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小柒吃完飯，刷完碗，她也沒再說一句話。這讓王程有些擔心。平時兩人冷戰小柒隻是刻意忽視左焺一人，可今天左焺的出現，像是直接把氣氛拉到了冰點。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事，小柒姐現在的心情還不是很好。

  之後小柒囑咐了王程幾句學習上的事，就離開了別墅駕車回公寓。

  真是個瘟神。本來想換個地方清靜一下，結果還是撞見了。也不知道左焺是不是故意的。

  ——回到自己的公寓，小柒撥通了個號碼。

  號碼沒有顯示，而在對方那邊，小柒的手機號也是加密的。Poker內部的手機電腦以及其他通訊設備都被穀碼改裝過。

  “小柒，你先別罵我。”電話剛被接通，那邊的人就搶先開了口。似乎對於小柒的作風很是了解。

  左小柒剛提起來的一口氣，就被這樣憋了回去。她抿了抿嘴，閉著眼睛，像是在壓著怒火：“你讓我怎麽能不罵街？”

  “聽著小柒，這是組織昨晚剛收集到的消息。李界這個人的身份我們暫時不能肯定，對於這次任務的風險評估又重新做了調整，你的等級還不能處理。”

  小柒深呼吸了一口氣：“好，既然是組織的決定我服從。但是對於梅尖你這個人，你什麽時候露個麵，咱倆打一架。”

  “呃。小柒，小柒姐，我叫你一聲姐行麽，我真打不過你啊。”

  “那沒的聊了，你就繼續貓著吧，掛了。”

  對方好像還要說什麽，還沒等他說完，小柒就掛了電話。

  【作者有話說：梅A：好歹我也是個領導，你倆有氣都想找我打架幹什麽？】

  ——兩天過去，李界也並沒有再去找小柒。而是成天白天睡覺，晚上則在花繁通宵玩樂，和黎竹給他安排的那些姑娘們玩得不亦樂乎。

  對於黎竹而言，這位爺剛到T市，之前還欠他這麽多人情，必定得趁早把他給伺候好了。要是他能帶哪個姑娘走，正好能反吃他一筆。

  這兩天她幾乎是把花繁裏條順的姑娘都叫去配李界喝酒去了，甚至還去九一那裏找王川借了幾個。黎竹一一問過那些姑娘，她們的回答都一樣。喝酒打牌的時候李界玩得很開，還拿她們打趣開玩笑。隻是每到最後，他都走得特別直接，絲毫沒有要帶誰走的意思。

  黎竹在過道裏靠著牆，一隻胳膊橫在胸前，撐著另一隻，指尖繚繞著一絲灰朦，看著對麵包間的大門，心裏的疑惑使她感到不安。

  這時門緩緩打開，就見李界從裏麵走了出來。

  李界明顯是喝了不少酒，走路也不似平常那樣挺拔，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眼圈帶有略微紅暈，眉眼也盡是疲憊。

  黎竹看他有些酒醉，想過去扶這位爺一把，可還沒等她動腳步，李界就兩步走到她麵前，用身子壓住她。

  “李總，李總，您這是喝多少啊？快快快先回包間歇會。”

  “黎竹。”李界醉醺醺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誒，李總，我在這呢。”黎竹嘴上說著，手就自覺地攀上李界的胸膛。

  李界沒回答她，而是又湊近了一些，一隻胳膊橫放在黎竹的頭上，彎了些腰，向前傾了傾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