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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什麽呢。你要是覺得你說錯了，你就把李界叫過來吃個飯唄，都好說。”

  “程程，你說，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左小柒窩在沙發上，抱著雙腿，把下巴戳在膝蓋上，目光呆滯，像是一隻落水的小貓。

  “什麽樣？”

  “我怎麽這麽易怒。我以為我能控製好情緒的，結果到頭來才發現，我一直以來做這些事，目的根本為了維護正義，我隻是想報仇。如果這些事我沒看到，我沒經曆過，我壓根兒不會管的。”

  “跟你沒關係的事，本來就不用你管啊，你當你是太平洋警察啊。”許琅的語氣還像尋常那樣，甚至還有些調侃。

  “誒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該這麽想的。”左小柒有些焦急，她說不出來她內心的糾結。

  “行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老是這樣，覺得自己就應該是救世主，天下蒼生都應該等著你去拯救。”

  “我。。。。。。”這不像是什麽好話，左小柒下意識地反駁。

  “你什麽你，你敢說你不是這樣想的。”

  女孩深呼吸了一口氣，收回剛剛伸向許琅的腦袋，繼續貓著。

  “就像是我，一個醫生，可我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救活啊，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提到這裏，許琅漸漸正經起來，“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你有情緒很正常，本來這件事壓力就很大，換我我肯定比你還激動。其實你知道該怎麽做，對吧，不用我多說了。”

  “恩。”左小柒點點頭。

  她清楚自己的內心，來找許琅，隻是想尋求安慰。

  她有時很擅長說教別人，可到了自己，卻也有亂方寸的時候。

  歹念永遠不會在這世間絕跡，同樣的，善念也永存於人心，陰陽終有調和之時。

  即使沒有王川，也會有李川，陳川。一昧地揪著這些不放，永遠走不到有光亮的一頭。

  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每當遇到情況，左小柒都會這樣對自己說。時間不會因為人的執念而停滯，停留在任何一個糾結上，都是在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回去和他繼續說明情況。”

  舒益冰和穀碼剛從樓上下來，門外便響起了門鈴聲。

  “誰啊，這麽晚。”

  “我去開門。”舒益冰從幾步樓梯上蹦下來，跑過去開門。

  “喲，男人。”益冰一驚一乍著。

  李界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將目光轉向客廳，徑直向左小柒走來。

  舒益冰沒去關門，看著自己的指甲，碎碎念著：“什麽嘛，人家給你開門，連個謝謝都沒有，就知道找自家女人。”

  “去你公寓，你不在，想你應該是在這。吃飯了麽，熱熱再吃吧。”男人說著，將手裏的手提袋放到左小柒麵前。

  許琅伸了個懶腰，陰陽怪氣地說著，從沙發上起來：“咳咳，內個，穀碼啊，走，打兩把遊戲去。順便下盤餃子，誒呀呀，酸死我咯。”

  “就是說嘛，哪來的酸味啊，是不是廚房醋倒了，我去看看。”穀碼配合著他，也陰陽怪氣地。

  “誒，你們誰啊！”

  舒益冰突然叫了起來。

  順著聲音望去，一群人烏泱泱地衝進屋子，個個都帶著家夥。

  “不許動！”

  很快，進來的人便把五人全都押在客廳裏。

  “我們老板在外麵等你。”其中一個人對李界說道。

  “你們老板？”李界想了想，“王川？”

  對麵的人沒說話，態度很是強硬。緊接著，幾個人就將李界單獨包圍起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出就是了。”李界看似服軟，向門外走去。

  “小矮個，在家等我。”男人回過頭，眯著眼衝她笑著說，特意將前三個字著重。客廳屋子局限，可他偏偏用著像是在喊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