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護她周全
作者:簡柔      更新:2021-10-13 00:23      字數:2090
  “三小姐?”雲雀訝異,不知世子為何會問起來這個。

  便如實答道:“我在三小姐身邊呆了數月有餘,相府明刀暗箭也不少,三小姐次次都擋了回去,三小姐十分聰慧,且懂得藏鋒。”

  “那你且願意去她的身邊?”

  白芷身邊隻有一個貼身丫鬟,又沒有武功,在相府裏她孤身一人,寸步難行。

  雲雀先是愣了一下,又想了想世子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三小姐的事。便心下了然,點頭答道:“我願意。”

  “好!那你至今日起就跟著白芷,定要護她周全。這封信你交給她,她會尋個法子把你留下來。”溫玉道。

  “爺,為何不讓青鳥去三小姐身邊守著?”想起青鳥方才在來時還說起想要去相府看白芷,若是知道他被派去白芷身邊,恐怕要氣得捶牆了。

  “他們二人,一個敢說一個敢做。若是讓他過去,相府豈不是翻了天了?”溫玉一臉平靜道。

  雲雀想想也覺得如此,世子果然是深謀遠慮,隨後便拿著信飛身去了相府。

  白妙芙夜裏就起來高熱,一夜的功夫,陸續有郎中在相府進進出出不停。

  康玉溪十分擔心,一整夜滴水未進,寸步不離守在廂房裏。

  “芙兒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康玉溪看著這幾個郎中大怒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診治。”

  其中一個年邁的郎中無奈歎了口氣對康玉溪說道:“夫人,不是我們不治,實在是有心無力。大小姐不肯縫針,傷口若是化膿,就難以療愈了。如今酷暑難耐,傷口極難愈合,夫人還請盡早定奪吧。不然,我也實在是束手無策了。即便是良醫妙藥,也無法救回大小姐。”

  那郎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下了決心不再繼續診治。

  康玉溪搭在桌上的手顫了下,心頭猛的一痛:“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幾個人跪在地上齊齊搖頭,半點兒法子也沒有。

  “桂嬤嬤,去請相爺。”康玉溪含恨壓著心裏的那股氣。

  白敬,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桂嬤嬤看白妙芙僅僅一夜的功夫躺在床上便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也嚇壞了,片刻也不敢耽擱。

  急忙去找相爺,誰料卻撲了個空。

  桂嬤嬤剛出了院子就見房管家,命人把冰塊兒都運到南苑去。

  她連忙上前抓住房管家:“房管家可知道相爺在哪裏?”

  “相爺昨日因朝中事,一夜未曾休息,如今正在阮姨娘的院子裏睡著。這些冰塊就是要運往那兒的,嬤嬤可是有事要找相爺?”

  阮姨娘!都這種時候了,阮姨娘竟然還想著爭吵,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桂嬤嬤磨了磨牙,轉身領著丫鬟跑,回了東廂院。

  康玉溪在屋裏坐著,看她隻自己一個人回來,連忙站起來問道:“相爺人呢?”

  “夫人恕罪,老奴沒能把相爺找來。”

  康玉溪眉心如同點了一把火:“他昨夜歇在了誰的院子裏!”

  “阮姨娘。”桂嬤嬤如實回答,又見康玉溪急得一夜之間像是老了不少。

  恨恨道:“阮姨娘實在不知好歹!夫人待她如此好,她卻──”

  “馬上派人去那賤人的院子裏,把相爺給我請來。你再派幾個人去侯府,務必把我哥哥帶來。”康玉溪話落,又看向桂嬤嬤:“我寫封信,你馬上派人送去二房子府,務必把信送到。”

  南苑。

  阮姨娘懷中抱著一個乖巧的孩子,正看著白敬笑道:“祿兒越發的聰明,這幾日已經開始讀詩了,當真是有相爺的風範。”

  白敬大笑,伸手把白天祿抱在懷裏。

  “我兒自然是有我當年的風範的,日後定要比我強上幾分。”

  阮姨娘也掩麵笑道,心中越發的得意:“祿兒還小,相爺哪裏看得出來。”

  正說著,房管家派人把冰塊兒送到了院子裏。

  “相爺,冰塊兒送到了。”

  白敬放下白天祿,牽著他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這天太熱,冰塊又化的快,你找幾個人在旁邊守著,不能熱著祿兒。”

  房管家連連點頭,又說道:“方才來時遇到桂嬤嬤請相爺過去。”

  白敬想起那毀了容的女兒,麵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冷聲道:“昨日不是請了郎中過去,一夜不讓人安生,今日還想鬧到什麽時候!”

  房管家不敢吱聲,若是相爺不去,他也隻好找人去傳話。

  阮姨娘聽到後,黛眉微微一挑,落在房管家的身上,略顯責備道:“相爺朝中事兒眾多,管家又何須拿這些小事來煩他。況且,有郎中在,給大小姐好好醫治就好。”

  說著阮姨娘又攀上白敬,當著房管家的麵兒與他示好:“相爺昨日累了我一宿,今兒個你哪裏也不準去。方才還答應祿兒要教他作詩,相爺是要反悔了不成?”

  房管家把臉側了側,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白敬沒說話,沉思了片刻,又走回了屋內,阮姨娘見狀,心中一喜,抱著白天祿連忙跟了進去。

  康玉溪氣數要盡了,唯一值得驕傲的女兒,如今也被毀了容,日後再無後路,她自然也不需忌憚她。

  “我去東廂院看看。”白敬去床前把昨日落下的玉佩帶在身上。

  要找到阮姨娘麵前抱了抱白天祿:“祿兒乖,你好好跟著先生學,改日我再過來考教你。”

  白天祿不哭也不鬧,一隻手緊緊的抓著白敬的袖子,就是不肯放他離開。

  “相爺!”阮姨娘不依,她好不容易把人給盼來了,這才呆了不久,康玉溪就來要人。

  “聽話!”白敬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南苑。

  路上,白敬沉著臉問道:“郎中是如何說的?”

  房管家猶豫了下,如實開口:“剛才問過幾個來過的郎中,說大小姐的臉若是不縫針的話,極難自愈。再加上如今正值酷暑,傷口若是發膿,恐怕會危及到大小姐的性命,昨日夜裏大小姐高熱不退,今日就昏迷不醒了,到如今滴水未進。”

  “快走!”白敬聽後,更是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