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作者:公子少言      更新:2021-10-18 05:11      字數:3401
  彌生月彥覺得自己應當是流年不利。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來找禪院甚爾就是個錯誤,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為了對方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就這樣放棄可太不甘心了!

  他們一行三個人就這樣被交警攔下來,然後跟蘿卜一樣被帶到了警察局。

  長桌,椅子,筆記本,麵對麵坐著兩個負責任的警察。

  可能是看禪院甚爾那個大塊頭,表情特別差,看上去就很不好惹,而禪院惠又太小,小朋友會有什麽錯呢?所以警察們選擇對著彌生月彥來交流。

  偶爾一個覺得什麽都找彌生月彥會不會不太好的警察,也會在禪院甚爾惡劣的目光下退避三舍。

  “彌生小姐,”警察的聲音非常嚴肅:“你們三個人是一起的嗎?”

  彌生月彥點頭:“是的。”

  警察繼續:“那麽,你們飆車的行為嚴重危害了城市交通健康,違反了規範行車法則,關於這一點你知道嗎?”

  彌生月彥:“……嗯。”

  警察:“最重要的是你們還帶了一個孩子,彌生小姐,你們這種行為很不負責。”

  彌生月彥開始老老實實的聽講。

  一邊聽一邊開始放空自己的六個腦子。

  事情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呢?可能一開始就不該讓猗窩座開車過來,猗窩座不過來自己就不會因為暴力屬性趕他走,哪怕是換成墮姬也可以承擔司機的責任。

  隻要不讓禪院甚爾摸到車就不會這麽悲慘了。

  真正的罪魁禍首禪院甚爾坐在另一邊,雙腿交疊,綠色的眼睛偶爾閃過興味,看上去心情詭異的居然還可以。

  甚爾同樣感到新奇,他臉皮厚,反正現在丟臉的不是他,也就無所謂。

  進到這種地方,天與暴君還真是第一次。

  在過去不管是禪院家或者是別的地方,甚爾完成的每一項任務都會有不同的人善後,根本不用在乎這些規則。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一言一行都會受到另一種方麵的管製。

  惠惠坐在凳子上,抿著自己的唇,表情木然,但他勝在長得可愛,值班的交警們總會繞路過來給孩子塞一點吃的,然後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一眼人渣爸爸禪院甚爾。

  長得那麽像,這一對肯定是父子!

  帶著孩子飆車,真是不負責!

  很快,彌生月彥出來了,禪院甚爾被叫了進去。

  因為交警們根據視頻查到,飆車時開車的並不是彌生月彥,而是禪院甚爾。

  那麽教育對象自然要換一個人。

  “禪院甚爾先生對嗎?跟我進來吧,帶上你的駕照一起。”

  甚爾忽然驚醒:“……?”

  駕照?

  “法外狂徒”禪院甚爾聽到了新的名詞。

  彌生月彥出來後坐到了禪院惠的旁邊,小朋友抱著自己的包包仍舊沉默,好心的交警姐姐哥哥們給的食物放在一邊,眼神裏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孩子。

  彌生月彥伸手摸了摸這個炸著毛的小海膽頭:“你叫什麽名字?”

  禪院惠:“……惠。”

  彌生月彥繼續:“今年多大了?”

  “四歲。”

  月彥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竟然四歲了嗎?根本看不出來。

  他一直以為隻有三歲來著。

  “為什麽不吃東西?是不餓嗎?”

  孩子不說話。

  “我叫彌生月彥,你可以喊我姐姐。”彌生月彥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已經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緒。

  他並沒有和孩子有過多的交流,畢竟自己在小朋友眼裏扮演的應該是和人渣父親一樣的醜角兒。

  隻是拜托值班的交警去便利店買了一份便當,熱好之後放在了禪院惠麵前。

  “不想吃零食的話,就吃點飯吧。”

  禪院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父親今天帶著的女性角色。

  是和記憶裏開朗愛笑的媽媽完全不一樣的人,小孩子擁有了分辨美醜的能力,所以即便是惠惠,也不能說彌生月彥很難看。

  隻有一種:今天爸爸禍害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類似的感覺。

  他慢吞吞地拿起了便當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吃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上弦一黑死牟穿著紫色的羽織走進了這裏,作為專業的管家,他在猗窩座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出來了。

  “月彥大人。”

  彌生月彥對著黑死牟點頭,讓他去和交警交涉,把禪院甚爾給撈了出來。

  甚爾被教育了幾十分鍾,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走出單獨的交流室的時候看不出半點反思。

  天與暴君桀驁不馴。

  黑死牟和禪院甚爾麵對麵走過。

  甚爾的眼神忍不住放到了黑死牟的身上,又是一個打扮和氣質都像是老古董一樣的角色。

  輕嗤一聲,麵無表情的過去,旁邊彌生月彥和努力吃飯的禪院惠正站在門口。

  “走吧。”他沒管兒子,對著彌生月彥:“我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月彥覺得甚爾確實應該心情複雜。

  但是對方下一刻:“得加錢。”

  禪院甚爾露出一個笑臉,湊到彌生月彥的耳邊:“我從不幹沒有報酬的事情,不給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會安慰我的吧?”

  彌生月彥微笑的表情瞬間消失,嘴角向下定格成一個虛偽的表情,對著禪院甚爾:“不行呢。”

  黑死牟留在這裏處理後續,彌生月彥好歹是在這個世界混成富婆的角色,再加上背地裏鬼王身份的威懾,走出那裏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是車是暫時被扣下了。

  三個人站在局子門口,從最高的天與暴君,到第二高的彌生月彥,最後是矮小的禪院惠,像是一排從高到矮的台階。

  夜風吹來,更添了幾抹蕭瑟。

  “我們……現在去哪裏?”

  說話的是禪院惠,小朋友吃了點東西,起碼開始主動理會人了。

  他沒有看禪院甚爾,而是看著了彌生月彥,孩子可能知道在這種時候親爹隻會不靠譜,遠比不上他找來的各種各樣的女性角色。

  禪院惠綠色的眼睛裏麵霧沉沉的。

  甚爾果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是兒子在這種時刻選擇了詢問別人忽視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別的東西,他都不在乎。

  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甚至還異常差。

  在這種時候禪院甚爾聳了聳肩,同樣問彌生月彥:“你還有車嗎?或者你想個其他辦法過去?不然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了,走之前記得轉賬。”

  雖然他是天與暴君,但任務結束他還是比較願意享受的。

  在他眼裏,依靠女人可不算什麽缺點。

  他早在禪院家,就拋棄了那些沒用的自尊心。

  彌生月彥拿出從黑死牟那裏接過來的車鑰匙,經過大徹大悟的洗禮已經變得麵容平和:“走吧,這次還是我開車。”

  幾經波折,等彌生月彥帶著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到達自己的別墅時已經是深夜。

  一路上都沒有心思和天與暴君繼續交流感情,更不要說按計劃搞曖昧了。

  等到了地點熟練地拿鑰匙打開大門,月彥才找到一絲底氣:“二樓左邊的屋子你們自己挑一間。”

  別墅的燈很亮,彌生月彥說完對著禪院甚爾露出了半個微笑。

  這間別墅通往無限城,所以不管禪院甚爾選擇哪一間,他都會讓鳴女改成他準備的房間。

  彌生月彥目光幽幽,禪院甚爾,你想不到吧?

  甚爾卻不挑,他伸手直接勾住了彌生月彥的腰帶,把鬼王的步伐拉了回來。

  作為一個小白臉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沒必要,帶我去你的房間就可以了。”

  “你這裏的肉和酒,還有牌呢?”

  彌生月彥:“在廚房和棋牌室,怎麽,你又餓了?”

  成年人的眼光碰撞,彌生月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可是在和牛店裏吃了我不少錢。”

  禪院甚爾並不餓,他隻是想放縱罷了。

  他喜歡吃肉,喜歡賭,喜歡一擲千金的刺激,不喜歡喝酒,流連於各種女性之間。

  他伸手攬住彌生月彥的肩膀,把他按向自己卻沒看著他:“已經過去很久了,我要吃烤肉,你這邊有的吧?”

  禪院甚爾確實是一個不會讓女性想要拒絕的人,他那理所當然的態度和漫不經心的姿態都很令人心折。

  “還是說,你想先洗澡?”

  彌生月彥有所謂,他拿起旁邊童磨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彎起眼角:“我都可以,但不是現在。”

  彌生月彥很了解禪院甚爾跟自己走就是想找個有錢的女人暫時養他,是誰都無所謂,可以讓他玩得開心就好了。

  “禪院先生,女士是需要氛圍的。”

  “我今天損失了一輛車,在這之前,你得哄我開心。”

  彌生月彥笑起來:“我開心了,明天甚爾君賭馬的花費都算在我的賬上,如何?”

  用扇子敲了敲通知童磨,與此同時,鳴女第一時間用血鬼術接來了禪院彌生要的所有東西。

  肉和蔬菜,還有其他一些吃的和小朋友穿的衣服鞋子,吃的零食補品。

  甚爾不意外月彥知道他賭馬,隻是輕嗤一聲:“看來你確實很了解我了。”

  他不怎麽在意,左右不過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

  “在這之前,為了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彌生月彥拉著禪院惠,忽然低頭語氣溫婉起來:“我覺得應該先安排一下惠。”

  被點名的惠惠沒有反應,仿佛被提到名字的人並不是他。

  表現得溫馴乖巧,彌生月彥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小包捏在手裏捏的緊緊的。

  等到自己不做人的爹隨意地走開後,禪院惠才伸手拉了拉彌生月彥的袖子。

  “你喜歡我的爸爸嗎?”

  “如果你喜歡那個人渣,那你可是真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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