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鮮為人知的畫家
作者:
墨染白發 更新:2022-01-30 12:38 字數:1655
揚州八大怪之一的徐渭曾評價他為:予見山人卉多矣,曩在日,遺予者不下十數紙,皆不及此三品之佳。
滃然而雲,瑩然而雨,泫泫然而露也。
陳鶴的書畫對於後世的影響極大。
從這幅牡丹圖上便可窺得一二。
太湖石以疾筆鉤勒,水墨暈染,枯筆點厾。
然後用細筆短線隨意描出草叢。
牡丹花、葉純以墨色暈染,以水洗出花瓣重重的繁複之感。
墨韻生動,清新不俗,別具一格。
這種大寫意水墨畫法在今天看來似乎並不陌生。
因為在徐渭、揚州八怪、吳昌碩乃至齊白石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到這種恣肆野逸的大寫意風格。
沒錯,並不為人們所熟知的明代畫家陳鶴,正是這些大寫意花鳥畫的源頭。
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對徐謂非常敬服,曾刻一印,自稱“青藤門下走狗”。
齊白石提到徐渭時也曾說過:“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
徐渭的寫意花卉驚世駭俗,用筆狂放,筆墨淋漓,不拘形似,自成一家,創水墨寫意畫新風,與陳道複並稱“青藤、白陽”,對後世的影響極大。
而徐渭最早的老師,正是陳鶴。
徐渭的狂放率意的大寫意花鳥畫,也源自於陳鶴。
徐渭和陳鶴的關係,大多數的文章都提到了“越中十子”。
據《紹興府誌》稱:“渭與蕭柱山勉、陳海樵鶴、楊秘圖珂、朱東武公節、沈青霞煉、錢八山楩、柳少明文,及諸龍泉、呂對明稱越中十子。”
所謂“越中十子”其實是明代的一個民間文人社團。
嘉靖十七年,時任禮部尚書嚴嵩,揣摩上意,反對自由講學,借口書院耗財擾民又一次盡毀天下書院。
稽山書院被搗毀後,王陽明的兩位嫡傳弟子:季本和王畿,建立了流動課堂——鑒湖畫舫。
“越中十子”就是王門二代主力。
這些文人們經常聚會於紹興城的私人府邸,或是酒樓畫舫,高談闊論時事、作詩、潑墨丹青。
越中十子和唐宋派的詩文觀不謀而合,對近百年複古潮流起到了一種突破的作用。
徐渭繪畫藝術思想中的憤世嫉俗和叛逆風格,其實就是越中十子文學觀念的延伸。
徐渭學習廣泛,拜師較多,從管士顏學唐詩、陸如岡學時文、陳良器學古琴、王政學琴畫、彭應時學劍術、季本學心學、陳鶴學戲曲及繪畫、楊珂學書法,其他老師汪應軫、蕭鳴鳳(徐渭同鄉)、沈煉(徐渭同鄉,近宗族姊姐夫)等。
“越中十子”中幾乎沒有官僚,可能是因為社會壓抑和心中苦悶的原因,也或許有刻意模仿古代所謂真名士的做派,這些人大都性格狂放,不拘小節,放蕩不羈。
但是,他們卻是當時炎夏一流的文學家和藝術家。
比如陳鶴。
有人這樣評價陳鶴:“為古詩文、騷賦、詞曲、草書、圖畫,能盡效諸名家,間出已意,工贍絕倫。”
“真書得晉人位置法,頗有韻,勁秀絕倫。”
“草效狂素,亦枯硬,結構未密。”
“又善畫水墨花草,獨出己意,最為超絕”。
在這幾個人中,徐渭最佩服的就是陳鶴。
可能性格和愛好相近。
所以,他們走得也近。
徐渭愛好書法和繪畫,以及早期的一些風格,和陳鶴有很大關係。
“我就要那幅後門倒吧!”
“這幅畫我不能要!”
顧涵聞言搖頭拒絕道,
徐青能夠看明白那幅牡丹圖的底細,她自然也能看出。
也正因為她能夠看出,所以才會拒絕。
徐青不是專職書畫鑒定的,所以他不清楚。
而顧涵確是深知這幅畫的珍貴。
珍貴到數遍整個炎夏的博物館,隻有魔都博物館有一幅陳鶴的真跡。
而這幅牡丹圖是目前已知的第二幅畫!
它的文化價值無可估量。
根本不能用平常的目光看待。
“既然徐青讓你拿著。”
“你就拿著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沐子語突然說道,
“可這幅畫~~~”
顧涵臉色為難的的說道,
若是以前。
當有人送給自己一幅名貴古畫,她隻會高興。
可經曆“天上人間”的事之後,顧涵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她在校園中從未明白過的道理。
在這個社會上行走,一定要有身份背景。
否則一定會受到其他人的欺負!
這幅牡丹圖放在沐子語手中沒有問題。
因為沐子語可以守住它。
可若是放到自己手中就不行了。
她隻會覺得燙手。
以她此時的身份背景拿著這幅畫,無異於一個小孩手中拿著一錠金元寶招搖過市。
沐子語拿在手中是珍寶。
而她拿在手中卻是毒藥。
一副足以讓她橫屍街道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