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夠出一瓶洋酒，起身放到桌上，隨手拿了旁邊的被子，打開酒瓶把就倒出來。

  將酒倒幹淨後，用啟瓶器對著瓶底一敲，碎片掉進黑色的垃圾袋裏。李瀟瀟小心地撿起玻璃碎片，將站在碎片上的密封塑料小袋扯下來。

  瓶身很黑很厚，又貼著標簽，小袋子不大，被緊實地貼在瓶底，平時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裏麵藏了東西的。

  她將小袋遞給其中的一個男人。男人隔著袋子，看向裏麵的芯片。

  “這裏麵，就是他們前幾年勾結的證據。”

  ——左小柒公寓。

  左小柒找來一張大紙，在上麵寫畫著所有零碎的線索。每一條線索都被框畫出來，用線相連。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知道用了多久，左小柒終於將所有框架都連接起來。

  頓時，所有的疑惑全部被解開。

  她第一時間，焦急地撥通了電話。

  “李界，我知道鸞尾的流通途徑了。”

  ——

  一連幾天，時間被消磨過去。

  九一和花繁還在正常營業著，隻是王川和黎竹兩人見麵的頻率越發頻繁，就連店裏忙的時候也會不見兩人的身影。

  上一次文昌平被叫去問話，沒有半天就回來了，之後也時不時叫去配合調查，但上一次被叫走距現在已經一天了，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有人，比他更急。

  劉耀還像平時一樣處理著工作，表麵上沒什麽太大的動作，可實際，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幾天後的計劃上了。

  王川再次把李界邀請到家中，隻是這次，不是二人的單獨見麵，屋子裏除了兩人，還有他的一眾手下，以及黎竹。

  王川懷疑是這個李界走漏的風聲，他是那個派來調查他們的臥底。所以此次已經計劃好，直接除掉他。

  “潘青呢？最近怎麽看不見他了，他平時不是老和那大幾位喝酒去麽。”

  王川和李界對坐著，黎竹側坐在王川的旁邊，周圍全站著王川的手下。這意圖再明顯不過。

  李界倒是輕鬆的很：“他去處理一些事情了，這幾天不在T市。”

  “嗬，處理事情？處理什麽事情，不會是跟條子跑了吧。”

  “。。。。。。”

  “從你來T市起開始，T市就沒太平過！你接二連三地給左小柒遞消息，還阻止她去做掉左焺。左焺莫名其妙因為你手下的代理被查，一下查到文昌平那。你來T市，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當初不是你們請我來的麽。而且要不是你想嫁禍給我，我又怎麽可能用左小柒來威脅你呢。我本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合作的啊，是你非得挑釁我的。”

  “嗬。”王川冷笑一聲。

  “我說錯什麽了，不就是你們求了我好幾個月讓我來的麽。”李界繼續裝無辜。

  黎竹在一旁憋不住了：“別裝了，從頭到尾，就沒人信過你是李界。”

  李界突然抬起眉毛，看向黎竹，表情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你還幫他說話呢啊，花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呢，你不會真以為他喜歡你吧。看看你多大歲數了，你要再小個三十歲，沒準他還會對你有點意思。”

  李界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黎竹一時啞語。倒是王川，對李界的話沒什麽意外。他意外到他能如此摸清自己，隻是他現在還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立場。他當初找到他，根本不在意到究竟是不是李界，隻是想著可以將罪名嫁禍到這個人身上，自己好收拾完逃走。

  “我確實不是李界，可是我到底是誰很重要麽？”男人把玩著自己的手表，“而且不隱瞞地告訴你，幾個月前跟我一塊來T市的，還有上麵調來的臥底。來查的，就是你們幾個人的事。用不了多久，你們，還有那個劉耀，都跑不了。”

  “你。。。。。。”王川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男人打斷。

  “你不用知道我哪來的消息。你隻需要知道，T市無所不能的不是你，而S市隻手遮天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