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勝者為王
作者:棱角刺刀      更新:2020-03-25 00:33      字數:2979
  此時。

  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間,隨著殘陽餘光殆盡,渾天暗地,浪聲依舊,也許注定的一件事情,每一次海浪衝灘,在夜裏會隱藏著更凶殘的危險。

  夜黑之中,雙眸可以看見的是,光明慘淡,即使麵對麵,也不能看清對方的模樣,隻能夠看清有個人影好似融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向著黑暗與危境步步滲入,融入海嘯,完全沒有回首之意。

  那是一位帶刀男子,任冷冷的海風肆意拂麵,嚴蚩一臉嚴峻,充滿無牽無掛的殺氣,真有人擋殺人佛擋滅佛的氣勢。

  他雙腳被海浪衝刺,卻沒有一點感覺的樣子,一躍騰空翻身,躍上一條小船。

  隨後不久。

  一名清軍帶刀侍衛向嚴蚩夫婦房間端著飯菜走來。

  “嚴少俠,小人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晚飯,請享用。”

  這位清軍士兵為嚴蚩夫婦送去飯菜,可站了一會,見裏麵沒有回應而有些不耐煩,屋裏居然一點回音也沒有,於是,這位清軍士兵輕步進入。

  “嚴少俠。”

  屋內的一盞油燈,在時大時小的海風光臨下危如累暖,而裏麵陰森的環境,讓一切多添更多的冷嗖嗖。

  一陣亂飛,吹著油燈火光昏沉沉,讓屋內的環境蒙上了一層暮色茫沉。

  若隱若現之中,這名清軍取下油燈,見床上女子的手指上的血跡已凍僵,便上前一看究竟,十分猥瑣的伸出手指在於文卿鼻孔,發現此人已經離開人世。

  作為於文卿這樣一位女子來說,她如今已經放心的是,她終於在臨終前見到了丈夫最後一麵。

  人活一輩子,隻為一口氣,嚴蚩與巴索圖為女人與尊嚴的決鬥,必定是你死我活之事,沒有商量餘地。

  “奴才參見貝勒爺!”

  左手無戒,隻握核骨在手心轉動,莽古盯著海灘上的黑影,沒有注意帶刀侍衛跪地有事稟告,隻擔心的念叨:“這次……我不但不計前嫌,還讓他如願以償,真不知道他往後會不會為我所用?如果他以後有一點點逆我的意思,我要你死得很慘。”

  “貝勒爺!奴才有事向您稟告。”

  過了好一會,莽古才開口:“你說吧。”

  “那位漢族女子已經死亡,好像是咬舌自盡。”

  “嗯,知道了,退下吧。”

  “喳。”

  帶刀侍衛小心退出,莽古左手充滿力量,用力捏碎核骨,對事態盡在掌握,若嚴蚩有半個‘不’字,莽古定不會再對其有一點縱容。

  莽古暗暗念叨:“她死了最好,隻要他背後一直勝下去,我就能如願以償。”

  那複仇心切的男子,在小船上雙腳用力一蹬,跳上大船,他的氣勢與力量,讓隨浪起蕩的大船瞬間失去了有節奏感的浮動,迎來的是一張強烈震蕩。

  那位來者不善的男子肯定不是善類,他的翻上大船的樣子,就讓巴索圖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逆風,混合著一陣帶著血腥的凶煞氣息,讓巴索圖不得不害怕,有些暗暗打寒顫。

  大船上,被捆綁的巴索圖被一隊清軍鬆開。

  帶頭管事遞給巴索圖一把雁翎刀,說:“貝勒爺讓我轉告你,看著你追隨他多年的份上,今天就給你個機會,隻要你打贏他,從此以後你就自由了,如果你被他打敗了,結局你是知道的,好自為之吧!”

  巴索圖低頭接刀,低聲言道:“請你替我謝謝貝勒爺!巴索圖沒齒難忘。”

  “我們走。”

  巴索圖那雙早已瞪大的濃眉大眼,死死盯著嚴蚩的一舉一動。

  海風雖猛,卻無法吹滅火盆之火。

  嚴蚩咬牙閉眼,忍著心中無盡對其恨意,隻想將巴索圖殺之而後快。

  嚴蚩冷冷一句:“出刀吧!”

  巴索圖當然聽說過明朝錦衣衛的厲害,尤其是被莽古關押著的人物,武功以及心魔定不簡單。

  不過,巴索圖仍然認為自己有勝算,因為他知道嚴蚩並不是來自北京的錦衣衛十二高手,認定嚴蚩的武功沒有達到不可戰勝的地步。

  再說,暮色已沉,天邊的輪廓線已經被黑夜蓋住,哪怕是眼中熟悉的景物也看不見。

  偷襲!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巴索圖十分清楚,出暗器偷襲定穩操勝券,這是最好的辦法。

  “哽”的一聲。

  嚴蚩仍然帶著無止的氣憤閉眼懷恨,冷冷先出刀。

  巴索圖內心雜亂,心想著一個最好的結果:‘如果我偷襲不成,那麽我必敗無疑,此人功夫若不經過一翻血鬥,絕不可能輕易取勝,與其分出勝負,不如平穩叫和。’

  巴索圖雙手秉公,言道:“這位兄弟,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就是當初是誰在包子裏藏鑰匙讓你們有機會重獲自由是嗎?我現在告訴你,那個人是我,今日若我們一人退一步,叫和,對大家都好,你覺得怎麽樣?”

  話落,嚴蚩突然睜開眼睛,帶著無解之很,閃電將刀揮舞,注定了雙方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巴索圖反應不急,還未曾將刀拔出抵擋,隻是下意識提刀一擋。

  巴索圖這才發現,距離悲劇,近在咫尺,他的衣服已被剛才嚴蚩這一刀劈爛,不過還好,自己並無受傷。

  巴索圖雖然個頭大,力氣大,但是武功與刀都不如人,注定了慘痛的敗局。

  為了擾亂嚴蚩的注意力,巴索圖故意言道:“說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想不想知道當初你的夫人是怎麽知道你被關押在岑州天牢的?”

  一聽此話,嚴蚩的殺氣與心智被蒙住,半轉身去,麵無表情輕問:“你說吧。”

  巴索圖:“隻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嚴蚩咬牙,大出一口氣,半閉眼眸,沒有回答,陷入短暫的沉思中。

  此時,巴索圖清楚一件事情,這是他殺掉嚴蚩的最好機會,左手袖中的暗器被右手偷偷拉開。

  機不可失,巴索圖抬起左手,三支尖紅帶毒的袖箭猛射而出。

  嚴蚩反應極快,背刀一擋,“鐺鐺鐺”,三支袖箭被折擋在船板上。

  頓時,嚴蚩全身火冒三丈,對方說什麽也聽不下去了,怒氣躍空就為其送上一擊千斤斬。

  勢大力沉。

  巴索圖來不及拔刀就橫刀一擋,隻聽見“嘭咚”一聲,夾板被壓塌,兩人跌入船艙。

  “呀!”

  嚴蚩怒吼一聲,船艙內頓時氣流劇烈動蕩,那股強烈的音波掩蓋了外界傳入的一切浪潮之聲。

  嚴蚩順勢轉身,圓弧起刀,那一招,力大無窮,將巴索圖手中之刀震落,那雁翎刀在空中快速旋轉,最後插在船板上,一直搖晃個不停。

  一刀劈下,被巴索圖躲過,嚴蚩翻身就是一擊右彈腿,巴索圖被擊中左臉頰,“嘭咚”一聲,巴索圖身子砸碎隔離板,全身疼得麻木不仁,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船艙內那一點點塌陷一角的火光送下,這反倒讓裏麵的一切處於更加黑暗之中。

  巴索圖盯著劇烈的疼痛勉力站起,沒有想到,嚴蚩雙眸不明,雙耳傾聽,將船艙內的一切掌握手中,等到巴索圖站起,後腳向木柱用力一磕,木柱飛空而起。

  “嘭”的一聲。

  巴索圖被木柱擊中並壓紮,口腔立即血流不止。

  嚴蚩卻在此時選擇轉身離去,雖然輕易取勝,卻默默忍著像浪一樣無盡的痛苦。

  巴索圖張開血嘴,不甘心的言道:“你今天不殺我,我改天一定會找你報仇,血洗今天的恥辱。”

  沒有想到,嚴蚩走至那把搖晃不止的雁翎刀前,左腳跳起挑起雁翎刀,側身右腳猛踢。

  那把被踢橫飛的雁翎刀像傲哮的龍,將木柱與巴索圖身子一擊即穿。

  巴索圖痛苦不堪,死死抱著那根木柱離去。

  隨後不久,莽古眼瞧,大船燃起熊熊烈火。

  一位帶刀男子,麵無表情並帶著一臉殺氣大步走來,這可讓莽古身邊的侍衛十分慌恐,個個拔刀向對。

  莽古飲一口熱茶,鎮定言道:“全部退下。”

  “請貝勒爺三思。”

  清軍士兵全部不敢大意,沒有離去的意思。

  莽古再大吼一聲:“我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全部給我退下。”

  軍令如山。

  “喳!”

  所有清軍士兵不得不退出防圈,讓嚴蚩與莽古麵對麵而立。

  感謝點讀!