小惠惠,想開一點。”

  不管自己出於什麽目的,和禪院惠打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彌生月彥伸手勒住孩子的腋下,把他抱了起來,扭頭對著鳴女喊墮姬,在墮姬趕過來的幾秒鍾裏對著禪院惠:“我不會被他騙了的,姐姐也是大人了,大人是不會吃虧的。”

  “你的爸爸也是大人,隻有大人才可以克製大人,你現在還太小了。”

  “惠惠要努力長大,等長大了就不用擔心禪院先生太過分了。”

  “惠惠不想讓他出門,直接打他一頓就可以了。”

  他顛了顛孩子的重量:“你有點過分輕了哦,要好好吃飯。”

  彌生月彥把惠惠交給墮姬,仔細吩咐:“照顧好這個孩子,帶他去洗澡換衣服,吃一點小朋友愛吃的東西,最好再找個人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墮姬笑成一朵花,風情萬種地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到的,這就讓哥哥去請醫生。

  月彥表示相信:“你們現在全靠我養,如果惠惠在你手裏受傷,影響我要做的事,我就打爆你和你哥的頭。”

  墮姬立刻不笑了,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上弦六非常嚴肅地接過了禪院惠。

  彌生月彥板著臉陰陽怪氣的時候和無慘一模一樣,令墮姬一下子回憶起過去動輒被打殘的恐懼。

  目送孩子被帶走,彌生月彥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熟練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沒抽兩口又丟掉了,改剝了一顆糖。

  大約過了十分鍾,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是童磨買的牛到了,還燒了一塊鐵板放在桌子中間,旁邊擺滿了各種醬料。

  月彥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群裏麵讓這幾天所有男性上弦不許回別墅,自己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樓上。

  屋子裏麵的燈被打開,浴室傳來水聲,禪院甚爾正在洗澡,他自覺的讓鬼害怕。

  彌生月彥揉了揉自己的臉,擺出一個麵帶微笑的邪魅臉,從旁邊拿出浴巾,然後推開浴室門,把浴巾丟給甚爾。

  甚爾當然什麽也沒穿。

  自己靠在浴室大門上,雙腿交疊呈現一個很放鬆的姿勢,霧氣讓他臉頰兩側垂下來的卷發變得有些潮濕,紅色的眼睛也變得柔和,用繪扇對著自己扇了扇風,然後擋住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對著禪院甚爾意味深長。

  “甚爾君,夜宵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夜晚還很長,日子也很長。”

  “我們可說好了,你今天要哄我開心,現在我要你快點下樓陪我吃飯。”

  甚爾忽然笑了。

  “既然你提了,那你應該也記得,隻要我哄你開心,明天我賭馬的賬就都是你的了。”

  月彥也笑起來:“放心吧,沒有問題。”

  禪院甚爾滿意了。

  他當然發現彌生月彥心懷鬼胎,當他拒絕對方的雇傭之後,對方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雖然對方盡力維持,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吃住富婆家的禪院甚爾。

  以往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臉色紅紅的靠在自己懷裏,還喜歡帶著他出去見朋友,買東西,像展示戰利品一樣展示自己的存在。

  惠在旁邊也隻會讓她們覺得刺激。

  都是一群垃圾,禪院甚爾在裏麵生活的如魚得水。

  沒有尊嚴又怎樣?

  天與暴君並不在乎。

  沒有錢的事他不會幹,有錢的事挑著幹。眼前這個女人給的報酬很高,還隻是陪她吃飯而已。

  甚爾就沒有幹過比這更容易的事,比他在地下接的任務還要容易。

  如果可以白嫖錢,不拿的是傻子。

  他也不是必須要和對方春風一度,隻是因為之前的女人見到他都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他找的有錢女人大多都在二十多到三十多,甚爾頗為無趣地覺得這群人都差不多。

  見麵就意味著不懷好意。

  用浴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甚爾的笑容放大,滿臉無所謂,然後伸手把彌生月彥推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浴室的大門:“等著吧。”

  反正他怎麽都不會吃虧。

  彌生月彥被禪院甚爾的笑臉晃花了眼,幾輩子加起來早就成年的月彥也不得不承認。

  花錢睡不到甚爾是他虧了。

  可惜,他是個女裝大佬,那就沒辦法了。

  禪院惠被墮姬帶走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一間客房,上弦六擁有數百年花街裏錘煉出來的審美,很輕易地就從童磨直男眼中買來的衣服裏挑出了還不錯的搭配。

  心裏琢磨著怎麽才算帶好孩子,她問自己的哥哥:“現在的小孩兒喜歡什麽?”

  妓夫太郎也沒帶過孩子,和妹妹相依為命的記憶也在變成鬼後變得模糊。

  他遲疑著:“不然你給他看電視?我記得小朋友好像都喜歡這些。”

  “前幾天童磨回來不是說自己的萬世極樂教和和他搶生意的盤星教裏的人都看動漫來著,要不你給他試一試。”

  墮姬覺得哥哥說的都對。

  然後她打開了據說很火的火影忍者。

  “你叫惠對吧?”墮姬笑起來眸光瀲灩,宛如秋水生波:“你可以叫我墮姬姐姐,月彥大人讓我來照顧你。”

  “這是你們小孩子都愛看的東西,你現在這邊看著,姐姐我去準備你洗澡的東西,再吩咐廚房那邊給你弄點吃的,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墮姬確實擅長照顧人,在花街浸淫多年,如何不動聲色地解決對方的小需求已經成了習慣。

  惠惠被抱著放在了屋子裏的椅子上,屋子和椅子上都放了靠墊,零食和茶水在他的手邊。

  “都可以。”

  電視裏的火影也播放結束了片頭曲,小朋友的注意力慢慢被吸引了過去。

  墮姬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去準備其他東西去了。

  屋子裏暫時隻剩下禪院惠一個人。

  除了他就剩下電視機的聲音。

  他看的目不轉睛,和同樣悲慘的鳴人甚至快感同身受,但是動漫就是動漫,是假的。

  禪院惠永遠都不會像主角一樣對自己的傷害選擇原諒,他隻會遠離。

  默默地一言不發的離你遠一些,覺得走了也好。

  但是主角的一些話又讓他開始反思。

  鳴人:“佐助!我一定會帶你回來的!哪怕是打斷你的手!打斷你的腿!我也一定要帶你回來!”

  這話和彌生月彥之前說的很像。

  什麽長大之後不想讓他做,就打一頓之類的話。

  惠惠想了半天,覺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現在已經長大了,就可以在爸爸出門鬼混的時候攔住他了。

  但他又總覺得這樣總有哪裏有些奇怪,小孩子並不能想的太清楚,於是在墮姬進來的時候,禪院惠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盯著墮姬,非常遲疑地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麽講。

  墮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覺得自己表現得機會來了,非常熱心:“惠,你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和姐姐說嗎?”

  一邊說一邊挺了挺胸,希望月彥注意到這裏,發現她的認真。

  惠惠低著頭,聲音低低的,一看就是很少求助別人的樣子:“姐姐,你有爸爸嗎?”

  靠!這什麽問題!

  墮姬:“當然有!”

  就是不怎麽做人罷了,墮姬關於父親的記憶並不好,總之就是一個拋妻棄子的人渣而已。

  禪院惠:“那如果姐姐的爸爸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怎麽阻止他?”

  墮姬:“???”

  墮姬嘴比腦子快:“當然是吃了他啊!”

  妓夫太郎:“……”

  禪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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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惠:……從未設想的道路出現了。

  hhhhhhhh

  今天應該有加更。

  我開了緣一的預收,喜歡可以點收藏哦。

  《當緣一轉生成禪院》

  緣一上輩子是神之子,鬼殺隊最強日柱,這輩子帶著神明的祝福轉生進了禪院家,成了雙生子中的弟弟。

  一出生就被預言可以成為最強!

  還有個哥哥甚爾,天與咒縛。

  緣一知道沒有半點咒力的他注定擁有最強的肉體,成為最強的存在。但是禪院家卻全家上下都說甚爾是個廢物。

  緣一:“兄長明明是最強的!”

  但人小力微,沒有人聽。

  “甚爾沒有咒力就是個廢物,神子你要清醒一點。”

  “甚爾不配和你做兄弟!”

  緣一上輩子就希望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家,想要做一個普通人守護好家人。

  但是全族上下都在說:他注定是最強咒術師!也隻能是最強咒術師!

  還頻頻迫害自己的哥哥甚爾!

  在知道兄長經常被欺負,還被關進咒靈室,差點出不來後,緣一沉思片刻,背著包袱帶著親哥連夜出逃。

  辣雞禪院,不回來了。

  緣一:“兄長,跟我走吧,我來養你。”

  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